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变故是突如其来,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要说毕竟还是李从云经验丰富,当即抄起大枪一扫,就把单刀脱手那位给绊倒了,周围的其他人见状顿时反应了过来,上前七手八脚把其给制服了,另外那位拿暗器的见状不好刚想飞身逃跑,结果从一旁的屋檐上又射下一把飞刀,当即钉在了那人的腿上,这位一疼当即也摔落在地,此时李府的家丁上前将其也绑了起来。
李从云此时在家丁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虽然肩头中暗器的位置一阵阵地发麻,显然是中毒了,不过李从云毕竟是武将在身,当下强忍着冲空中说道:“哪路朋友出手相助?还望赏脸出来说话。”
罗天宝当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露面,不料此时从一旁屋檐上下来一位:“李使君幸会啊。”
罗天宝一看那人顿时大吃一惊居然正是潘宏,他不明白明明是下书威胁来的怎么这就露面了呢?此时只见李从云一拱手:“幸会,刚才多谢恩人出手相助,不知可否赏下姓名?”
“在下潘宏。”
李从云闻听顿时神色大变:“莫非是金斗堡四大护法之首的“飞天灵狐”?”
“区区匪号何足挂齿?”
李从云当时就警惕了起来,他如今和金斗堡势同水火,对方的人三更半夜来自己家肯定没好事,李从云当时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大枪。
“那不知潘护法今晚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先别提这些,李使君肩头似乎中毒了吧?你还是先让这俩人把解药交出来,另外问问他们的来历,到时再聊咱们的事。”
李从云闻听更加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何来意,不过此时他肩头确实是越来越麻,真要拖下去毒气一行开,别说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即便没有,恐怕也奈何不了潘宏,想到这里他只得就坡下驴,照潘宏地话做。
结果把受伤那两人的蒙面巾一拿下来当时就有人认出来了。
“使君,这俩是张刺史府上的门客,是亲兄弟,哥哥叫孙超,弟弟叫孙越,原本听说是江湖上有名的飞贼。”
此时潘宏闻听不禁接口道:“不错,孙家弟兄原本在东南一带也算颇有名望,不过这两年就听不到他们消息了,江湖上的朋友还以为他俩恶贯满盈了,弄了半天原来跑到张刺史手下当门客了。”
李从云此时内心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二人的来意,只是没有证据还不便下定论,当下先让孙家兄弟把解药交出来。
那个使单刀的乃是哥哥孙超,这人性子比较彪悍,任凭众人怎么问他就是不开口,最后有几个家丁气不过对其拳打脚踢,这位脸都被打青了愣是依旧一言不发,此时潘宏看出来了想在他身上打开突破口并不容易,当下就把注意力转到了孙越头上。
这位受伤其实比孙超重,腿上中飞刀的地方是鲜血直流,潘宏见状忙问道:“李使君能麻烦府上的人弄些盐来吗?”
“要这何用?”李从云诧异道。
“没事,给这位孙二侠洗洗伤口。”潘宏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明白他的用意了,李从云本身不是特别阴损的那类人,但今天为了解毒也是逼不得已,当下命人去办,这么大个防御使府要弄点盐还是轻而易举的,没多久下人就把盐弄来了,这就打算往孙越的伤口上洒,这滋味可想而知,孙越虽然是飞贼出身,此时也不禁眉头紧皱,露出惧怕之色。
“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别折腾我兄弟!”此时刚才一直一言不发的孙超忽然开口,一听他这口气似乎还挺心疼兄弟,但这么一来众人就更知道该怎么做了。
“别听他,给我把盐往这小子伤口使劲撒!”李从云此时是高声说道,有他的命令众家丁更加有恃无恐,当即就把盐往孙越的伤口上擦,这滋味谁受得了?孙越当时疼得差点没蹦起来,幸亏有几个家丁把他给摁住,到后来孙越疼得是嗯呀乱叫,他每叫一声孙超就感觉仿佛有人在用刀剜自己的心。
“住手,快住手,我把解药交出来!”终于孙超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李从云闻听当即示意家丁们住手,凑到孙超近前道:“解药在哪儿?”
“在我怀里,有两个小纸包,红线绑的内服,蓝线绑的外敷。”
众人闻听当即往孙超怀里一摸,还真找出两个小纸包,乍一看跟外面卖得调料包相似,按他所说给李从云内服外敷,这凡事还就怕对症,这药刚一敷上,李从云顿时就感觉麻感减轻,没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至于那暗器造成的外伤对于他这样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军人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当下李从云让人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就开始审问起了孙家兄弟,孙越经过刚才一番折腾此时已经虚弱不堪,故此主要都是孙超在说,他一琢磨反正事情已经失败,于是便将自己所知是和盘托出。
原来他们兄弟原本还真就是江洋大盗,后来因为在东南一带犯案太多,遭遇官府通缉,难以立足这才跑到吉州投靠张烈,当起了门客,而张烈也知道这兄弟俩武艺不凡,故此就留在身边平时看家护院,必要时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最近李从云上书告了张烈一状,加上被金斗堡买通的那些人从中挑拨,导致二人如今是势同水火,张烈整日想着如何对付李从云,可一时也找不出办法,此时他有个幕僚给其出了个馊主意,让人潜入李府留下伪证,制造一个李从云和金斗堡勾结企图谋反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