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棍势一停,小丫头从棍上跳下来,大汉把棍狠狠朝地面一戳。
这时,老人也站起身来,托了一个铜盆,朝着围观的众人走去。
“各位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
周围的人一看这架势,都散开去,只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丢出几文大钱。
老头和壮汉看见铜盆里寥寥有数的铜钱,一脸惨淡,有些木楞的的站在那里。
只有那个小丫头苦哈哈的说道:“十八个大子儿,还不够住店的,爷爷,咱们今天又要睡城隍庙了。”
这时,叶千秋从怀里掏出几个黄金饼,直接扔进了那铜盆之中。
洪易见状,也摸摸自己的口袋,把自己身上的银钱都一股脑的掏了出来,放进铜盆里面。
叮叮咚咚…….
师徒俩的金银落入铜盆之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然看到这么多钱。
老头和壮汉,还有那小女孩都朝着叶千秋和洪易师徒俩投来惊讶无比的目光。
老头儿看到叶千秋气度不凡,当即上前,道:“小老儿多谢先生慷慨解囊。”
叶千秋淡淡一笑,道:“你们这样在天桥卖艺不是办法。”
“大乾律法禁止民间拳棒,这是玉京城,天子脚下,你们卖艺,挣的少就不说了,还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给你们指一条出路。”
“你们干不干。”
老头心思活泛,本来看到这么多钱,还不敢收。
一听叶千秋这话。
便察觉出了叶千秋绝非等闲。
与其在这里天天卖艺,挣不了几个大子儿,索性搏一条出路。
当即便道:“小老儿愿听贵人指点。”
叶千秋闻言,微微一笑,示意他们跟着自己走。
周围围观的人一下看见这么多钱,都是惊叹不已。
有的人眼睛中还显露出贪婪的目光。
天桥之上,本来就是三教九流都有,师徒俩一下掏出这么多的金银来,自然令人眼热。
那老人倒也是果决之辈。
既然决定了听叶千秋指点。
也不犹豫,直接带着那大汉和小女孩跟着叶千秋离开。
其实,老人心里虽然有一些犹豫,但是却被叶千秋身上的气息给不自觉的感染。
洪易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一行五人回到了花胡子巷的小院里。
一进小院。
老人看到小院别具一格,自有一股韵味。
也忍不住先开口,朝着叶千秋问道:“敢问先生,给小老儿指的出路在哪儿?”
叶千秋看三人还有些拘束,笑道:“不必拘束,你们都坐下,咱们好好聊聊。”
说着,叶千秋还让洪易给三人泡了茶。
叶千秋身上自有一股令人不由自主信任的气息。
三人看到叶千秋如此平易近人,也就在屋里坐下。
“我姓叶,你们叫我叶先生便是。”
“我能看得出来,你们不是一般的卖艺之人。”
“身上还是带着些真本事的。”
“我想让你们跟着我,往后替我办事,你们觉得如何?”
老头听到叶千秋这话,还有些疑惑,他朝着叶千秋道:“先生是要招家仆吗?”
叶千秋笑道:“算不上什么家仆。”
“你们也看到了,这院子里平常就和我们师徒俩。”
“我这徒弟马上就要中举人了,他一中举,就得自己开门立户。”
“到时候,这院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有事儿总得找人去办不是。”
“放心,不签卖身契,以后,你们若是想走,还是随时能走。”
老人一听,连忙拜倒在地上。
那铁塔一般的大汉,还有那小姑娘,也连忙跟着老头下拜。
其实他们已经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不然也不会睡城隍庙,现在就是让他们签卖身契,他们也干。
更何况,叶千秋还不要他们签卖身契。
老头当然乐意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大的好事。
跟着这位出手阔绰的叶先生,最起码是吃住不愁了。
叶千秋大大方方受了这几拜,然后和老头说道:“你练的是大禅寺的三十六路罗汉手,对吧。”
“先生,好眼力!”
老头起身,坐在对面。
叶千秋笑了笑,道:“你们不是玉京人,应该是中州一带的吧。”
老头一听,当即说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
“实不相瞒,我们是中州沈家沟的人,小老儿我叫沈天扬,这是我儿子沈铁柱,小穆是我们在路上救下来的,她姓宇文。”
“我们沈家沟早年都是租种的大禅寺的田,租子还不重,但是后来大禅寺被剿,田虽然归了我们,但税就一年重起来,加上前几年遭了水灾,税交不上去,官府就要收田,我们气愤不过,打伤了几个衙役,逃荒出来,一路流落到这里。”
“我们的拳法,也是早年大禅寺流传出来的。咱们沈家沟世世代代种田,练拳,虽然功夫说不上精深,却也能自保,在江湖上行走,也不怕匪徒。”
沈天扬在一旁娓娓道来。
叶千秋微微颔首,心中有了谱儿。
这时,洪易突然在一旁说道:“你们是中州沈家沟的人?”
“我听说前几年沈家沟是遭了水灾,不过太子爷调拨了不少赈灾钱粮去过,但是好像是大禅寺的余党组织刁民还要闹事,结果闹出了民变来,后来派军镇压,因为镇压及时,太子爷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