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应是情人眼里出潘安。
秦笑笑看入了神,没发现景珩也在注视着她。等她无意中对上他惑人的眼神,她心里一慌,急中生智道:“鲤、鲤哥哥,你猜我爹私下里跟我说了什么。”
景珩勾唇一笑,收回目光没再为难这个傻姑娘:“秦叔叔对我有偏见,似乎不喜欢你我有往来,想必是叮嘱你莫要与我走的太近,我猜的可对?”
秦笑笑没想到他一下子猜中了,不由得解释道:“我爹太担心我才会这样,并不是冲着你来的。”
景珩缓缓靠近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误会秦叔叔。”
秦笑笑点点头,心里有些高兴。
“不过……”景珩看着她,浅淡的笑容里透着几分戏谑:“你为什么担心我会误会秦叔叔?我与你相交多年,以前未见你如此。”
秦笑笑眨了眨眼,没有与他对视:“以前未察觉到我爹对你有偏见,自然不用担心你误会我爹,现在知道了不得解释一二么?”
景珩似乎信了她的说辞,语气透着几分失望:“原以为你是担心我误会秦叔叔,继而放弃一个月后遣媒登门说亲才急着同我解释,原来是我多想了。”
“咳咳——”秦笑笑一噎,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鲤哥哥,你、你……”
你其实没有想多,虽然不是担心一个月后遣媒说亲的事,却是不希望你对我爹有不好的想法。
心里如此想着,她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当面说出来,只得呐呐不曾言语。
景珩的唇角弯了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只担心一个月后公主府的媒人登门说亲,秦叔叔毫无准备之下会愈发厌恶我。”
秦笑笑下意识的说道:“你别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我爹说明。”
话音落下,她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上当”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盼着公主府的媒人来说亲,且希望父亲答应么?
“鲤哥哥,你越来越狡诈了!”反正说漏嘴了,秦笑笑干脆自暴自弃道:“等这次回家,我就跟我家里说你要遣媒说亲的事,不过家里一直希望我留家招赘,他们能否点头就看你的诚意了。”
景珩却顾不上秦家人的态度了,一把将秦笑笑带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将她圈在胸膛与墙壁之间:“笑笑,你心悦我对不对?”
秦笑笑粉白的脸瞬间红似滴血,鸦羽似的长睫伴随面前之人的气息微微颤动,没有开口说话,但更像是默认。
景珩紧紧的盯着她,同样没有开口,也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直到秦笑笑自己受不了,终于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鲤哥哥,结亲不仅是你我之间的事,还要征得你我两家至亲的首肯。此外我也说过,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必须奉养他们终老,甚至将来我生下的儿女,至少有一个承‘秦’姓,这两件都不是小事,我希望你想清楚,以免他日后悔。”
这种事一旦后悔,等待他们的只有形同陌路。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再无干系。
景珩低低的笑了,拇指轻轻的摩挲她的面颊:“笑笑,你可信我?”
秦笑笑下意识的撇了撇头,没能摆脱他略显粗粝的手掌:“鲤哥哥,我一直信你。”
纵然曾经年幼无知的我多次让你暴跳如雷负气而走,你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我的许诺,再见面依然记得带给我爱吃的点心,最喜欢的玩物,还有从不误时的约见。
“如此,再信我一次可好?”景珩深深的看着他的小姑娘,许下了没有言明的承诺。他知道,她会懂。
秦笑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她展颜一笑,缓缓点头:“好。”
今日的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秦老夫人身着喜庆的高坐在主位上,应付着一轮又一轮的向她贺寿的女眷们。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这笑意不达心底。
贵为朝中二品重臣的母亲,即便有客人看出来了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好奇这样大喜的日子,为何老夫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欢喜的说道:“老夫人,姑娘给您贺寿来了!”
秦老夫人闻言,激动的站起来:“到哪儿了?姑娘到哪儿了?”
丫鬟立即回道:“应是到二门处了,老夫人别急,姑娘马上就到。”
秦老夫人顿时笑开了花,连忙指使侍立在侧的几个丫鬟:“快,快去跑两壶好茶,再上几样新做的点心。”
几个丫鬟领命,赶紧下去忙活了。
坐在两边品茶闲聊的贵妇们看的啧啧称奇,忍不住悄声打听:“这‘姑娘’你可知是谁?”
“能让老夫人如此高兴,除了她那个被掉包的亲孙女,不作他想。”
“应该是了,当初这桩换子案闹的沸沸扬扬,还是秦大人亲自审理的。能狠心把小姨子发配到漠北十年,可见心里有多恨这仇人,就有多爱这孩子了。”
“照你们这么说,秦府早该让自家的骨肉认祖归宗,怎案子都了结大半年了,却从未听说过有这回事?”
“这你们就不懂了,听说这孩子的养父母有没有亲生的孩子,把她当心尖子养大,明明是贫寒的农家,竟然把这孩子当世家贵女养,托人情把她送到徐大人府上,让徐大人亲自教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