当第九武神的手动起来的那一刹那，那几名高级武官就接近疯狂了。/p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p
——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p
第九武神的本质是ai，并且是御座所制造的。他不会反抗。虽然程序会要求他“扮演向山”，还是持续的扮演向山，但是第九武神作为ai，无法对抗权限。/p
而这里的安全系统是王上亲手编写的。/p
阿耆尼王在六十年前编写了悖论城的安全系统。/p
整个太阳系，可以撼动这套安全系统的人也屈指可数。/p
能做到这一点的侠客，现在不是失踪就是下落不明。/p
更何况，悖论城还可以同构伊格尼法印，构建出一条直通月球的数据链路，让阿耆尼王的意志直接降临。，/p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p
都不可能……/p
炼云辉乃是游骑兵出身，经历了许多生死之间的场面，他立刻回过神来，冲着第九武神咆哮：“密码x2095465……”/p
但这毫无作用。/p
反过来，第九武神转过头，就这样看着他。/p
炼云辉只感觉胆寒，竟后退半步，再也说不下去了。/p
白夜拉克丝则快速的念诵几个不同的语言触发后门的指令。/p
但都没有任何效果。/p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除非图灵……除非是数学境之上的……不……不不不不……/p
第九武神身上的拘束手段越烂，对侠义的讽刺效果越强。几十年前，就有入城的侠客因为发觉武神连如此可笑的拘束都无法挣脱，而心神散乱。/p
第十一武神之后，来冲击悖论城的侠客也更少了。悖论城的警备力量也稍稍下降。/p
但是……/p
再怎么说，启动这十三具义体都是不可能的！/p
一名高级武官惊恐的看着向山，大声尖叫：“你到底是何方神圣？”、/p
向山没有回答。/p
但第九武神却语气蕴含着狂怒与狂热的呐喊：“是我！”/p
第九武神身上的金属块则簌簌而下。/p
向山刚才悄无声息的以声子刀切断了这些金属块——是沿着第九武神关节缝隙下刀的。这一下子就解放了第九武神。那些不规则的劣质金属化为碎片落下。/p
向山缓慢的在第九武神的正下方站起，同时手指轻轻点在自己的额头上，往下缓慢滑动。/p
“吾即是汝，汝即是吾……”第九武神的一只手向前探出，另一只手则握住两根捆绑自己背后矢量pēn_shè器的缆线，用力往下扯。被向山剪断了一般的缆线缓慢的断裂。/p
“于此瞬间，吾之ai将与汝同在。”/p
“吾之心意，大愿，必将化为汝之羽翼。击破历史的阴云。”/p
“来吧，来吧，来吧！山呼吾名……”/p
“向山！”第九武神对着地面上的武者高呼。/p
“向山……”金字塔上的武者平静的说道，“ever【空之狂热】”/p
义眼指示灯亮起，而颜色则快速从白色转为赤红。/p
这个称号来自向山的内心。第八武神技术录入的人格覆面增加之后，通过自我暗示进行人格覆面切换的难度会稍稍加大。这个时候，更加精准的自我暗示，可以直接在脑海之中唤起相关的程序，节约大量的时间与大脑计算资源。/p
“把八大龙王名字忘光”的教训就在眼前。为了避免“张口却忘记名字”的尴尬，向山决定使用一个自己更为熟悉的符号系统。这一次，他选择的是希腊字母——作为特殊标记符号，广泛使用于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天文等学科的一套玩意。/p
phi，Φ，希腊字母表的第十九位，最常用的含义为集合论中的“空集”。另外也可以用于表示热流量、磁通量等。/p
第九武神以“空集”在总结自己的过去，而以“热流”作为对未来的期许。/p
在这一瞬间，天空之中，若干光点渐次闪烁，亮度远超一般的行星。/p
仿佛繁星也在庆贺。/p
当然，只有向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p
这代表卫星炸了。/p
阿耆尼王已经失去了可以用搭建直连数据链路的卫星。/p
几乎是同一时刻，城市的周边也发生了剧烈的爆炸。/p
一名中级军官将几件装备塞入了近程运载火箭之中。在他的身后，是有好几人依托军火库地形，抄着重武器超门外射击。/p
ai向山知道阿耆尼王的信号已经连不上这里了，所以上传了一段自己的想法，对着城市中央比了一个致意的手势。/p
“为这个世界献上告别演唱会吧，向山。”/p
然后，他将一发手雷扔向侧面被射开一个小洞的存储罐体。/p
“然后，现在是点亮舞台……”/p
里面是火箭燃料/p
而切入这个状态之后，向山也才意识到第九武神真正厉害的地方。/p
身为一个较为落后的ai，第九武神其实不大擅长思考复杂的事情。/p
他无法将“理念”推陈出新，扩展到更高之处。/p
但是，他善于“诠释”，善于“表演”，善于“汇聚”。/p
约格莫夫用无数旧世代的宣传资料里面出来的这个插件，知道如何将“抽象概念”、“情绪”与“语气”、“肢体表达”联系起来。/p
第九武神知道如何让人们理解自己的信念、相信自己的信念。/p
而向山的信念，其实几百年来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