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边境文武中有多少人早已为自己谋划好退路,只等清军入关南下便一改旗帜、继续当他们的人上人,而在这之前,他们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凌虐百姓……
王笑想着这些,感到一股由内而外的怒气压在心头。
慢慢的,他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满朝文武皆可杀!
他今日并未穿蟒衣,但封侯之后那种万人之上的权力感、要振兴天下的重负,双双压着他,在他心中将这种上位者的暴戾之气一点一点积攒起来。
于是,念头通达不过一个月……心魔再起。
人生往往如此,心境没有永恒。
但到了这一刻,王笑已不在乎什么心魔不心魔。他看着长河尽头,决定直面自己的愤怒。
彼时驻马冰河的少年面容依旧,身体中却似乎有一个暴君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