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华山之上,可谓是天下间的顶尖高手汇聚一堂。
叶敬天看着那大松树前的何足道,只见那何足道见长脸深目,瘦骨棱棱,年约三十来岁,倒是颇有气度。
他走到一旁人堆当中去,与一众故旧见礼。
见杨过携夫人小龙女到了,急忙上前去和二人寒暄。
却见郭襄、郭芙、郭破虏皆在其中。
郭襄如今已然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出落的愈发美丽。
她里面身着一身淡黄衣衫,外面却是披着雪白大髦。
看到叶敬天到了,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朝着叶敬天挑眉道:“天哥,你怎么才来。”
这时,郭靖和黄蓉从旁走了过来。
只听得郭靖道:“襄儿,别没大没小的。”
“敬天现在可是一国之主,公务繁忙。”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没心没肺的,成天在江湖上晃荡。”
郭襄闻言,撇撇嘴,不以为然。
这时,叶敬天又一一和一灯大师、周伯通夫妇见礼。
能出席师父寿宴的,都是江湖上的顶尖人物,前辈宿老。
他如今虽然是皇帝,但到了华山,就只是叶敬天,只是千秋宫的弟子。
就在众人寒暄之间。
只见那边,叶千秋已经走到了那何足道身前三丈之地。
叶千秋朝着那何足道淡淡一笑,道:“何足道,听闻你琴棋剑三绝。”
“刚刚,贫道已经领教过你的琴音。”
“现在,该领教你的棋道了。”
何足道看向叶千秋,他在西域成名多年,少年时,就曾经听闻叶千秋这天下第一人的大名。
蒙古帝国兵锋披靡,所向无敌。
但是中原群雄在这天下第一人的带领之下,硬生生的是将蒙古的大军给一步又一步的打退。
江湖上,人人皆称这位叶道人为谪仙。
无论是中土还是西域,只要是江湖中人,就几乎没有不知道谪仙叶道人的。
何足道朝着叶千秋拱拱手,道:“那晚辈献丑了!”
说罢,只见那何足道突然间从琴底抽出一柄长剑,但见那长剑青光闪闪,照映林间。
在不远处站着的郭襄朝着一旁的叶敬天说道:“天哥,此人文武全才,不知他剑法如何?”
叶敬天闻言,笑道:“拭目以待吧。”
这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只见那何足道缓步走到古松前的一块空地上,剑尖抵地,一划一划的划了起来,划了一画又是一画。
郭襄道:“世间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剑法?”
“难道以剑尖在地下乱划,便能克敌制胜?”
“此人之怪,真是难以测度。”
叶敬天却笑道:“此人以长剑画棋盘,剑招确是有些古怪。”
郭襄道:“对啊,叶真人刚刚说了,要试一试他的棋道。”
这时,只见那何足道横着划了十九招,跟着变向纵划,一共也是一十九招。
剑招始终不变,不论纵横,均是平直的一划,却是以剑尖在地下画了一张纵横各一十九道的棋盘。
何足道划完棋盘,以剑尖在左上角和右下角圈了一圈,再在右上角和左下角画了个交叉。
众人都已经看出他画的是一张围棋棋盘,自也想到他是在四角布上势子,圆圈是白子,交叉是黑子。
跟着见他在左上角距势子三格处圈了一圈,又在那圆圈下两格处画了一叉,待得下到第十九着时,以剑拄地。
挺胸抬头,朝着叶千秋看去,淡然说道:“叶前辈,请指教!”
叶千秋见状,微微一笑,原来这小子是摆了一副残局出来,想要自己破解。
叶千秋直接抬手,剑气横贯而出,在那棋盘之上画下一个圆圈。
何足道见状,又在棋盘之上落下一个交叉。
当下白子与黑子在棋盘上展开剧斗,一时之间妙招纷出,自北而南,逐步争到了中原腹地。
在场围观的人中,不乏棋艺高超者。
比如一灯大师,比如黄老邪,都是此道高手。
倒是郭靖父女几个,不太懂棋。
黄蓉倒也聪明,给郭靖从旁解释着。
众人看得出神,但见白子布局时棋输一着,始终落在下风,即便是叶千秋上手执了白子,但到了第九十三招上遇到了个连环劫,白势已然岌岌可危,似乎已经要在顷刻之间被全部吃掉。
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郭襄棋力虽然平平,却也看出白棋若不弃子他投,难免在中腹全军覆没,忍不住脱口叫道:“何不弃中原,反取西域?”
叶千秋闻言,却是朝着郭襄回望一眼,笑道:“襄儿,观棋不语。”
郭襄连忙吐了吐舌头,往后站了站。
二人又下了数子。
叶千秋所执白子的局势已经渐渐扳回了劣势,开始与黑子旗鼓相当。
二人又下了数子过后。
只见听得何足道喟然长叹一声,朝着叶千秋拱拱手,道:“叶真人不愧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晚辈输了,佩服!佩服!”
叶千秋笑道:“既然你来了华山,那索性便再施展一二你的剑法。”
何足道微微颔首,只听得“刷”的一声响,长剑剑尖却是指向自己胸口,剑柄斜斜向外,这一招起手式怪异之极,竟似回剑自戕一般,天下剑法之中,从未见有如此不通的一招。
何足道纵身近前,长剑斗然弯弯弹出,剑尖直刺叶千秋胸口,出招之快倒是天下间少有。
这一招不是直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