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宝闻听不禁一愣,心说事情能那么严重?当时他不禁扭头看了看韩胜男,后者冲其点了点头,似乎在说这些都是真的。
罗天宝知道十二连环坞是一群水贼,向来无法无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他觉得自己如今是讨逆军少帅,几乎很少独自行动,即便退一步真落单了,凭自己眼下的修为一般人也奈何不了自己,所以罗天宝对此也没太在意。
这边众人正聊着忽然丁歇来了,一见罗天宝赶忙凑了过来:“少帅,大将军请你过去一趟,有要紧军情商议。”
丁歇的话不多,但在场众人都明白事态严重,否则林云飞也不会在这时候把罗天宝叫去,后者当即放下碗筷,跟叶迪等人打了声招呼,随丁歇赶往帅帐,路上罗天宝小声问道:“二哥究竟出什么事了?”
“宁孝全派人来议和了。”
“什么?”罗天宝闻听不禁大吃一惊,眼下叛军虽然在战局上处于被动,可远没有到无力再战的地步,宁孝全本人还是宁泽恩的义子,属于大幽的心腹重臣,无论怎么看都没有和己方议和的道理啊。
丁歇也明白罗天宝的疑惑说道:“这事路上说不清楚,等您见到大帅就明白了。”
罗天宝一听也只好如此,等到了帅帐罗天宝进去一看潘宏,于锋,李布等一众高级文武基本都到了,罗天宝跟大伙打过招呼,便来到林云飞身前问道:“爹,怎么回事?”
“你先看看这个。”林云飞说着拿起地上一封信递给了罗天宝,后者接过一看是惊讶更甚。
“真的假的?”
“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这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罗天宝闻听看了看手上的信,心中是狐疑不定,如果宁孝全信里所写是真的,那整个天下都将为之震动。
“我这次把大伙叫来就是想商量商量要不要与宁孝全议和,大伙各抒己见吧。”
听林云飞这么一说众将是一阵切切私语,最后于锋第一个站了出来:“大将军,我觉得此事不可信。”
林云飞问道:“为何?”
“这事发生的也太突然了,就跟演戏一样,给人感觉似乎咱们刚想睡觉就有人给送枕头,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于锋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不少人的附和,就连林云飞也点了点头,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于锋所言不无道理,那其他人还有别的看法吗?”
此时高宁站了出来:“大将军,我觉得这事未必是假的。”
“哦,怎么说?”
“大伙都知道我是从叛军那边过来的,他们的内情我还是知道些的,宁泽恩父子不和这在叛军中人尽皆知,而宁思孝此人心狠手辣,凶悍过于其父,最近传闻他和宁思忠为了争夺伪太子之位又闹得不可开交,这种局面下他铤而走险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高宁这么一说在场立刻也有不少人附和,此时潘宏琢磨了一下说道:“可这也不对啊,听那些战俘们说宁孝全跟宁思孝私交很好,既然如此前者得势他应该高兴才对,怎么会想起和咱们议和呢?”
高宁闻听皱了皱眉:“这个我也不好说,或许是宁孝全觉得宁思孝做的太过,和他站在一起容易成众矢之的,反正就我所知宁孝全此人是颇识时务,即便真要临阵倒戈也不稀奇。”
高宁这么一说大伙又不禁议论纷纷,一时连林云飞也不便拿主意,他一扭头正好瞧见罗天宝,当即问道:“天宝,这事你怎么看?”
罗天宝一琢磨:“爹,这事关系体大,依我的意思最好先别着急回复,弄清楚事态是真是假再说。”
林云飞一琢磨这也是个稳妥的法子,当即说道:“行,就先按天宝你说的办,不过这件事关系重大,大伙回去暂时先别泄露,以免军心不齐。”、
“遵命。”大伙闻听是当即领命,之后林云飞又关照了些细节,大伙才各自散去,罗天宝一路就在琢磨这事究竟是真是假,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
等回到营地,韩胜男等人还没散,正围坐在一块聊天,一看罗天宝回来了赶忙问道:“怎么了?”
“没事,前敌出了些小变动,所以老头子召集我们商量一下,事情都过去了。”罗天宝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但这次毕竟事关军机,老爹又有关照,故此他只好不对众人说实话。
其实韩胜男等人也感觉出罗天宝说话有所隐瞒,但她们也懂许多军机大事不能瞎打听,于是便也没深问,大伙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分手,罗天宝忙着处理军务,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他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心里在琢磨宁孝全信上所写究竟是真是假,其实这会儿他倒宁可这是宁孝全的一条计策,因为如果是这样事情还简单些,他正想着忽然叶迪一撩门帘进来了。
“小迪怎么了?”
“没事,看你怪辛苦的,我给你煮了碗莲子羹。”叶迪说着便把碗放到了罗天宝桌前。
“莲子羹啊”罗天宝见状不禁一皱眉。
“怎么,不爱喝?”
“也不是,就是这玩意儿太苦。”
“给你加过糖了,真是的,那么大人还跟孩子一样。”
罗天宝闻听当即一阵苦笑,接着便端起莲子羹喝了起来。
“对了,中午你爹把你找去究竟说什么了?回来之后你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罗天宝闻听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叶迪见状顿时明白了,当即说道:“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也就随便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