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昆仑本来是为虞镇东祝寿,结好虞家而来,但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来。
虞人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叔叔,给我个面子吧……我代母亲向你道歉,她毕竟是我母亲呢。”
齐昆仑面无表情地道:“不行!”
虞人的脸色顿时黯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里非常的难受。
虞老太太阴沉着一张脸,道:“小鱼儿,怎么能灭自家的威风,助长他人气焰?你首先要记住,你是姓虞的!”
“奶奶,我……”虞人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秀坐倒在地,脸色惨白,身体颤抖了好一阵儿,抿着嘴唇道:“行,我道歉。”
齐昆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南宫秀沉声道:“我收回刚才说的那些话。”
“不够。”齐昆仑冷冷地道。
“做人留一线!”虞东生也彻底怒了,一步就走到齐昆仑的面前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立刻滚出我们的家!”
“我说,不够。”齐昆仑没有理会虞东生,而是就这么盯着南宫秀,缓缓地说道。
南宫秀咬着嘴唇,憋屈道:“我错了,我刚刚不该说那些话,我向你和冯墨道歉。”
这话说出来之后,她感觉到浑身一轻,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那种被猛兽锁定了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齐昆仑微微点了点头,道:“不要再让我听到之前那样的话。”
虞家众人的脸色都是难看,南宫秀低头了,这也代表着他们虞家的脸面丢掉了。
虞老太太怒道:“过分!真是太过分了!给我打电话,把江东的州长叫来,让他亲自跟这个家伙聊聊。”
虞镇东的脸也彻底黑了,道:“今天是老夫的寿辰,但年轻人你看来是一点面子都不愿意给老夫我啊!”
“走了。”齐昆仑却是说道,转身就走。
“不许走!”这个时候,匡学权从地上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他满脸都是鲜血,衬托儒雅气质的金丝眼镜更是彻底变形,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没有了之前的半点风度。
看到匡学权的模样之后,虞家众人又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这下手也太重了,把匡学权打成了这样!
虞家请来的众多宾客都是沉默不语,在一旁默默看着这场闹剧,他们根本不想参与进去。
虞镇东吸了口气,道:“他说得没错,你不许走。这件事,必须要解决完了,你才能离开!”
齐昆仑转头道:“我已经解决完了。”
“不,还没有!我们虞家的事情,或许可以秋后算账,但你打了学权,这件事就必须立刻解决了。”虞镇东眯着自己的眼睛说道。
虞仲谋森然笑道:“还有我的儿子,被他直接打昏了!他必须要为此而付出代价才行,哪怕是天王老子护着他,也不行!”
齐昆仑漠然道:“你教子无方,放任自己的儿子来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所以他该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上蹿下跳的,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虞仲谋怒不可遏,道:“你现在就尽管猖狂好了,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我保证,我会让你死!”匡学权狰狞地擦了擦自己的鼻血,脱掉了染血的外套,扔在地上,“不但是你要死,就连你的那个侄女也要跟着你陪葬。”
匡学权的话说出来,还没等大家听清楚,众人就看到齐昆仑身边的一根椅子飞了过去!
“砰!”
椅子砸在匡学权的身上,一下爆碎开来,七零八落的,而匡学权,则是被砸得一声惨叫,再次瘫倒在地,痛得嗷嗷大吼。
傅无为这个时候连连咳嗽,走了上来,说道:“年轻人,算了吧,已经够了!他的身份毕竟不简单,你要是真把他打死在了这里,虞家也会跟着被牵连进来。我们习武之人,向来都是有仇报仇,有冤申冤,没必要牵连到无辜的人。”
傅无为这边开了口,齐昆仑才将手里已经提着的第二把椅子松开,随手扔到了一旁。
“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想来也是背景不俗,不过,你这次的做法太过张狂霸道,不留余地了一点。”傅无为咳嗽着说道。
齐昆仑面无表情道:“这些就不用你老人家担心了,你被我震伤了肺,最好还是少说点化,平日里多喝点汤药温补温补。”
傅无为老脸一红,无奈摇头,听了齐昆仑这话之后,还真是觉得自己没有脸再站出来说话了。
之前他对齐昆仑说的那些话实在太过打脸,还说要收齐昆仑当徒弟,但转眼间,他就让齐昆仑一记崩拳给打得挂到了墙壁上去,这世界上,哪有这种被徒弟暴打的师父?现在想来,真的很丢脸,要不是为了虞家的安危,傅无为肯定找个地缝钻进去装死了,犯不着出来倚老卖老,厚着脸皮说话。
“小鱼儿你听着,这个人我不认可,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领着他进我们的家!”虞老太太这个时候恨铁不成钢地呵斥着虞人。
“是的,没有人会认可这样的暴徒!别说你们两人之间没什么,就算是领证结婚了,我也会把你们拆散!”虞东生沉声说道。
“小鱼儿你也长大了,以后选朋友的时候,记得多观察观察,不要再犯这样的错。”南宫秀缓过劲来了,站起身来,对着女儿说教。
虞镇东微微叹了口气,道:“小鱼儿啊,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