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落的声音,带上了睡意的慵懒。想来昨晚睡得应该很踏实。
现在的林雪落,可以说是个福气之人:恃宠而骄,且被关怀备至。
丛刚原本并不想打这通电话的。可顾及过程林雪落身怀有孕,受不得风吹草动的刺激,便提前打电话跟她沟通一声,也好让她安然处之。
“嗯……早!”
丛刚哼应一声后便悠声淡然的询问了心大的林雪落一句:“封行朗呢?”
“丛大哥,你找我家行朗啊?”
雪落环看了一下四周,打了声哈欠睡眼朦胧的说道:“估计在洗手间里吧!丛大哥,你是想好了要跟行朗见面吗?我给你叫他去……”
“行了,不用找了!封行朗在我这里呢!”
听到手机里的林雪落有起床的声响,丛刚也不再戏弄这个心大又傻萌的女人了,便直接坦诚告之。
“啊?丛大哥,你跟行朗见面了?”雪落惊喜的问。
“还没有。”丛刚浅哼一声。
“既然行朗已经找到你了……你就跟他见个面呗!虽然行朗他很嘴硬,但我知道他一直希冀着你能活着!他还经常带诺诺和虫虫去启北山城看你呢!行朗一直记着你……”
还没等雪落把话说完,丛刚便开声打断了。
“最迟明天早晨,我会让人把封行朗送回去!你不用太想他!”
这才是丛刚打电话的意图所在。
“好好好!你们慢慢叙旧!丛大哥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想他的!你多留他几天也没关系!”
雪落连声惊喜的应好。丈夫能跟丛刚言归于好,雪落心里自然是欣慰的。
“多留他几天?那得浪费多少口粮呢!我还是明天早餐前给你送回封家去吧!”丛刚冷幽默的说道。
“丛大哥,你好小气呢!”
雪落娇斥一声。她知道丛刚是在跟她开玩笑。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见见我家诺诺啊?小家伙最近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的……丛大哥,你怎么忍心伤害我家诺诺啊?”雪落追问。
“以后再说。挂了。”
不等雪落再次逼问,丛刚便言简意赅的挂了电话。
“又来缓兵之计!唉……”雪落叹息一声,“就这愣犟的脾气真不讨人喜欢!”
又一声哈欠之后,雪落侧身继续补上了回笼觉。
丈夫在丛刚那里,雪落是最放心不过了。丛刚的死而复生,够他们好好叙旧一番的了。
……
封行朗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被捆绑在一个立柱上。只要稍稍一动,身上的铁链就吭啷作响。
脸上,半赤的上身处,都被血污所侵染了,看起来狰狞恐怖。
可除了脑袋有些泛困且睁不开眼之外,关键封行朗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有受外伤或是内伤。
四周弥漫着霉的潮湿气味儿,混杂着莫名的血腥味,着实的让人作呕。
“丛刚……丛刚!狗东西,老子知道是你!赶紧给我死出来……别它妈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躲藏藏!”
醒来的封行朗,对着血腥味弥漫的空间就是一通谩骂作答他的除了吭啷作响的铁链外,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回声了。
“丛刚,你它妈的敢这么对老子……你它妈是不是活腻了?!”
暴躁中的封行朗一声接一声的怒骂着。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个包裹被送去了浅水湾。包裹里有一部手机,手机里面有一段屏蔽了声音的视频,还有五个银行帐号。初步可以定性为:绑架勒索!
视频里,浑身是血的封行朗正在愤怒的挣扎怒吼着,像是在被严刑拷打。
当河屯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无法淡定的狂躁
起来。视频里那个被打得浑身是血的人,正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
“阿朗……阿朗……是什么人绑架了阿朗?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人生在世,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软肋而河屯的软肋便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能毫不犹豫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的亲生儿子!
在河屯看完儿子被打得浑身是血的视频后不久,那部手机便作响了起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让他向每个银行帐号汇款两千万,一共一个亿的赎金!
“钱好说!但你们为什么要伤害我儿子?!不怕有命要钱没命花么?!”
河屯果然是财大气粗。这么多年在金新月和银三角地区弄到手的黑钱,多得他几辈子花不完所以丛刚也正看中这一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向河屯索取。
这回的绑架勒索完全是临时起意。毕竟是封行朗自己主动送上门去的,机会难得!
“河屯,别那么横!你宝贝儿子还在我手上呢!怎么,难不成你是想看他暴死在街头呢?还是横尸在下水道里呢?”此人吃准了河屯不会拿他儿子的命当赌注。
“……”河屯喉咙里出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不知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
因为河屯暂时想不出有这路人,敢在申城绑架他河屯的亲生儿子!
“我奉信金钱教!给你三个小时把钱如数到账!不然,每过一个小时,你将收到你儿子的局部肢体。猜猜最先砍下的会是手指呢?还是脚趾呢?”
“你敢!”
河屯咆哮如雷,“钱我会一分不少的打过去!但你要是敢再伤害阿朗,恐怕真会有命要钱没命花!”
没等河屯威胁恐吓的话说完,对方便挂断了手机。
河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胸膛那满腔的愤怒几乎快透胸而出!
“十二,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