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位家属率先反对,“如果再输错的话这扇门就打不开了,应该去找密码专家,等专家破译后我们再安全的打开,这样的话,就……”
那人的声音不自觉的放下来,他看着太宰治,眼底带上了一丝惧怕,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
“就?”太宰治看着他,鸢色的眸子里像是染上了浓重的黑暗,带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是你带着温人到了这个地方吧?然后你离开后温人就被关了进去。也就是说,实际上你才是最有嫌疑的人,所以,站在旁边的警官先生,我可以默认这个人的所有话都是谎言吗?”
“我没有!”那人瞬间反驳,“我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
“谁知道呢?毕竟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直接作案。”太宰治音调带着阴冷和讽刺,完全毫不留情的刺伤着这个人,看着那个人苍白的脸色,安室透微微叹了口气。
他试图安抚太宰治,“虽然按照现在来说这位先生确实像是最嫌疑的人,但是太宰先生,我们也要考虑一下这个人如果说的是真的的可能性。”
刚才他已经让一起来的同事去找了其他家属以及来吊唁的所有刑警过来,说不定能找到不需要密码也能打开门的方法。
“没关系,试吧。”浅羽温人呼出一口气,他看着白色的雾气漂浮在空中,冷气顺着他的喉咙涌进了他的胃里,他甚至感觉身体内部都冷的发疼。
“我相信太宰,所以愿意用生命去尝试一次。”
太宰治愣了一下,他看着门口,似乎看到了就隔着一道门,那个一向清冷平静的男人一边忍受着周围的低温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时候的他是什么感受呢?面对着可能会无法预测的命运,如此坦然的接受。
或者说……如此坦然的交到他的手中。
太宰治笑了一下,在那一刻,他眼中的坚冰融化,像是终于酷寒逝去,终于迎来春日,温暖的春风徐徐吹起。
他笑着说:“这就放你出来。”
接着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摁上了密码锁,等他摁下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隐隐有冷汗冒出来,直到密码锁发出一声提示音,绿灯亮起,大门打开一条缝,寒气从里面飘出来。
太宰治连忙推开门,在门的另一端,浅羽温人呼了一口气,整个人微微往下倾斜。
将人接住,太宰治能够感觉到浅羽温人身上透彻的冷意,就算只是肌肤接触他都能感觉到有些刺骨的冰,直接蹲下来,太宰治解开外套的扣子把浅羽温人紧紧的抱在怀中,试图缓解浅羽温人身上的低温。
“马上找个房间让浅羽先生恢复,不要用热水。”安室透连忙吩咐,“有医生吗?马上给浅羽先生检查一下。”
“不需要医生。”太宰治的声音有些发颤,因为浅羽温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冰了,这样抱着人像是抱着一坨冰块,“温人就是医生,他既然没有说什么,那就说明这些还没有伤害到他的身体。”
浅羽温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太宰治的说法,他重重的呼着气,整个人都因为接触到温暖的东西而颤抖。
“怎么样?还冷吗?”
浅羽温人睁开眼睛,他看着太宰治,接着笑了一下,“太宰的怀抱很温暖。”
“是吗?”太宰治坐在地上揽着他,“那就一直暖到你不冷为止。”
……
浅羽温人被转移到一个房间里休息恢复,另一边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冰库门,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追悼会当然是开不成了,篡改密码把单独一个人的入殓师关进了冰库里,这件事就是蓄意谋杀。
本来殡仪馆对于这次入殓就没有准备接,是因为死者是一位牺牲的警官他们才答应的,结果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大家都是刑警,也都破过不少案子。”安室透坐在椅子上看着诸位同行,“这件事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就说明那个凶手完全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所以,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查的明明白白。”
老妇人还在擦着眼泪,本来今天是他儿子追悼的日子,结果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真的让这位入殓师死在冰库里,不只是她无法接受,已经去了天国的儿子也一定会崩溃吧。
他的儿子活着的时候光明磊落,死了也不能平白遭人侮辱。
“我支持这个先生的话,请诸位一定要查出来。”老妇人站起来,“如果是我家的人,请一定不要手软,这种卑劣的人,我无法原谅!”
前来吊唁的警方互相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皆是看到了愤怒,安室透说的没错,这件事确实是在打他们的脸,在一位牺牲的警官的追悼会上出现这种事情,简直恶劣到令人发指。
因为有改掉了密码这一点,所有人把视线都放到了死者的家属身上。
毕竟只有他们才知道打开的密码,也才能篡改这个密码。
另一边,浅羽温人坐在床上,他身上裹着一层被子,即使他说自己没事了但也被强行裹上,相徳海子确定太宰治没事后便离开房间去联系殡仪馆的馆长,以及和这里的人商量解决方案。
浅羽温人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