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笑道:“也好,跟着你的老师好好学,也是一件好事情。”
桑桑点头,开始专心致志的挑着冰沙里的草莓吃。
叶千秋道:“今天早上许世来找我求死,我把他送走了。”
夫子点了点头,道:“他也老了,人老了,就容易偏执。”
“有点可惜,但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这世上缺了谁都一样转。”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其实我还是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可是理解并不代表着能容忍。”
夫子道:“其实这是一件好事。”
“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认清楚现实。”
叶千秋笑了笑,没多言。
这是,大师兄已经把肉切好。
一片片薄薄的肉片下进了锅里,翻滚几下子,让汤汁完全浸泡之后,散发出清香的肉味。
于是,夫子很高兴的邀请大家伙动筷子,开始大快朵颐。
“快吃,快吃,今天肉管够!”
宁缺也加入了吃肉大军当中。
……
大概半个时辰后。
草庐内的桌子上,就剩下一片残羹剩菜。
宁缺很不情愿的开始打扫桌面。
桑桑摸着有些鼓的小肚子,笑的很开心。
这时,陈皮皮从外面喊道:“老师,老师,宫里来信了,皇帝想请您去一趟宫里。”
“或者,他来书院也可以。”
夫子坐在草庐里,一边剔牙一边说道:“不见。”
于是,外面便没有了陈皮皮的动静。
夫子和叶千秋说道:“今天的肉吃的还行吧?”
叶千秋道:“不错,这羊肉很新鲜。”
“就是料汁稍微咸了些。”
夫子道:“下次,下次到你那儿去吃,你准备。”
叶千秋笑道:“行。”
叶千秋起身,道:“吃饱喝足,我该回去了,下午还要带孩子们练功。”
夫子摆摆手道:“那我就不送啦。”
叶千秋摇头失笑,带着卓尔和桑桑离开。
宁缺还在打扫卫生。
……
皇宫内。
皇帝蹙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李青山,道:“不见?”
李青山点了点头,道:“的确就是两个字,不见。”
皇帝道:“国师认为,夫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青山道:“以夫子的智慧又岂能参透不出其中的关节。”
“臣以为,应该就按刚刚陛下所说的那样办。”
皇帝微微颔首,道:“事不宜迟,把相关人等全部安顿好。”
“然后,明天放出许世病逝的消息。”
李青山道:“臣明白。”
……
叶千秋杀了唐国军方第一人的消息,并没有大范围的传扬出去。
事实上,无论是皇帝,还是其他人,都不希望大唐陷入混乱当中。
许世的死,变成了正常死亡。
虽然,还有人在怀疑许世的死因,但在国师李青山的佐证之下。
这股怀疑之风,渐渐被压了下去。
军方,没有出现大的动荡。
……
长安城,大将军府内。
王景略守在大将军的灵前,披麻戴孝。
他虽然不是大将军的亲属,但却算是大将军的弟子。
大将军死了,他得披麻戴孝。
王景略看着棺椁中躺着的大将军,再一想皇帝对于此事的处置。
王景略在心里微微一叹。
“大将军,我早就说过了不值的……”
……
七天之后,大唐镇国大将军许世的葬礼风风光光的在长安城举办。
很多唐人前去送大将军最后一程。
而此时,叶千秋的小院里,读书声已经渐渐多了起来。
最近桑桑对老笔斋的生意越来越不上心。
因为,她现在真的不太缺钱。
宁缺最近在搞事情。
赚了一大笔钱。
桑桑很高兴和虎头他们一起上课。
学习热情前所未有的高涨。
时光荏苒,转眼间,春意已经渐渐消弭,暑气来临。
这天,宁缺火急火燎的来找桑桑,顺便请叶千秋去个地方。
叶千秋便跟着宁缺,带上桑桑来到了雁鸣湖畔。
“叶夫子,你看,这一大片宅子我都买下来了。”
宁缺指着山下那片湖泊,指着湖对岸那些寥落的院落悄然说道。
叶千秋微微颔首,道:“准备搬家了?”
宁缺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的确有这个打算。”
叶千秋点了点头,道:“这里不错,尤其是这个湖,很不错。”
……
宁缺要带着桑桑搬家了,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毕竟宅子还要整修翻新。
但这日子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时间渐逝,长安城由初夏而入盛夏,书院里蝉鸣愈噪,城中暑气渐作。
雁鸣湖畔的翻新工程正式完工,曾经分门别院的十余幢宅院被打通,被湖气薰软的旧墙壁被粉刷一新,那条穿行于宅院间的窄巷,被改造成花园里的石头小径,花草怒放蓬勃,很是清幽美丽。
这一日,临四十七巷的商户们请叶千秋领头,和宁缺主仆二人吃了顿告别宴。
当天夜里,宁缺和桑桑便搬离了临四十七巷,算是结束了在临四十七巷的岁月。
搬离之后的桑桑,还会每天来小院上课。
毕竟,她已经没有店铺要守了。
又过了一些日子。
桑桑突然带了一个身着青衣道袍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