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姿多彩的生活。

佛罗伦萨学院美术馆8:15开门,她8点拍了张门口排成长龙队伍的照片,配字:【忙里偷闲,早起过来转一圈,晚一点就要被老师叫回去了】

圣母百花大教堂、皮蒂宫、维琪奥桥、海神喷泉,大街小巷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各种各样的摄影、装饰、雕像、油画、版画等等等等。

还有她为这次艺术展准备的一系列油画,陈列在室内的展厅,没有配字,但是右下角的标签上有程默的名字。

郁清棠跟着她的朋友圈,好像跟着她走了一趟历史悠久又蓬勃年轻的佛罗伦萨,油然产生向往之情,平静的心湖难以抑制地生出波澜。

至于学校,程老师暂时离开了,但一直留有她的传说。

七班和十七班——程湛兮教体育课的那两个班,尤其是七班,每次学生进办公室,都往程湛兮的位置上看一眼,然后问其他任课老师:“程老师有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吗?”

女生物老师瞧了郁清棠一眼,笑道:“你们怎么不问班主任,她和程老师关系最好。”

学生一脸:不了不了。

女生物老师看着学生溜了溜了的背影,扭头看向郁清棠,说:“郁老师,你班学生怎么这么不亲近你?”

她也曾经当过班主任,女老师威严的少,温柔的多,所以学生都会更亲近女班主任,在老师面前也更放得开。

郁清棠淡道:“不知道。”须臾,她偏了偏头,以一种认真探讨的态度问,“这样不好么?”

女生物老师一下被问住了,她卡了一会壳,保守地说:“也不能说不好,看带班风格吧。”七班成绩好像不错,在全年级排名中上,单科更没有拖后腿的,尤其是数学和物理两科,京华的两个高材生上课都很厉害。

应试教育,首要的不就是要出成绩么?

郁清棠:“嗯。”

女生物老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执着地补充了一句:“但我觉得还是要亲近点好,现在刚第一个学期,学生们还有点畏惧之心,以后混成老油条了,可能就比较难管。”

郁清棠放下笔,专注地看着她。

女生物老师就压低声音多说了两句:“比如在班上培养你的眼睛和耳朵,那么多人,天天要盯着,一个人累都累死了。”

“班委不是吗?”

“那要看班委是向着其他同学还是向着你了,要是所有人一起瞒着你,那完蛋了。”

郁清棠神情若有所思。

最近她是发现李岚对她似乎有些不满,事还是照做,尽职尽责,但态度方面差了很多,上次在学校遇到,李岚远远地看到她,绕到另一条路走了。

其他班委因为交集不多,所以没发现异常。数学课代表连雅冰是个例外,她倒是一天比一天积极,跑老师办公室更积极,每次都问程老师,她胆子比其他人大多了,童菲菲plus版,直接问郁清棠。

郁清棠每次都是同一副平静口吻回她:“假期结束就回来了。”

连雅冰就会露出一种她读不懂的笑容。

郁清棠没放在心上,这课代表除了偶尔神叨了点儿,都挺正常。

秋季运动会定于周五举行,周五、周六共两天,周日正常放假。

这周没有班会,郁清棠占了周四最后一节课的自习,给同学们讲一下注意事项,强调明天开幕式的时间,统一穿校服,不要迟到云云。学校不强制所有人到场,但尽量参加,毕竟是第一次高中运动会,运动员们辛辛苦苦在操场排练,还特意练了舞,班上同学应该充当观众捧场。

郁清棠对着本子上写的,念完最后一条,剩下十分钟。今晚晚自习取消了,估计他们也无心学习,便打算放他们出笼。

“放学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在马路上追逐打闹,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我们……”

童菲菲举手打断她:“郁老师!”

郁清棠投去目光。

童菲菲:“程老师回来了吗?”

郁清棠说:“她没和我说。”

班上桌脚滑动,课桌上趴倒了一片,唉声叹气的。

郁清棠很奇怪,为什么程湛兮只是教了她们几个星期,都不到一个月,就让这帮孩子这么爱戴她,一个运动会弄得向家长文艺汇演似的。

郁清棠:“她之前怎么和你们说的?”

童菲菲苦着脸道:“她说尽量,还说不能及时赶回来的话,让我们努力比赛拿奖状。”

郁清棠点头:“程老师说得对。”

童菲菲眼睛忽然一亮,道:“郁老师,你能现在给程老师打个电话吗?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叹了口气,说,“好歹给个准信儿啊。”

郁清棠:“……”

童菲菲咬住下唇,眼巴巴地瞧着她。

“求你了。”

这幅画面和程湛兮在美术馆请求她去见程默的那一幕重合,郁清棠幅度轻微地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的画面甩去,说:“我可以打电话,但不保证她一定接,程老师最近很忙。”

“她在忙什么?”童菲菲脱口问道。

郁清棠意味不明地朝她望去一眼,暗含警告。

“忙她的私事。”

童菲菲把脸埋进胳膊里装死。

在全班所有人的注视下,郁清棠忽然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她给任课老师打电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那个任课老师已经不再是以前的任课老师,是她发自内心崇拜又畏惧的神坛之上的画家。

虽然具体落实到程湛兮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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