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月神教是太子创办的?!”
从梅太清这里得到消息的李兆同彻底懵了。
这朱厚照,难道真的是穿越者?
李兆同细思极恐!
梅太清却没有注意到李兆同内心散发出来的担忧,他回答道:
“是啊,为此,我们的人,差点与东厂那些番子差点打起来。”
“怎么回事?”
李兆同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见梅太清没有察觉,他赶忙接着梅太清的话往下说,免得使梅太清产生怀疑。
“唉……不得不说,这一次萧公公派出来的东厂厂卫,都是精英,他们自日月神教出现起,就注意到了日月神教与白莲教很相似。
因此他们的人一直在调查日月神教。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的,竟然怀疑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主可能就是太子殿下。
因而,当我们的人前去剿灭日月神教的时候,他们在那盯梢的人冲了出来,与我们对峙,要求我们离开,不要去剿灭日月神教。
我们的人不清楚这一内情,因此差点与他们打了起来。
还好,太子殿下仁慈,在乎我们这些人的生命,所以,太子殿下自己带着张永就从那日月神教驻地里面走了出来,化解了干戈。”
“太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看重其他人的性命?”
李兆同的印象中,朱厚照从来都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之人,更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因而,按照李兆同的想法,朱厚照应该趁东厂和锦衣卫对峙的机会,从后院翻墙、钻狗洞,或者钻下水道逃跑才对啊!
因为对他而言,自由比当太子更重要。
可这一次,朱厚照竟然站了出来,这令李兆同不理解。
“殿下真的很仁慈,他不仅化解了我们双方的对峙,还很看重他们收拢起来的那些乞丐的性命,太子殿下担心他走后那些乞丐又要过苦日子,所以他还请我们在他回京之后照顾一下日月神教,不要再让那些乞丐流离失所。
因而,太子殿下随东厂厂卫们回京之时,很多加入日月神教的天津卫乞丐、贫苦百姓等,在那天妃宫前的宫南宫北大街围城一条长街相送。”
李兆同:“……”
李兆同明白了,朱厚照还是那个朱厚照,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这狗逼太子哪里是仁慈啊!
这分明就是朱厚照舍不得自己苦心造诣所创建出的一份事业。
因为朱厚照很清楚,只要他跑了,那不管东厂厂卫和锦衣卫们如何对峙火拼,已经被包围起来的日月神教骨干一个都跑不了,等东厂和锦衣卫决出胜负,那胜利的一方必然会剿灭日月神教。
那他朱厚照好不容易传建起来的一份事业,就凉凉了。
这让朱厚照哪里舍得。
因此,那有些聪明的朱厚照肯定很清楚,与其让东厂和锦衣卫火拼,拼一个你死我活,然后再找到他,不如主动站出来,让这对峙的双方结束对峙,都对他产生好感。
因而,在他回京之后,东厂和锦衣卫在天津卫的势力就会多多照看一下日月神教,好让这日月神教能发展地更好,能源源不断地为他这个欠了一屁股债的穷逼太子提供“图谋大事”的资金。
李兆同把朱厚照的谋划看得很清楚,所以他才没有梅太清的情绪。
……
而事实上,朱厚照的这番动作,考虑到的东西,可比李兆同所想到的要多。
首先,朱厚照自己要考虑回京之后怎么面对弘治皇帝的怒吼,所以,这个小机灵鬼想到了用百姓来拯救自己。
如果,让弘治皇帝知道,他跑出宫,跑出京城,不是去玩了,是去体察民情,帮助百姓了,而且还做出了一些事情,使得百姓围城一条长街相送。
那么,他朱厚照不奢望得到狗皇帝的一句夸奖,至少,一顿毒打应该能免了吧!
而且,那些得知此事的大臣们,应该也会对他朱厚照另眼相看。
其次,朱厚照还考虑到了日月神教以后的问题。
这日月神教,刚创建不久,日月神教的骨干,除了宁默,都说不上对他朱厚照忠心,包括米植。
因此,除宁默外,朱厚照对其他人并不是特别信任。
而日月神教与白莲教有太多相似之处了,因为朱厚照创建日月神教的初衷,除了要跟李兆同的新东方神教和新东方学堂比,另外朱厚照也存了一份日月神教将白莲教取而代之的心思,让大明从此不再受白莲教的威胁。
可现在,日月神教才刚起步,他朱厚照就要离开日月神教,日月神教的骨干对他朱厚照又算不上多忠心。
因此,朱厚照担心将来日月神教走上歪路,会和白莲教搅到一块去,或者成为白莲教那样的心腹大患,他也需要值得他信任的大明两大官方情报机构——东厂和锦衣卫多“照看”住日月神教,别让“日月神教”走上歪路。
最后,朱厚照考虑的,才是日月神教帮他搞钱,图谋大事。
……
“唉,算了,就算朱厚照是扮猪吃老虎,隐藏很深的穿越者又如何,我和他之间的利益,已经绑架的很深了。我还是多想一下赌约的进展吧!”
李兆同算是豁达,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调查清楚朱厚照是土著还是穿越者,所以他也不多想了,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在心里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便开始转移思绪。
说起来,陶万三真有几分能耐,他和李兆同来到天津卫快一个月了,丝毫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