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几乎把尤开济所言内容又复述了一遍,一直讲到胡三儿。
“臣认为,此事的关键在于胡三儿。若是他故意放走阮洽,那便极可能是王笑预谋了恭王府惨案。”温容信道:“但臣没找到胡三儿。”
延光帝心想:你当然找不到,因为人在尤开济手里。
温容信却道:“于是臣便去了胡三儿的老家探访,发现了一件怪事。原本的资料上称胡三儿是个孤儿,半年前被王珠买为仆役。但臣却发现,他父母健在,还过得不错。”
延光帝眉头一皱,预感到此事并不简单。
温容信将手中的卷宗呈上去,才接着道:“经查,胡三儿在半年前由牙行卖给王珠的,而贩卖胡三儿的人却是并非其父母,而是城中一个封姓男子,臣顺藤摸瓜,最后发现……”
“这胡三儿是别人安插进王家的眼线?”延光帝的目光只在卷宗上扫一眼,便已将事情看得明白。
“不错。”
延光帝将目光从卷宗上抬起来,沉吟道:“半年前?那时候谁会在王家安插眼线?若让朕来猜,当时刚刚开始遴选驸马,那这个人应该是……嘉宁伯。”
他说着,将手中的案宗往下翻一页。
果然。
“嘉宁伯薛高贤。”
“陛下圣明!”温容信在地拜倒,惊诧道:“臣查访数日、暝思苦想而来的结果,陛下只一眼便看透,臣……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