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的叶千秋,并没有着急前往北凉王府。
而是寻摸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这让赵玉台是捉摸不透叶千秋的意思。
既然这一趟是奔着北凉王府来的,怎么又在城里住下了?
更关键的是,今日进城时,那帮铁骑怎么着就和没看见她一样,就奔着远处去了。
按道理来说,她和掌教真人一到陵州,北凉王府的人就应该早已经准备好了人来迎接才是。
要知道,她早在三日之前,就已经将掌教真人今日要出发的消息传给了世子。
即便是中间有所误差,但她和掌教真人这一进城,北凉王府也应该早就知道了才是。
毕竟,这是陵州城。
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王府不知道才怪。
更何况,是掌教真人这样的贵客入城。
……
北凉王府。
听潮阁楼顶。
徐凤年坐在躺平的老黄跟前,嘴里念叨着。
“老黄啊,你的好运气来了。”
“叶大真人估摸着今天就到了。”
“我一会儿就出城去迎,等叶大真人到了,你估摸着就不能再睡下去了。”
“黄酒我已经备好了,就等着你醒了喝呢。”
徐凤年念叨了一通,这时,一只充满灵气的鹰隼落在听潮阁的窗前。
徐凤年上前去在鹰隼的脚上拿下了一张纸条。
看了纸条后,徐凤年面露疑惑,挠头道:“不应该啊,怎么还没到?”
这时,坐在阁楼中另一边的枯槁如鬼的男人悄然说道:“应该是到了,没让人知道。”
“堂堂长生大真人,有这样的手段应该不足为奇。”
徐凤年闻言,看向一旁的枯槁男人,道:“不会吧?”
枯槁男人笑了笑,道:“我虽从未和那位叶真人谋面,但观其行事作风,总是有着一股子出人意料的味道。”
徐凤年点了点头,道:“好像有些道理。”
枯槁男人道:“行了,你先下楼吧,到府门前候着,既然说了是今天到,那今天肯定是会到的。”
徐凤年微微颔首,起身奔着楼下去了。
枯槁男人见徐凤年走了,拿出一卷经帛来,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在那边躺着的活死人老黄,嘴里悠然念道:“谷神长不死,玄牝立根基,祖窍日光现,真空炼神形……”
……
北凉王府门前。
徐凤年转悠来转悠去,探子来了去,去了来。
就是没探到叶大真人和姑姑的行踪。
徐凤年略显焦躁。
这时,一个身材不算健壮的老者从内院走了出来,笑道:“凤年,天冷了,要不回去等?”
徐凤年道:“我现在心里火热的很,一点都不冷。”
“老头子,你说这叶大真人不会忽悠我吧?”
这身材不算健壮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北凉王徐骁。
徐骁笑了笑,道:“应该不会。”
……
陵州城的某家客栈内。
叶千秋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光景,微微颔首。
赵玉台坐在一旁,心中满是疑惑。
掌教真人已经在这窗边坐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这太阳都要下山了,王府那边还没来人,这中间应该是出了什么岔子。
赵玉台也不敢催促叶千秋,只得干等着。
这时,只听得叶千秋说道:“等急了吧。”
赵玉台很老实的“嗯”了一声。
叶千秋笑了笑,起身道:“走吧,去王府。”
……
傍晚,落日余晖洒落在清凉山北凉王府的府门前。
叶千秋和赵玉台的身形终于出现在了徐凤年的眼帘之中。
徐凤年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叶真人,您可是让我着急坏了。”
“眼看着这天都要黑了,您还没影儿呢,我还以为您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呢。”
叶千秋闻言,淡淡一笑,道:“只是在城中小坐了一会儿。”
徐凤年一听这话,心里虽然觉得有些疑惑,但也没多问,唤了一声赵玉台“姑姑”。
然后就赶紧引叶千秋进王府。
王府门口。
徐骁在寒风中站着。
徐凤年给叶千秋和徐骁互相引见。
“爹,这位就是叶真人。”
“叶真人,这是我家老头子。”
叶千秋看着这个身材不算健壮的老者,心里倒也没有多少异样的情绪。
或许旁人会觉得北凉王徐骁不应该是这样一副面孔。
但在叶千秋看来,无论徐骁是什么样的面孔,都是合理的。
眼前的徐骁就好似那城中最普通的老头子,和普通人一样,似乎畏惧寒意,双手插入厚实袖口,似乎是站久了,身上热气流失得快了,禁不住风吹的老头抖了抖脚。
这时,只见老头儿徐骁把手从袖口里掏出来,上前握住叶千秋的一只手,哈着热气笑道:“哎呀,叶真人,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老可盼来了。”
徐凤年看到自家老头儿突然这般热情,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叶千秋笑了笑,道:“王爷客气,让二位久候了。”
徐骁抬手道:“请请请,真人快请进,到屋里暖和暖和,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冻的人实在是受不了。”
……
进了王府,徐骁和徐凤年这两父子直接给叶千秋摆上了晚宴。
不过这晚宴倒也没哟多大排场。
也就和那家境殷实的寻常商贾差不多,没有摆出那击钟列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