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府。
幽深的府邸深处。
一位老者眼神漠然,道:“他不愿意来?”
“是的,张老,不仅不愿意来,还与小的动手,他用的是一门毒功,只一掌便将我震退。”
之前的那位银牌护卫恭敬道。
“毒功?朝廷的人居然也有修炼毒功的。”
旁边忽然一名青年冷笑起来,目光看向最中间座椅上的一位蟒袍男子,道:“侯爷,让我去吧,不管是不是他杀得王九,还是说他幕后的其他人,这个捕快总归是个不稳定因素,宜尽早铲除!”
“不错,侯爷,山中的机缘即将出世,对我们有威胁的人,绝不能留,他此刻过来上任,就说明朝廷真的觉察到了什么,若等他上报朝廷,那就麻烦了,尽早铲除他吧!”
另一个青年说道。
其他青年也都纷纷看向了那位蟒袍男子。
蟒袍男子平静道:“张老,你认为呢?”
“侯爷,至今不确定他是否为杀死王九的人,若是真的,万一他手中还有剩余的【暴雨梨花针】,只怕我们去多少得死多少!”
那位老者说道。
蟒袍男子问道:“依你之见?”
“侯爷明日可以举办晚宴,广邀城内各路豪强参与,到时再差人去请这捕头,他今日以公务繁忙推脱,明天晚上就不好再次推脱,等他过来,我们就借助比武切磋的名义,找几名强者,出重手将他震死,这样就算他有【暴雨梨花针】也不会对我们使!”
张老说道。
“可以。”
蟒袍男子说道。
这清风城是他的领地,白天去请陈宣,陈宣能以公务推脱,但明晚再请,若是再推脱,那就是不给他这位侯爷面子。
毕竟晚上捕头可是不用值班的,所以他不担心陈宣不来。
除非再找其他借口,但那样只会更加激怒自己。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捕头敢做的事。
…
一天时间迅速过去。
陈宣带着一群捕头,在城内大街小巷、各个繁华地点巡逻了一遍。
整个清风城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位捕头要重整治安的事情,一时间各个客栈、酒馆等场所议论不停。
临近黄昏时刻,陈宣才打发张金毛他们返回衙门,将四名要犯也一并带了回去,并嘱托他们务必要看好这四人,少了一个就拿他们是问。
张金毛、李二哈等人连连点头。
陈宣按着官刀,向着前方的街道走去。
也不知道这一天下来,牛三、王六他们的成果怎么样了。
他正好去看一看。
陈宣迈步走进了一处热闹的巷道中,巷道内多处都是说书唱戏、讲快板的,一路走来,一道道戏文、书词不断地传入他的耳中。
陈宣脸上很快露出笑容。
“陈大郎,真叫棒,东南西北打胜仗,来无影,去无踪,打的恶人找不着东…”
…
“竹板那么一打啊,别的咱不夸,夸一夸逍遥公子那陈宣,那陈宣他好在哪?先是容貌赛朵花,热血心肠护大家…”
…
“主板慢打、响叮当,讲一讲那英雄好汉陈大郎,那陈宣学艺到了少林寺,刀、枪、棍、棒、样样强,他身高足有一丈二,两个眼睛赛铜铃…”
…
“二月二、三月三,陈宣少侠下盘山,陈宣少侠是真有份,行侠仗义美人配,一手剑法是通天地,两个手掌山河碎…”
…
“要说这陈宣少侠是何等人?那可了不得,各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这陈宣少侠自幼家世了得,年仅九岁便已经是蓄气大成,行侠仗义,热血心肠,但在十一岁那样,内力不增反降,沦为废人,从此家族排挤、亲人放弃,一次偶尔机会,更是被掳到五毒教…”
…
“这陈宣少侠进了五毒教之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五毒教的那些魔头屡次逼他做坏事,但陈宣少侠从未屈服过…”
…
大街小巷,茶楼、酒馆,一位位说书的、唱戏的、打板块的全都讲述着陈宣少侠的种种事迹。
不少江湖客暗暗纳闷。
这他么的陈宣不就是那个黑榜八十九,绰号绝户手的那个吗?
他有这么大名声吗?
还有,他不是坏事做绝,喜欢给人绝后吗?
怎么反而都歌颂起他了?
“他么的,说,谁让你这么唱的?是不是陈宣来了?不说的话,老子今天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一个茶馆内,一位凶悍的江湖汉子一把揪住那位唱戏的老者,拔出长刀,恶狠狠的道。
其他江湖客也都是眼神凶恶,围住老者,杀气腾腾。
那老者脸色惊骇,道:“饶命,好汉饶命,是有人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
“谁,在哪里?”
那凶恶汉子喝道。
“我不认得他,他带了斗篷蒙着面,只给了我钱和唱本,我完全不认识他啊,饶了我,各位好汉饶了我!”
这老者哀嚎道。
“该死的,不准这么唱,那陈宣是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杀人不眨眼,专好给人绝户,被他捏爆子孙葫芦的足有上千人,毁掉了无数人的幸福,你想给他洗白?难道想跟整个江湖为敌?”
那大汉厉喝。
“不敢,不敢,小老儿不唱了。”
老者惊恐道,生怕惹了事。
茶馆外,陈宣刚好路过此地,原本正听得暗暗得意,感慨牛三、王六这事办的不错,可没想到居然直接来了一批莽大汉,要破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