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筋了。

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让金飞山裹着毯子缩成一团,然后猫在被窝里,再也不敢露面,也不见平日里的跳脱嚣张。

王角缓过来之后,总算是没了之前的恐惧,也就是略显尴尬,然后跟萧温小姐姐说话的时候,稍稍地没了底气……

“听说大郎你最近用功得厉害,炖了一些鸡汤,是北山买的老母鸡,还加了枸杞。这一把枸杞,当真是加的好。”

萧温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吞水,不紧不慢的,还带着一点温柔,可这光景,落在王角耳中,那真是宛若一支支箭,射得恰到好处。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错,我的错,娘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管不住下半身,娘子,你绕过我这一回罢!”

“哼!你喊谁娘子?我还没说要嫁作王氏妇呢!”

俏脸寒霜,萧温瞪了一眼王角,嘴里更是熟络起来,“你这不长进的,都到了这要紧的关头,要是考得不好,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被你连累?!你自是好的,有个凶名在外的先生,他还是一中的校长,将来说不定,临到退休,还能混个‘相公’头衔。那我呢?我们呢?你总不能跟我爹一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吧!”

“……”

“你当真是要娶我的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定都定下了……”

“好!那这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我要带走!”

“不行!”

“什么?!”

“娘子,娘子你听我说,不是我不让你带,实在是她身份特殊,是先生特意安排的。说出来你不信,我这次回来,真是做作业来着,就准备刷卷呢。”

“刷床上去了?”

“不提这个,不提这个,咱不生气,反正千错万错,是我的错……”

“渣男!”

“……”

“怎么不说话?你就这么哄我的?”

“呃……就是吓了一跳,陡然听到‘渣男’这个词,实在是太亲切了一些。”

“亲切?!”

萧温提高了音量,恨不得突破天际一般,王角吓了一跳,赶紧过来小声道,“嘘、嘘……娘子小声些,小声些。”

“你还知道小声些,不知道现在是白天?!”

“一时邪火上来,把持不住,是我精虫上脑了,娘子,你饶我这一回,就这一回。真的……”

“哼!白瞎我的鸡汤,偏有我这种做正房的?!也是我兄弟都是废物,大人又是只管自己痛快的,否则,能让你这般作践嚣张?!”

越说越来气的萧温,打开了送来的食盒,里面果然是有一盅鸡汤,不但加了枸杞,还有墨鱼干,些微的葱花撒在上面,更是色泽抢眼。

“我的错,我的错,我改,我改……”

王角认错得非常痛快,而在被窝里,露出一条缝隙的里头,一双又是害羞又是好奇的眼睛,正朝着外面张望。

看到这货都这时候了,还这副模样,王角顿时瞪了她一眼,然后继续跟萧温认错:“娘子,是我贪欢不知轻重。你放心,你瞧好了,这一回,我一定考个状头,到时候,你就是杀龙港……不,北苍省、苍龙道的状头夫人!”

“夫人?你也好意思,私下里喊喊就算了,没有诰命的,在那里喊什么相公什么夫人,不丢人么?”

“……”

蛤?!难不成还要老子去当官?

可老子也不是这块料啊。

再说了,现在发家全靠小黄文,这以后要是爆出来,那还不是直接政治性死亡?

社会性死亡和政治性死亡,哪个比较严重,其实王角自个儿也不好说。

反正之前叫喳喳的金飞山,在萧温面前,却是彻底“死亡”了,连扎刺的资格都不会再有。

“我还是要带她走。”

“娘子,真的不行啊,她是先生点的侍妾,身份比较复杂。”言罢,一咬牙,王角凑到萧温耳边,小声道,“成都忠武军的人。”

娇躯一颤,萧温倒不是因为听说了成都忠武军如何,而是王角凑近了跟她咬耳低语,那热气传来,一阵的酥麻发痒,情不自禁就是缩了一下脖子,圆润的脸颊后头,顺着耳垂向下,红了一片。

“哼!”

萧温轻哼一声,然后瞄了一眼床上躲在被窝里不敢现身的金飞山,只是目光一瞥,就仿佛是能透过被子一般,吓得金飞山在里头赶紧又缩了缩,这一回,却是连留个透气的缝儿也不敢了。

“你放心!现在又不是古代,不兴打打杀杀的。我也不是四海之地大户人家那种喜欢给小妾站规矩的,只是不想让她留在这里,拖累你的学业。”

一咬牙,萧温郑重道,“过了大考,你想怎么玩,便怎么玩!”

说这话的时候,萧温低着头,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是分外的不甘心,近乎是从牙缝里蹦跶出来的声音:“若是我家再争气一些,也不止于此。你先生便是欺负人,仗势欺人也就如此,哪有先给徒弟安排小妾的,外头还只当是美谈,却是没有把我萧家人当成人……”

“娘子……”

“但事已至此,我在沙县大酒店,也中意你的上进。正所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便觉得你是个有前程的,我是生了不单纯的心思,可是真的喜欢你,大郎,人生长远,不能一时贪玩,就自毁前程啊。”

“我……”

王角这光景是真的后悔,也是越发地明白,萧温小姐姐很多时候虽然不说,实际上却是眼明心亮,又想继续表明心迹,却听萧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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