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王笑叹道:“人家要的不是疆域,是要殖民地”
他其实有些难以向秦玄解释什么叫殖民地,因为他自己都不太懂。
但秦小竺还在那样看着自己,王笑便随口胡说道:“意思是,它不占地盘、不养人口。压榨殖民地百姓的钱,拿回去自己用。英国殖民地最多的时候,人们称它为日不落帝国明白吗”
秦玄策拍案怒道:“这么坏比蒙元还坏。”
接着又问道:“何为日不落”
“就是殖民地大到太阳都走不完。”
“太阳怎么会走不完”
王笑颇有些无奈,懒得和他理解日心说之类的问题,便道:“你别打岔,我和贺兄聊正经事。”
于是,在说了一会这样的题外话后,话题便又回到那些繁琐的事务上。
王珍与王珠饶有兴趣地听着,时不时说些几句见解。
秦玄策支着脑袋坐在那里听得昏昏欲睡。
秦小竺颇端庄地坐着,静女其姝的样子她心里却已经要压不住自己了。
刚才她就差点想要一脚踩在桌子上大骂一声“去他娘的,我们楚朝才会是日不落帝国”之类的狠话。
但那天哭过之后,再见王笑,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她心里正有些迷茫,忽然听王笑向自己问道:“你是不是困了先去休息”
很是包容体贴的语气
秦小竺微微红了红脸,想学戏台上的女子羞达达地应一句,她偏偏却又不会。
于是她飞快地跑出大堂。
一直跑到一座假山后面,她一脚踹在大石头上,骂道:“娘希匹,老子脸都丢尽了。”
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些。
秦小竺走后,秦玄策却不走。
他知道在京中这样的闲适日子已不多了,心心念念想推两局牌九。
听着王笑他们商量那些算计人的琐事,秦玄策困得头越埋越低。
忽然,耿当在屋外喊了一句:“俺要见驸马,急事”
秦玄策猛然醒过来,却见耿当已冲进来,面色慌张地道:“驸马,不好了,傅先生病了”
王笑手中的茶杯一晃,茶水洒了满襟。有些侥幸地问道:“他得的不是吧”
可惜耿当还是道:“应该就是鼠疫。”
秦玄策吃了一惊,喃喃道:“那那是治不好的啊”
王笑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