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并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动手不过一死,而且小王子已死,霍休他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了他。
他也的确并不贪图那些财宝,只问出上官丹凤的遗体在哪后,他就走了。
他一走,其他人当然没有待下去的理由,所有只能同样离开。
黄石镇,依旧是那条很繁荣热闹的街。
虽然还没到一个月的期限,但却已叫人代消息来了。
朱停家这间大屋的门仍是开着的,任意走进来时就先看到一个女人。老板娘的确是个非常美的女人。
弯眉、大眼、丰唇,肌肤也很皙白,但她身上最动人的地方,并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那身段,还有那种成熟的风韵,妖媚的风情。
看见这个女人,任意就想不通朱停为何会那么胖。
任意刚踏入大门,老板娘就吃吃地笑。
她不是对着来人吃吃地笑,而是对着门外车架上拉着的一个大箱子发笑……她似乎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了里面放着什么。
朱停还是躺在那张椅子上,懒洋洋……当他看见任意的时候,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笑的有些得意道:“你来了?”
任意点头道:“刀好了?”
朱停站了起来,道:“随我来。”
任意跟着他,然后来到一间屋子。
这是间宽大的屋子,屋内有些昏暗,但四面都有同样宽大的窗户,朱停支起了一扇窗户后,屋内立即就亮了起来。
屋内很乱,中间则是一块空地,在东侧有一张大桌,桌上到处都是一张张宣纸,上面画着很是奇怪的东西。
而在西侧站着个木头人,南边则有只铁鸟,北面有顶轿子,除了这些外,还有着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时一张太师椅自己滚了过来。
太师椅没腿,不过有两大两小四个轮子。
朱停已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轻轻一拨,只听“格”的一声轻响。
中间的空地上,地板竟忽然裂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很大的地洞,然后,竟有一座石台自下面缓缓地升了起来。
石台上又有许多奇怪的东西,不过任意只盯着上面那把刀。
朱停笑道:“看下可否满意。”
任意伸手一抓,刀与刀鞘瞬间飞入了他掌心。
刀鞘漆黑,似乎也是割鹿刀的刀鞘所改,刀被拔出,泻出了一天银辉。
刀身银白,透着银色光辉,亮如一泓秋水,刀身略短,刀也是弯的,但刀弯处却犹如有着千般风情的绝代佳人纤腰。
有着曼妙的曲线,透着三分优美,三分动人。
任意忽然伸出了指锋,一指切下!
只听“叮”地一响,刀身微颤,并没有切口,更没有断开,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没有。
任意笑道:“妙韵!”
朱停一愣,也笑道:“刀的名字?”
任意颔首。
朱停赞道:“好名字。”
任意笑而应道:“也是把好刀。”
朱停道:“你满意就好。”
……
任家大宅。
美丽的花园内,地上已多了个丈长丈宽,足足两尺多深的大坑,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正站在那大坑里。
他四四方方的脸,看起来就很老实,不过这老实人正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挖土。
他叫老实,其实他并不叫老实,只是任大少爷喜欢叫他老实。
人如其名,他的确是个很老实的人。
上官雪儿就蹲在大坑旁边,她用一双白嫩的小手托着腮,小嘴里还不停地催着:“你停下来干什么?快点继续挖呀,瞧着你长得高高大大的,怎么会这样没有用?”
老实头上全是土,现在用衣袖擦下汗,脸上也是乌黑一片,他苦笑道:“表小姐,我觉得这个大坑足够放下八十坛好酒了。”
上官雪儿眨着眼,有些可爱,更有些无辜道:“什么八十坛好酒?我说的是一百八十坛,这么点的坑能放下一百八十坛。”
老实很惊讶道:“啊,是……是一百八十坛吗?不是八十坛?”
雪儿瞪眼道:“我何时说是八十坛了?”
老实迟疑道:“那……那是我听错了?”
雪儿小脑袋一点:“当然是你听错了,还有你苦着脸干嘛,别人要替我挖洞,我还不肯哩。”
老实裂开嘴,露出白牙,很勉强的笑了下,转头又看到这大好的花园地上多了个大坑,有些又迟疑的问道:“表小姐,真……真的是少爷说要把酒埋在这的?”
雪儿瞪眼道:“你觉得我不聪明?”
老实摇头。
雪儿问道:“你觉得我耳朵不好?”
老实又摇头。
雪儿瞪着大眼睛,再问道:“那你是觉得我在撒谎?”
老实只能继续摇头。
雪儿大声道:“那你还不快挖。”
似乎被她这么一吓唬,老实又起劲了,他放下锄头,换了把铲子,几铲子下去,人就飞了出去……飞出去了好远好远。
他脸都吓白了,不过“蓬”地一声,摔在青石地上好像并不疼。
雪儿惊呼了一声,转身就要跑,不过又突然痛呼一声停下了脚步。
“疼疼,好疼,哎唷……你快放开。”
任意揪着她的辫子,问道:“你怎么在这。”
雪儿撅着嘴,道:“当然来找你。”
任意问道:“谁告诉你我住在这的。”
雪儿嘴里还喊着疼,道:“是小侄子,小侄子花满楼。”
任意松开了手,她就像是小狐狸似的,立刻溜开了,人站的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