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的作死效果拉满了,但是广告效果也没有拉胯。
弘治皇帝一边罚朱厚照回去抄写《皇明祖训》,一边在朱厚照满怀怨念地表情之下,美滋滋地让萧敬派人把玻璃镜搬到了乾清宫。
美其名曰,玩物丧志,没收!
皇宫中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基本上,皇宫里发生什么,有心人都能知道,就算是那种严禁外传的宫闱之事,也保密不了。
毕竟,人多嘴杂!
玻璃镜这件事情,首先就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事情,又被这么多官员看到并喜欢上了。
所以,一时间,京城内求购玻璃镜,以及打探玻璃镜制作方法的人,就多了起来。
这其中,以工部尚书杨守随和寿宁侯、建昌伯俩兄弟最积极。
这三人,都是直接闯入琉璃厂,要求琉璃厂的管事交出玻璃镜的制作秘方。
然而,李兆同有怎么会没有准备。
他早就将保密工作做好了,参与制作玻璃的工匠,全部被隔离开来了,而且由朱厚照派遣的东宫侍卫进行守卫。
这三人位高权重,也拿得到了死命令的东宫侍卫没有办法。
……
东宫。
“外甥,舅舅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这一次,舅舅只要你的玻璃制作方法,这不过分吧?”
寿宁侯找到东宫来了。
“可本宫也从来没有要你什么啊,反倒是你和建昌伯,经常把皇宫中的东西搬出去,别以为本宫没有看见,那都是我家的,不是你们张家的!”
朱厚照毫不客气地驳斥了回去。
对于寿宁侯和建昌伯,朱厚照是一点好感都没有,这俩人,仗着自己母后的宠溺,就胡作非为,朱厚照早就看不下去了。
加上李兆同喜欢在朱厚照耳边吹风,说这俩兄弟有多么多么坏,所以,朱厚照对这俩兄弟,早就充满了恶感。
此时寿宁侯上门来,想要玻璃镜的制作秘方,那是门都没有。
“外甥啊,看在你母后的面子上,也不愿意给舅舅吗?”
“我呸!”
朱厚照毫不客气地吐了一口唾沫,眼神里充满了嫌恶,
“你少拿母后来压本宫,本宫可不是父皇,能被母后三言两语就说动,我明确告诉你,玻璃镜的制作方法,你就别想了,除非,你敢造反,把我朱家敢下帝位,自己当皇帝,否则,你休想!
还有,本宫与你不熟,请称呼本宫太子殿下!”
张鹤龄也是不要脸,朱厚照已经这么不客气了,他却依然觍着脸不走,他见无法从朱厚照这里拿到玻璃镜的制作方法了,也是无奈。
因为弘治皇帝那边,他已经先去过了,而且是趁着弘治皇帝去坤宁宫的时候去的,可是,依然没有拿到。
弘治皇帝知道玻璃镜会很值钱,他舍不得将这块蛋糕分给小舅子。
所以,玻璃镜的制作方法,张鹤龄是基本没有可能拿到了。
于是,张鹤龄开始转变思路。
“外甥啊,既然你不愿意把玻璃镜的制作方法给舅舅,那拿一些玻璃镜给舅舅,总成吧?”
“你也是桃饱网终身会员?”
朱厚照反问道。
有关“你是桃饱网终身会员”这句话,随着朱厚照嘲讽杨守随,已经风靡了全京城,所以,现在不需要朱厚照解释了,张鹤龄也是明白是什么意思。
所以,张鹤龄老脸一红。
可是,朱厚照却没有停止嘲讽。
“本宫手里的玻璃镜,全是本宫花大价钱从李兆同那里买来的,本宫凭什么将其送给你?你是在做梦?还是又在奉天殿内戴着帝冠喝多了?”
“这……”
“这什么这,你们张家偷盗、贪污、霸占了那么多财产,你自己不会去找李兆同卖给你啊?非得占本宫的便宜,你才觉得心里舒服?”
朱厚照对这个贪婪无度、恬不知耻的舅舅,是越来越嫌弃了,自己明明表现地很厌恶他了,可是他依然死皮赖脸地赖在这里,还想找自己要东西。
“那……那殿下卖一些给我,总成吧?”
张鹤龄被朱厚照怼得胸口有些憋得慌,他要是能从李兆同那里买到,他早就买到了。
实际上,他也想去找李兆同,让李兆同交出玻璃镜的制作方法,可是,他连李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因为李兆同在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以及杨守随去琉璃厂索要玻璃镜的制作方法不成之后,直接就命人在李府门口立了两块牌子,上面分别写着:
免开尊口,玻璃镜秘方不外传;
开尊口者与狗,禁止入内。
因为张鹤龄在琉璃厂已经开过尊口了,所以,李兆同早有吩咐,张鹤龄、张延龄、杨守随三人,一律不见,不许他们三个进李府的大门。
现在李东阳不在家,朱氏对李东阳极为宠溺,所以,偌大的李府,就是李兆同说了算,所以,他这么做虽然很过分,很失礼数,但是李府的下人依然照办了。
因而,张鹤龄连李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见到一直躲在府中的李兆同了。
至于琉璃厂,则一律不对外销售玻璃镜,他们被朱厚照告知,如果有人想购买玻璃镜,可以先登记并缴纳一百两银子的费用,等候接下来的拍卖会。
拍卖会,这是李兆同教给朱厚照的招数,朱厚照觉得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可以将玻璃镜卖出更高的价钱,所以,朱厚照果断采用,并禁止玻璃镜外流,让所有人等候拍卖会的开始。
“不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