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他抱住桑桑之后,才发现身上是那样的痛楚。
不过,宁缺没有放手,而是咬着牙说道:“回来就好。”
桑桑道:“我回来,只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宁缺道:“什么事?”
桑桑道:“以后,你会知道。”
从这一天起,桑桑和宁缺开始周游世界。
而叶千秋和夫子等人,却是回到了长安。
……
西陵神殿。
现在只剩下叶红鱼和天谕院院长。
天谕院院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道:“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绝对不能让世间的信徒知晓。”
叶红鱼面无表情看着天谕院院长,淡淡说道:“我会把裁决神殿所有的人都派出去。”
天谕院院长道:“神座,她……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叶红鱼看了一眼天穹,天未变。
昊天到底是死是活?
她也有些摸不准。
就在此时,神殿下方的山道上隐隐传来一阵扰嚷。
紧接着,匆忙的脚步声响起,数名神官忽然走进昊天神殿,颤声禀报道:“有人来了。”
有两个人从知守观来到了西陵神殿。
中年道人推着轮椅,观主坐在轮椅里,神情恬静自然,身上的青衣依旧。
崖坪上的数千名神官执事,看着自山下缓缓行来的二人,根本没有人敢上前拦阻。
黑压压的人群像潮水一般分开,观主坐在轮椅里,看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在近处看过的那数座神殿,脸上的情绪说不出的怀念还是漠然。
当他看到已经半成废墟的光明神殿里,眉头缓缓蹙了起来。
数十名老神官急步走来,然后以最谦卑的姿态跪倒在轮椅前,以道门至礼参拜,他们活的年岁够久,曾经见过观主的真面目。
崖坪上的神官执事们,先前只是猜测青衣道人的身份。
此时看到这幕画面,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不由面面相觑,有些辈份稍低些的神官和执事,被光明神殿前的气氛所感染,也纷纷跪了下来。
叶红鱼和天谕院院长纷纷赶到光明神殿前,对着轮椅里的青衣观主问安见礼。
观主看到叶红鱼后,没有多言,而是让中年道人继续推着自己进入了昊天神殿当中。
很快。
叶红鱼也走了进去。
观主背对着叶红鱼,只说了三个字。
“找到她。”
……
长安城中。
已经是冬天。
小院里。
叶千秋、夫子几个人正在吃火锅。
冬天吃火锅,是最爽的。
那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在空中弥漫。
辣椒的味道完美的与汤汁融合在一起。
夫子吃的很爽。
吃到了一半。
叶千秋朝着夫子问道:“你还需要多久。”
夫子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叶千秋道:“等她来到长安时,你总得出面表个态。”
夫子道:“我争取努力。”
叶千秋和昊天打了一个赌。
赌的是未来。
昊天赌自己的未来不会如同像是在光阴长河之中看到的那样。
于是,她和宁缺去周游世界。
时间过的很快。
又过了一些日子。
从大河国传来一个消息。
大唐正始元年,西陵大治三千四百五十年,大河崇圣十四年的深冬。
两千西陵神殿骑兵渡河南下。
大河国去了一对年轻男女。
于是,国君退位。
大河国改元熙洹。
新国君是位女子,登基之日,那女子不着国服,白裙飘飘。
转眼间,又是一年春。
这一日。
叶千秋和小黑起了个大早,去李三儿的面馆吃酸辣面片。
李三儿给叶千秋端上了酸辣面片儿之后,还不忘和叶千秋说道:“叶夫子,我又仔细想了想,我那天真的没看错。”
“我真的在桃山看到你和小黑了。”
叶千秋笑道:“那是你真的看错了。”
李三儿一直很纠结。
这一年多来,他隔三差五的就会和叶千秋说,他在西陵桃山看到过他和小黑。
叶千秋当然不会承认。
李三儿将信将疑。
毕竟,桃山离长安很远。
他从桃山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去了叶千秋的小院。
而那时叶千秋和小黑早已经回到了长安。
所以,李三儿才会将信将疑。
他没有将叶千秋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联系起来。
因为,那离李三儿的世界太遥远。
不过,李三儿依旧是很疑惑。
他思来想去,依旧觉得自己没看错。
只是想着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叶千秋和小黑吸溜着酸辣面片汤。
汤汁还是那般浓郁酸辣。
人间风景依旧。
长安依旧杨柳依依。
就在叶千秋和小黑将酸辣面片汤儿吃完的时候。
桑桑和宁缺出现在了临四十七巷的街口。
小黑见状,一脸诧异,就要上前和宁缺和桑桑打招呼。
叶千秋拦住了他,带着小黑先回了小院。
桑桑神情却很平静,仿佛根本没有离开过,负手随意行走,穿过熟悉的街巷。
二人朝着老笔斋行去,推开老笔斋的门,屋里没有灰尘,走到小院,惊走了窗台上的那只老猫,桑桑走进灶房看了看,然后走回前铺坐下,敲了敲桌子。
宁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很是无奈地去菜场买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