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光帝面沉似水,再次思考起来。
温容信又道:“反观嘉宁伯,与两边都有过节。与驸马这边不必言……”
他说不必言,延光帝却知道言外之意。
嘉宁伯薛高贤本打算给庶公主选个痴呆,结果这痴呆开了窍、还掌了厂卫,自然是要打压下去。
温容信又道:“嘉宁伯与恭王这边亦有些冲突。因此臣怀疑是嘉宁伯布局了一切,一箭双雕除掉两个政敌……京中勋戚想要赚银子,多是与大商贾合股分红。往常嘉宁伯与贺家合作,恭王与文家分利,彼此相安无事。如今文家被抄了,恭王这边打算把生意交给贺家,与嘉宁伯便有些谈不拢,双方争吵过几次……”
温容信侃侃而谈,几句话之间便要将嘉宁伯钉死。
果然,延光帝眼中有光芒闪动。
龙椅上的帝王稍稍扭了扭身子,忽然故作不经意地问道:“贺家?这个贺家与文家一样有钱吗?”
——朕可是又缺银子了。
温容信登时愣住。
这还真是,圣意难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