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就咱们姑父那能耐,那封个王爷当当,也是绰绰有余啊。”
“你能不能正经点儿?什么话都乱说。”
翻了个白眼儿,萧温抬手在王角胳膊上就拍了一下。
“嘿嘿……”
王同学嬉皮笑脸,然后攥着老婆的手摸了两把,又是搂搂抱抱腻歪了一番,揉捏得萧温直上火,这才罢了手。
两边都是消停了许久,有一搭没一搭嘬着葡萄的王角,这才道:“那唐州长这是秀什么呢?”
“谁知道啊,咱们来的时候,他可不在韶州,而是去了外地交流,说是什么岭南省的什么会来着。然后今天早上就现身了,可见消息灵通,更是马不停蹄。就岭南省这道路,怕不是马都跑废了。”
“人家是州长,怎么地也得配个汽车吧?总不能还不如李公馆吧?”
“就是汽车,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这紧赶慢赶的,按理说也不至于啊。我看沧州那时候出了大案,还有营州,矿上死了一百多个,别说什么州长了,县长也没有去瞄两眼,来了个副县长,我爹还去吃了一趟饭,拿了了点礼物就散了。”
“卧槽……”
王角虎躯一震,寻思着这操作有点骚啊,够凶猛。
不过老婆这么一提,他顿时觉得是不是要给什么人看的。
于是问道:“老婆,你说这唐州长,是不是真打算趁此机会升官啊?”
按照王角的经验和见识,穿越前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还升官?升个屁的升,不存在的。
可这贞观纪元的时间线,皇唐天朝的方方面面,下限都挺恐怖的,再加上豪门世家的丧心病狂,难保会有别样的操作。
“咦?”
一听老公这提问,萧温歪着脑袋想了想,“老公,你这么一说,倒还让我想起了一个事情。”
“怎么说?”
“以前辽州闹出来矿工造反,石城钢铁厂的分厂,还有人响应,后来辽州州长还真就升了官,当了主管治安的高官。”
“……”
王角一脸的不信,这种事情,搞笑么?
“你别不信,我姑父清了世忠社,然后成为警长,就是因为这事儿。”
“咱们姑父那能耐,我是真的佩服,厉害。”
“……”
虚空马屁永不过时,萧温觉得王角是真的脸皮厚。
不过在王角看来,耶律阿保机怎么上位都是可能的。
“这有人造反,放两百年前,那也是个大罪,怎么就还能升官啊?”
“丧事喜办啊。”
萧温又剥了一颗葡萄,塞到了王角口中,“那几年闹事儿的本来就多,石城钢铁厂的分厂跟着闹,直接就把他们全都给抓了。要知道,石城钢铁厂跟别处不一样,省内州内县内都管不了,最厉害的时候,石城钢铁厂内部连自己的法官都有。”
“卧槽,这不成国中之国了吗?”
“可不是么,反正县里面早看这些管不了的朝廷直属单位不顺眼了,正好一气儿给掀了。我听姑母说,她那时候,还带着表哥们去捡几万斤废铁。”
“几……多少?”
王角一脸懵逼,寻思着这几万斤废铁,上哪儿可以捡?他也想去捡。
牛逼了,我的姑妈!
“以前年纪小,我只是听着当乐子,现在想想,这丧事喜办,还得看上头有没有人。我现在想啊,只怕当时朝廷里头,也有人瞧石城钢铁厂不顺眼的,外带着河北省、漠南省、辽东省地方上都想捞上一笔,这可不是瞌睡来了有枕头么?”
“……”
换个思路,豁然开朗。
自己,还是太年轻啊。
“那这个唐州长,是演给谁看的?”
“不好说,岭南省咱们不熟,唐州长有什么门路,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反过来可以这么想,唐州长有什么,然后升上去能做大什么,也就能想到,是谁在哪一块给他方便。”
“你刚才说他是莒国公唐俭之后,唐家二房,然后在冠南省有金矿,是这个意思吧?”
“对。”
“那说不定,就是有黄金货源的人,想要搭上他这条线?然后黄金拿去唐家的金矿洗白?”
“岭南省有金矿的太多了,老公你没听金姐说么?除了她家里之外,那些江湖上的名宿,几乎多多少少都有金矿银矿。海南省有个大银矿,挖了两百年,还在挖,朝廷每年在那里抽税,是真的多。”提起这个,是因为海南省除了浅层银矿之外,还有伴生金矿。
而很多大银矿的伴生金矿,都不是很大,比较分散,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大佬在折腾。
“淘金客”是非法的,但黄金不管是合法还是非法,黄金就是黄金。
所以海南省这里,多的是想要把手头黄金合法出手的江湖猛男。
巧了,岭南省这里,很多省内竞争失败者,出海之后,除了苍龙道,就是直奔海南省。
从广州出发,如果运气好,搭乘旧式大船,五个月也能抵达海南省的矿区。
门路关系如果还在,那么一年之后,说不定就能翻身。
原因就在于海南省的黄金,其实是可以用飞艇来夹带的。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征税衙门虽说是皇命在身、为国征税,但偶尔夹带私货,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但还是那个大前提,门路关系……还在。
当把关系网扩大之后,王角就没打算继续发散下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