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苏微有些奇怪,怎么会是那里,和现在的这些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啊,老板的思路实在有些跳脱,让她很难跟得上。以她的想像力,实在不知道那个岛上有什么可开发的,全都是些旅游资源吧,苏微看了一眼一旁的老板,他正在翻看上次让自己印刷的那些小册子,表情专注而认真。
这些册子全是竖版模式,还是右翻的那种,印刷倒也罢了,那种类古的线装让她找破了头,好不容易才在网上的一个论坛里得到了帮助,说是西湖边上就有一家专门做旧书的铺子可以干这个。于是,冒着将近四十度的高温书用的话本,无论什么样的故事,通过说书人的嘴马上就能传播开去,不用什么花费,效果还挺好。
“还得麻烦你帮我订张到金陵的票,我得马上去那里一趟,你就不用跟着了,我在那边只会停留一会,办完了事还要回来。”听到不用自己跟着,苏微有些失望,她“嗯”了一声答应下来,马上去帮他订票,这两地的城际高铁差不多十分钟就有一趟,倒是非常方便,没过一会儿,就帮他搞定了票的事。
刘禹出门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提上那个袋子,他要等回来的时候才会拿,苏微将他送出酒店的大门,目送着他打车而去。她微微地叹了口气,那个人给了她一份稳定的收入,工作强度又是如此地微不足道,让她每每想起都觉得不可思议,只是空闲的时间太多了,她来打发。
回到房中,苏微照例将要求发给了郑灏云,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考虑吧,她只要等着就好。后者接到短信,赶紧打开自己的邮箱,和苏微的反应一样,这个地方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他的印象里,历史上那个大岛直到近代才开始大规模开发,而宋时还几乎是个荒岛,百姓只是居住在岛上的边缘地带,岛中的大部分山区都是原始森林或是在夷人手中。
只不过正因为这样,一张白纸好画图,都不用去找什么专业的资料,好事者的里就有详尽的开发蓝图,要是偷懒的话,只需要依葫芦画瓢就行了。郑灏云自嘲地摇摇头,还是算了,他合上笔记本准备上图书馆一趟,看看能不能从地方志里找一点思路,重点是矿藏、资源、和地形地貌这些。
建康城中,张青云已经回到家有些日子了,对于他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许久,他娘颇有些微词,毕竟是新婚,就这么将新娘子扔在家中有些不妥。而映红却总是为他说话,张青云本人毫不在意,每每只是顺从地听着,他无法辩解,只能推说是为了朋友的生意前去帮忙的,好在人还是安生地回来了,唠叨了几日后,家里也就消停下来,谁也没有再提此事。
他的心里颇有些不平静,似乎有满腔的话又找不到人诉说,哪怕是对枕边人也不行,他不想让自家娘子担心。盖因这件事实在太大了,关系到一个位高权重的边帅生死,虽然太守从没和他说过这件事,可他又不是傻子,前后一联系,整件事情也就呼之欲出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太守让他做的第一件居然就是这么要紧的事。
对于自己的表现,张青云自认为还是不错的,不过一纸伪造的制司文书,便调动了五千之众,不但他们全军上下深信不疑,就连后到的李大帅也似乎默认了他们的行为,直到现在也没有追查的意思。张青云一直有这个信心,自己的这位东家就算干出再离谱的事,他也不以为以忤,这股信心便是来自建康之战的种种表现。
因此,当上次跟随他一同办事的亲兵将他叫出去,说是朋友有请时,他敏锐地感觉到,多半又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去做了。现在城中跟随他的两位亲兵已经奉命归他调遣,他们手里的那个黑匣子能千里传音,自幼读圣贤书,奉行“子不语,怪力乱神”的张青云对此也早就坦然处之,他相信总有一天,太守也会将用法教与他的。
“啊!”尽管有着足够的心理准备,可当他发现要见自己的就是刘禹本人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惊呼出来,随即就意识到了不妥,赶紧掩住嘴,刘禹笑着将他让进来,他在这城中露面的次数太多,保不齐哪个百姓就记得他的样子,这种时候,能够隐瞒行踪还是隐瞒的好,他之所以不瞒张青云就是因为他是自己人,有些事情要让他适应一下。
“来来,坐下说,你这一路还好吧,映红有没有让你睡地板?大娘那里只怕不好解释吧。说起来也怪本官,事先也没有让你有个准备,大夜里就将人给叫走了,莫怪莫怪。”刘禹边招呼他边开着玩笑说道,这间小房子是那两个亲兵租住的,屋里不大,中间摆了张桌子,上面放着个烛台,散发的光亮照亮了整个小屋。
“能为太守做些事,是某的所愿,家母她们并不知情,也没有多问,妇道人家没什么见识,叫太守见笑了。”张青云拱手行了一礼,在桌边坐下,这位太守和他以前的那些同窗老师都不同,并不在意礼数和规矩,就是对着他手下的那些大头兵,也常常是言笑不忌,因此他并没有多少拘束。
“你这么想,那本官就放心了,这一次嘛不需要你出远门,就在这建康城中。”刘禹点上一支烟,说来也怪,他在后世已经慢慢不怎么吸烟了,反而在这里习惯性地就要抽上一支,张青云和杨行潜一样都不好此道,刘禹也不勉强他们,将余下的连盒一块直接扔给了两个亲兵。
“城外的那些降兵还在燕子矶那边吧?”听到刘禹的问题,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