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沉重的响声,让整个场子都被震慑住了。
这...
这袋子里若是白银,那该是多少两啊。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她打开那袋子,一看。
金灿灿的光芒照耀着她的面容。
“黄金...居然是黄金...”
她想运力去掂量黄金,但竟是捧不动,而她很快叫了个似是练家子的护院,那护院估量了下,凑到老鸨耳边道:“大概三千五百两。”
老鸨双眼放光,扭得跟蛇精一样,向着夏极走去。
夏极问:“今晚包场,够么?”
老鸨道:“够了,当然够了...公子,你看上了我们哪位姑娘,是旖梦,还是金瓶,还是...”
夏极道:“一共多少姑娘?”
老鸨道:“五十八个。”
夏极道:“全都来,今晚陪我,共度良宵。”
老鸨面容失色:!!!
“公子豪气!我可以附赠一些妙丹助兴。”
“不必了。”
老鸨心底暗叹一声“牛逼”,又冷嘲了一声“小伙子,等你晚上就知道厉害了”。
一旁的田柔陷入了谜之沉默,她已经想到今晚的情景了,那定是春色无边,巫山云雨,被浪翻红了。
然而...
她猜错了。
次日...
两人从梦香楼走出,田柔古怪地看着这前辈。
什么嘛...
前辈就叫了那五十八人穿着暴露衣裙的跳舞,跳了一晚,结果啥也没做?
前辈是个神经病吗?
夏极哈哈大笑,他心底通明了。
果然,他没有被这些yù_wàng束缚住,而只是一种随心所欲的洒然罢了。
他一掷千金就是为了去看看自己这心底到底有没有出现变化。
美人跳舞,她跳她的,我喝我的。
我也没必要觉得她是红粉骷髅。
但就是觉得心如止水...
因为,我要的不是这些。
我求的不是这些。
我也没被这些所束缚。
他左手抓着一坛美酒,好似这天地不在,这闹市不在,这无穷旷古的宇宙里,只有他存在着,他饮着酒,湿了长发,路人有低声嘲讽走过的,他却浑然不问不顾。
未几...
田柔带着这前辈已经到了东昌城的一座神殿前。
神殿巍峨,长柱耸立十余米之高,有五人合抱之粗,托着那神殿穹顶,而高有百阶的地基使得整个神殿远离俗尘,不可被人玷污沾染。
其中倒是往来着许多权贵,以及一些求神之人。
夏极从这些人身边走过,走向大殿时却被拦下了。
门前守卫双戟交叉,冷然道:“不得入内。”
夏极道:“那叫沈天飞出来。”
田柔看的心惊肉跳,前辈,哪有这么直接的?
你好歹晚上来吧?
夜探不是常规操作吗?
还有,沈天飞是谁?
一名侍卫疑惑道:“沈天飞?我们这里没有...”
另一名侍卫似乎有点意识了,他打断了一旁同僚的说话,看向夏极道:“走开,别在这边挡道了。”
夏极问:“看来你还知道沈天飞就是你们神主,去通报吧,我不为难你们。”
“神主?”
另一名侍卫神色顿时冷了下来,“大胆”两字直接从嗓子里喊了出来。
他才喊完,头就没了。
另一人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
风吹来,他面前酒鬼的帽兜被吹开了,露出一张完美无瑕,邪异且迷人的脸庞,夏极道:“去报吧。”
“你...你...”
那侍卫吓的瘫倒下来,然后转身急忙往着神殿深处跑去。
这...这百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神殿门前杀人。
血液四散,人头滚落,引起了四周经过之人的尖叫。
尖叫声向远处传去,很快神殿里传来了匆匆脚步声...
那是一队白甲侍从,手握长剑,凌空虚渡,飞射而出。
田柔小声道:“前辈,我们还是先让一让吧?避其锋芒...然后调查清楚真相,直斩敌首才是。”
但...
她说完这句话,就看到身侧的男人盘膝坐在了神殿门前,从怀里一坛酒接着一坛酒的往外掏。
田柔白衣飘飘,嘴角抽动:“前辈?”
夏极道:“我不开心。”
田柔虽然被灭了满门,又被杀了兄长,但也觉得这从正面碾过去,好像有些过了,虽然之前前辈展露的都是无敌之姿,但那些毕竟都是乌合之众,绝不是众神庭这样的神殿。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那些酒坛,再想想昨晚前辈在那红粉胭脂堆里,醉酒狂歌,听琴声奏响...
这一晚,怕不是情绪波动地太大,所以有些失去理智了吧?
她咬咬牙道:“前辈,虽然我被灭了门,虽然您可能与众神庭有仇,但是我们这么直接,会引来很多很多势力...众神庭在这里,无所不能,上到宗门,下到王朝,千军万马,剑修铺天。我们...”
她的话被打断了。
夏极扬声问:“丰朝田家,何罪?为何灭了满门?”
声音传出...
覆笼八方。
田柔一时间愣住了。
夏极仰头,饮酒,又问:“陈国司徒之家,何罪?为何又灭满门?”
他饮了口酒,继续问:“陶家商人重仁义,惠泽一方,每逢天灾人祸,便是开粮仓救济百姓,设置粥铺,他们又哪里渎神了?”
“华先生行万里路,治病救人,门徒无数,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