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然查不出太多,但已经有了足够的蛛丝马迹显示那个男人对付敌人的手段太让人心惊。
可他就是能做得滴水不漏,合理合法。
这种人对付背叛他的人,一定更残酷。
薇安.刘和她上面的人也自然存了防备这温念白以及阮明恒的心思,毕竟不管是温念白也好,越南人也好,在他们眼里都是墙头草。
而温念白,现在看起来尤其不好对付,总是狮子大开口,总让薇安.刘时不时觉得很烦躁。
处置不要棋子的方式,有什么把她扔给敌人更合适的呢?
但这话,自然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他们还要用到温念白。
“温小姐,我还是希望你相信,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柏苍现在这种情况,他撑不了多久的……。”
薇安放缓了语气,试图说点什么,安抚下温念白。
“所以,你怕什么?把柄这种东西,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们的把柄,能在踹人下船的更谨慎点,这才叫同舟共济对吧?”
温念白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随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薇安。
“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主意,您可以告诉我,也可以不告诉我,只是你们让我这样不安,我可不知道会不会在阮先生面前说点什么。”
“你在威胁我,就不怕我告诉阮先生你的私心?!”薇安脸色难看。
温念白摆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薇安小姐,别告诉我,我骤然杀到你办公室,你还来得及录音录像?”
她可是这方面的取证小能手,一进来就四处观察了,没有摄像头。
薇安也没有想过要暗中取证,手机还搁在桌面上呢。
这也是她为何今天特意杀到薇安.刘的办公室来的原因,就是要杀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说完,又笑了笑:“对了,今天我有跟柏副总说过,我是来拿一些v计划的项目资料,也会来看看他的对手到底有多分风光和能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暴露什么。”
说完,温念白转身向门外而去。
薇安见状,眼底闪过犹豫和焦灼,在温念白就要打开门的一瞬间,还是一咬牙,沉声道:“温小姐,请坐回来,有些事情不是几分钟能说完的。”
温念白眼底精光大作,这是——成了!!
但是,她立刻轻吸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好整以暇地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端着茶,靠在椅背上,对着薇安.刘露出甜美的微笑:“好了,您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薇安.刘:“……。”
明明是一类人,她应该欣赏这种有心计又够狡诈的女人,可她为什么那么想打面前的人。
……*……*……
客厅里弥散着食物和起气泡葡萄酒的香气。
柏苍用皙白的长指剥出一颗炸虾放在温念白碗里。
“所以,你是说感动深城老教师跳楼不是谋杀,是薇安.刘他们派人唆使的,遗书也是真的,老先生之所以做这种事是因为……。”
“因为老教师在国外的一儿一女都遇到了一些经济上困境,薇安他们的人告诉老先生,如果;老先生肯牺牲自己的话,再写下遗书,将他跳楼的原因归结在普瑞强拆上。”
温念白吃着碗里的虾,神色复杂又感慨:“那么他的儿女不但会得到他拆迁补偿,普瑞还会给他儿女天价的赔偿金,让他儿女从此后半身无忧。”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薇安.刘和她身后的人,够心狠手辣的,太善于利用人心弱点。
难怪柏苍和警方都查不到线索,老先生的儿女都在国外,如果不是她千辛万苦从薇安嘴里套出话来。
老先生的儿女自己都不知道父亲跳楼是为了帮他们拿到钱。
柏苍若有所思,镜片后的眸子光芒微闪:“但,我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有点不够完整。”
温念白倒是不惊讶,只是点点头:“你觉得薇安.刘没说实话?”
她其实也有猜过,薇安不一定会把实话都告知她。
柏苍拿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不一定,只是我觉得细节有些奇怪,当时我查过这位老先生,他和他的子女关系很淡薄,听说子女好几年都没有从国外回来了。”
温念白一怔,如果是这样的话,人都是惜命的,老人家主动为不孝的子女跳楼,用命给不孝子女换钱,感觉是有点奇怪。
她微微蹙眉:“薇安若是欺骗我,目的何在……是不放心全部告诉我真相?”
“不,那个女人骄傲又多疑,可她既然愿意跟你说,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相,这个故事从逻辑构架上还是说得通的,只是缺漏了细节。”
柏苍微微摇头。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缺漏细节,我这边即使知道了这个真相,也很难说服他们的子女出来证明他们父亲跳楼不是因为什么‘强拆’而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想为他们挣一笔钱。”
温念白一怔,叹了口气,有点郁闷地扒饭:“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发挥自己演技最大值才换了个没什么用的真相吗?”
没错,她要是老人的子女,就算知道这是真相,也绝对不愿意在人前承认人人尊敬的老父晚节不保,是个讹诈犯。
何况老人的儿女并不知道这件事,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去细问薇安.刘细节了。
事不过三,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