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要把那个东西还给他?”
回到办公室,老徐将小张叫来,让她去证物保管处,提取那项证物,对于他的吩咐,小张有些不解。
“时间紧迫啊,境外的敌人随时可能下手,我们必须马上突破他,在局长面前,我是立下军令状的。”
“可是,他要的那条链子,鉴定结果还没有出来,如果出了事,怎么办?”
“去把它拿过来,我们分析一下,这么条链子,有可能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小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老徐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没想到,话筒里传出来的,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他看了一下时间,原来人家已经下班,想了想,又打了另一个号码。
“我是徐公道,三天之前在你们所里做过一次鉴定,想请问一下,我们的一项鉴定结果,出来了没有?”
“请稍等,我帮您查一下。”
老徐报出编号,电话那一头很快传来反馈消息,结果至少还有二十天才能出来。
“我们有急用,能不能加个急?”
“那得我们所长签字。”对方一付公事公办的口吻,他只能无奈地问了一下所长的手机。
没想到,手机依然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老徐放下电话,面色有些严峻。
下班之后不接电话,或许是正常的,可做为一个老侦察,他那颗敏感的心,本能地就会往坏处想。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来,小张拿着那个箱子走到办公桌前,老徐输入密码,将它打开。
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分别装了袋,那串链子就摆在当中,他戴上手套,将袋子拿起来,对着光线仔细地瞧了又瞧,除了上面有一种水一样的流光,看不出什么出奇之处。
“上回,你说这种链子在某宝上才卖几十块钱一条?是不是真的。”
小张点点头:“二十五块钱一条,某宝爆款,还包邮,我查过。”
一边说,她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将自己搜索的商品信息亮给他看,老徐很少会在网上买东西,对着图片和实物,怎么也看不出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
“这么便宜的东西,为什么研究所会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鉴定出来?”
“不这么做,怎么显得出他们权威?”小张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呀,嘴太刻薄了,人家这是科学严谨的态度。”
老徐将链子放回到箱子里,却没有关上的意思,小张明白他在考虑,没有出声去打断。
“拿......”
过了片刻,老徐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桌子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是保密线路。
“我是徐公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好,我知道了。”
老徐放下电话,面上寒霜一片,小张忍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徐处。”
“边境线上的一段铁路,被炸毁了,离这里不到一百公里。”
“啊!”小张惊呼了一声:“伤亡大吗?”
“那段铁路是备用线,原本有一列货车会临时停靠,后来因为调度得当,取消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列车上有三十五名司乗人员,还有大量的物资。”
“和境外的那一起是同一批人干的吗?”
“现在还不清楚,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没想到,不能再拖了,拿上箱子,我们马上提审他。”
“是。”
小张应声答道,拿起箱子推门出去,老徐却没有跟在她的身后,而是再次拿起了电话。
“喂,楚青吗,马上带人拘捕目标,拘捕令我会传真给你。”
乌市郊外的一个僻静地方,陈锐从军用吉普车上跳下来,打开车子的后备箱,露出一张惊恐的面孔。
他用黑布蒙着脸,眼神中透着狠辣,二话不说将人扛出来,一路往树林里拖。
被他拖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体形有些胖,陈锐拖了一会儿,估摸着看不到外边了,才蹲下来,将男子嘴上的胶带撕掉。
“你,你想干什么?”男子的表现还算镇定,只是嘴里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想做什么,那就要看你是不是配合了。”
“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想杀你,也不要你的钱,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陈锐冷冷地说道。
“你问。”
“三天前,是不是有个姓徐的人去过你们所里,我不关心他做什么,只想知道这个人的下落,老子要找他算帐。”
男子没想到他问这个,犹豫了一下,只见对方马上不耐烦地催促道。
“说了就和你没关系,否则就为他陪葬,你自己选。”
“我说我说,是有个姓徐的联系过我,说他们单位有些东西需要鉴定,我是第一次和他通电话,连面都没见过啊。”
“警察,叫徐公道,是个处长,对不对?”
“对,我都说了,你要找他,他会在一个月后来拿东西,千万不要杀我,和我没关系。”
“你说的情况,我会去核查,如果有什么不对,你的家我们知道,如果报警,我们也会知道,好自为之。”
陈锐说完,将人留在原地,转身走出了树林,一把拉开车门跳上去,摘下蒙布,一脸的汗珠。
“他这么重?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钟茗拿了张纸巾,帮他擦了擦,陈锐还是第一次和她这么接近,紧张之下,汗水滚滚而出。
钟茗擦了一会儿才觉出不对头,面色微红地将纸巾扔给他。
“快走。”
陈锐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