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陡然间,便有一把飞镖凌空飞来,直入水中。顿时,那飞镖落水处“咕咕”冒泡,便如沸水一般,只是升腾的烟气是碧绿色的。
顷刻间,一个身影从水中窜了出来,伴随着“咯咯”的笑声,落到了岸上。
然后,就竹林深处走来一群人。这些人有男有女,年纪约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每个人都奇装异服,不伦不类,一看就非中土之人。
那为首之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材高瘦,面色青中泛黄,长得也算英俊。
刚才投掷匕首的正是此人。他冷冷地看着阿紫道:“小师妹,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这次恐怕你休想再逃脱了。”
阿紫全身湿漉漉的,兀自笑个不停。
那年轻人皱了皱眉头,袖口一动,一枚丹药飞出径自落入阿紫的嘴里,不多时,阿紫终于停下了笑声。
显然,那匕首有毒,可致使中毒之人大笑不止。
阿紫道:“多日不见,大师兄下毒本领越来越神乎其神,真是让阿紫我大开眼界,以后还需多与大师兄你学习学习。”
那大师兄皮笑肉不笑地道:“在我面前拍马屁似乎不太灵,你还是赶紧将神木王鼎交出来吧,否则,我会有的你苦头吃。”
阿紫道:“神木王鼎吗?大师兄,我正想找你为我做主呢,神木王鼎被这两人抢去了。”
说着。伸出手指向王阳和木婉清指去,
那大师兄自是早就留意到了王阳和木婉清,听阿紫所言,这才向二人望去。他冷冷地道:“不知两位是什么人?”
木婉清秀眉一蹙,道:“小姑娘你叫阿紫是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一出手便要伤我也就罢了,还血口喷人,我们何时见过那什么破神木王鼎。”
那群人闻声均是脸色一变,甚是震惊。
“竟敢这么说我们星宿派的镇器至宝,简直是自寻死路。”
“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一对姘头,敢盗取咱们星宿派的宝物,那是别想活命的。”
木婉清一听大怒,当即一箭射出。
那嘴贱之人惨叫一声,肩头已经中箭,知道箭头有毒。身为星宿派弟子,最为擅长用毒解毒,然而木婉清的箭头所喂之毒甚是厉害,几次解毒无效,他当即双膝跪地,一个又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道:“小人说错话了,我该死,我该死,还请这位女侠大发慈悲赐我解药。”
这家伙刚才口气那么大,那么嚣张,一秒就怂。
木婉清只是想惩戒一下此人,倒也并非真的想要人命,见他求饶,便打算将解药取出。
“出尘子,你可真有出息了,竟然向敌人求饶。”那大师兄冷冷说道。然后,猛地一掌拍在那出尘子的肩头。出尘子发出凄厉的惨叫,扑腾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王阳看出,单以掌力这个大师兄击中肩头未必能杀人,真正杀人的是掌中有毒。
对于星宿派的作风,他自是非常的清楚。这些人虽为同门,但因为“物竞天择”的原因,关系极为冷漠,那出尘子宁可向木婉清求饶,也绝不向同门求助。因为知道,就算向他们求助,也不会有人帮他。
那大师兄有个非常拉风酷炫的名称——摘星子。
摘星子杀了出尘子之后,冷冷地看着木婉清道:“你害死了出尘子,这笔血债非要与你算算不可。”
木婉清一怔,道:“他不是你杀死的吗?”
摘星子回头扫视一下众人,道:“出尘子死在谁的手上?”
顿时,众人异口同声地道:“自然是被这个女人所杀,我们亲眼目睹,绝对是错不了的。”
木婉清感到很无语,这不正要说瞎话嘛。她没好气地道:“好吧,就算是我杀的。你们谁来替他报仇?”说着,摆动了下装有毒箭机括的手臂。
那群星宿派弟子叫嚣的厉害,但真要动手,却没人敢主动站出来。
摘星子不屑地看了看那些师弟师妹,然后站出来,道:“让我来见识一下你的高招。”说着,他身影飘动,脚下甚是迅捷,接连避开了木婉清的短箭,已然近身。他手持一根笛子,对嘴一吹,飞出一枚毒针。
那些星宿派弟子顿时一个个精神抖擞,叫嚣起来。
“大师兄出马,你这死三八必死无疑!”
“大师兄神功盖世,超凡入圣,当世除了师尊之外,大师兄定然是天下无敌手!这两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还不跪地求饶。”
木婉清见此人轻功了得,内功更是深厚,暗器无效,早已拔剑而出。
她一剑击落毒针。忽地,那毒针落在面前,化为一道火焰,冒着一团黑烟,兀自弥漫开来。料想乃是毒烟,她立即闪身避开。
论武功,她犹在摘星子之上,但对方有着层出不穷的下毒手段,倒也甚是难防。
知道再斗下去,处境会非常凶险,木婉清朝王阳望了一眼,立即闪身躲在其背后。她道:“你看什么热闹,也不来帮我?”
王阳淡淡地道:“看你闹的那么起劲,还以为用不着我帮呢。”
木婉清道:“你要不肯帮,大不了我被他杀死就是。”说着就要从王阳背后站出来。
那摘星子已然又从那笛子内吹出两枚毒针。这些毒针不知是何材料做成,一旦遇上阻力,就会马上燃烧,喷出毒烟。
星宿派向来以用毒等卑鄙邪门的手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越是卑鄙无耻,越是手段毒辣,就越是能获取同门的称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