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称有要事出城求见神枢营总兵徐乔功。”
“谁?”
“神枢营总兵徐乔功。”
“细说。”
“是。”何平道:“当时城门已闭,守城兵士不让薛伯驹出城,他便扬言要见末将。末将见他言语怪异,便诈了诈他。他问末将是否是徐总兵的人,末将便骗他说是。没想到,诈出一条重大消息。”
“别给朕卖关子!”
“是。他说,王笑与张永年狼狈为奸,杀害了嘉宁伯,是为了对付太子一系。又说神枢营派进京的亲兵都死了,他要出城把这个消息告诉徐乔功。”
何平说到这里,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延光帝。
延光帝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何平能感觉到一股可怖的寒意袭来。
他镇定心神,又道:“那小子颇为精乖,末将再追问细节,他却只让末将开城门。于是末将便斗胆对他用了刑……末将擅动伯爷之子,犯了大罪,请陛下治罪。”
何平说着,屈身跪在延光帝身前。
片刻之后,果然听到天子淡淡说了一句:“朕恕你无罪,你审出什么了?尽管说。”
“是。”何平道:“他细皮嫩肉挨不住刑,该招的都招了,他还……还想策反末将。”
“策反?”延光帝声音冰冷起来。
“是,他招供说徐乔功与嘉宁伯来往的书信并未拿回来,又言局势危急,必须让神枢营尽快奉太子南迁,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
“到时候,太子……太子登基,给末将一个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