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浩,申鹤熙,齐贵等在场文武将士顿时跪下一片:“求大将军法外开恩,饶少主一命。”
众人里只有金猛没有跪下,当时潘宏正好在他旁边,赶忙拉了拉他的裤腿,金猛先是一愣,接着看潘宏对自己连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他忠于林云飞,昨晚又被罗天宝给骗了,心中存着三分怨气,本来没打算求情,可四大护法同僚多年,情同手足,一看潘宏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金猛也不好继续执拗,当下是跪下求情。
林云飞一看众人这样先是生气,准备破口大骂,可话到嘴边他又冷静了下来,毕竟自己就罗天宝这么一个儿子,刚才一时气愤说要把其军法从事,可实际上内心还是舍不得的,而且一看这么多人给罗天宝求情,足见其颇得人心,自己要是真把他如何,讨逆军的人心不说解体也势必士气大跌。
其实林云飞主要是气儿子算计自己,单单放了叶迪等人其实也算不得如何了不得的罪过,林云飞反复一权衡,最后说道:“也罢,既然你们都替这混小子求情,我就饶他一命,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天宝他假传军令,私放囚犯,罪责难逃,如今革去他本兼各职,责打二十军棍,禁足一月,潘宏乃是从犯,也革去所有职务,责打二十军棍。”
众人闻听林云飞如此处置也算公允,当即便齐声谢恩,罗天宝和潘宏当即各自交出自己的腰牌等与身份相关的物件,之后自觉到院中挨了二十军棍。
负责行刑的士兵即同情罗天宝的所作所为,又碍于他的身份,并没有往死打,但为了交差也不敢太手下留情,最后罗,潘二人后背以及屁股还是被打出了累累伤痕,林云飞一看儿子这模样也觉得于心不忍,当即让人把他俩抬了下去,等罗天宝回了住处当即有人给其上了伤药,不久之后张浩,齐贵等人是陆续来看他。
罗天宝虽然挨了顿打,不过心里倒不太难受,甚至可以说是解脱,毕竟恩也报了,自己算计老爹这事也得到了惩处,至于免职,禁足这些事他是真没放在心上。
之后的一个月罗天宝还真就没离开自己所住的小院,头几天安心养伤,之后便专心练武,罗天宝甚至觉得这样比让自己带兵轻松多了,他甚至一度就想继续这种生活,暂时不问外事,可禁足期满才没两天林云飞就突然把其叫到了书房。
出事之后这还是父子第一次见面,罗天宝当时还有些紧张,不知道父亲找自己干嘛,结果等到那儿一看除了诸葛英,其余三大护法都在场,而潘宏,丁歇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仿佛有什么好事。
“孩儿见过爹爹。”
林云飞坐在书桌后面,看了看罗天宝,似乎想数落什么,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心平气和道:“你来了,之前的棍伤怎么样?”
“托爹爹的福已经痊愈了。”
“这样就好,这是给你个教训,如今我们已经正式起兵,非比当初,这次仗着大伙为你求情,我这才网开一面,要再有下回我定不轻饶。”
“孩儿万万不敢再有下回。”
“行,看来你小子也知错了,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和潘宏替我去办件事,要是办好了,我或许可以让你们重新出来任职。”
对于重新任这种事罗天宝并不如何如何在意,比起领兵带队这种事他倒宁可留在府中练武,不过因为上次的事他一直对老爹感到有所亏欠,这次正好将功补过,故此当即说道:“爹爹尽管吩咐,孩儿一定不辱使命。”
林云飞点了点头从一旁抽出了一封请柬递到了罗天宝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
罗天宝当即接过打开一瞧原来武林中著名的世家,巩城王家的二公子娶妻,邀请金斗堡派人出席,等罗天宝看完了林云飞这才说道:“巩城王家与我们素有交情,而且他们是掖州一带有名的豪族大家,和他们处好了于公于私对咱们都有好处,只是为父如今事情太多一时走不开,所以就想让你和潘宏作为全权代表前去贺喜。”
罗天宝一听这差事不错,即算替老爹办事,还能蹭顿喜酒喝,当即是点头应允,整件事最终就这么定下了。
等完事出了书房潘宏不禁拍了拍罗天宝的肩头:“少主,你可不知道为了这次的事我们大伙劝了大将军多久,他这才答应让你代其前往,这其实就是给你一个台阶,重新抛头露面,只要您好自把握官复原职指日可待。”
罗天宝闻听顿时一笑:“官复原职我倒不敢奢望,总之爹爹能原谅我上次的事就好,不过还是多谢大伙帮忙。”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其实大将军上次也不是真生你气,只是如今他统率这么多人,要是不做个规矩今后谁还遵守军令啊?少主你千万别记恨大将军才好。”
“那怎么会?上次确实是我做错,爹爹的处罚合情合理,我不敢有丝毫怨言。”
“这样最好,总之这次的事是十拿九稳,等办完回来咱们俩也好重新出头了。”
罗天宝闻听不禁和潘宏一同哈哈大笑,当时他们俩都觉得此行是轻松至极,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后竟会惹出杀身大祸。
三天后罗天宝就带着潘宏以及十名亲兵启程前往掖州,虽然地处北方,但这一路基本都是官军,叛军,地方军阀势力犬牙交错的状态,故此罗天宝等人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他们抵达时正好是婚礼的前一天,王家是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负责在门口招待的是王家的大公子王世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