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你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陆锦宸立刻开口:
“在我心里,世上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能和你比。怀瑾,我没办法形容你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但是我保证,只要你说一个字,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下去。”
宋怀瑾微微一怔,被他眼底热烈的渴.望和坚定深深震撼。
那只抵在陆锦宸胸口的手,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他迅速有力的心跳以及那心跳上布满的凹凸不平的疤痕。
一想起他满身的伤,宋怀瑾又是一阵心疼,连刚刚彭拜而起的色心也全部熄火歇菜似的关进了笼子里,柔声道:“我为何要让你走刀山火海?”
陆锦宸面色不变,盛满星辉的眸子格外明亮,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不要转移话题,你只要回答,嫁还是不嫁?”
“诶,你说句话啊,你这样我很紧张。”
“嫁吗?说话呀!”
“嫁不嫁?到底嫁不嫁?”
“嫁嫁嫁!”说出这几个字时,宋怀瑾忽然释然开来,忍不住笑看眼前的男子。
原来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抱住他,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陆锦宸再也忍不住,低头热烈而笨拙的堵住了女子的唇。
宋怀瑾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细细的回应这个吻。
丝丝缕缕的暖意随之灌入心房,让她觉得陌生又甜蜜。
宋怀瑾小时候是孤儿,长大后是特工,单独行动惯了,对于情感也非常寡淡。
活了两世,不曾体会过其乐融融的亲情,不曾通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甚至连友情也十分稀少,
可是,从未有人像陆锦宸这样接近过她的内心。
这一刻,宋怀瑾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时而运筹帷幄,时而疯疯癫癫的六殿下,她是无论如何也脱不开手了。
两人好不容易分开,都有些呼吸不稳。
陆锦宸意犹未尽的舔着嘴角,一双眼睛亮的吓人,哑声道:“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宋怀瑾一笑,不怀好意的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掠过:“这可是丞相府,六殿下好大的胆子!”
女子掌心的温度穿过一层薄薄的衣衫,立刻点燃了男子本就发烫的皮肤。
陆锦宸急喘两口气深深看向宋怀瑾,拼命压抑道:“怀瑾,你想要我的命吗?”
“不想。”
点了火不管灭的宋怀瑾心安理得的推开身上男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宴会快开始了,该出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陆锦宸忽然有些委屈,不情愿的从榻上爬起来,失落道:
“我怎么有一种你把我睡了,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感觉?”
“因为我是渣男,你是我的豪门怨妇啊,走啦!”宋怀瑾说罢便拉着陆锦宸往门外走。
看着女子清瘦的背影,陆锦宸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或许,他从出生开始所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攒够足够的运气遇见这样一个女子吧。
这么一想,多年芥蒂似乎奇迹般的解开了。
只要有她在,这个世界,如何都好。
众人依然对口技厅的事心有余悸,一路上纷纷绕着陆锦宸走。
有几个实在躲不过的,只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
谁知陆锦宸并未发作,反而优雅的回应,比初到时还要彬彬有礼。
几个打招呼的人登时一愣,六殿下的心情怎么又忽然变好了?
不管因为什么,反正这下不用提着脑袋吃饭了,大家都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由于男女分开吃饭,宋怀瑾在拐角处便与陆锦宸道了别。
谁知刚刚走过走到门口就撞上了一个人:“周太医?你怎么在这儿?”
“姐姐。”周太医亲和无比的挽住宋怀瑾的胳膊:“我不爱跟那群人一起吃饭,丞相就让我来这儿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
“礼物?”
“姐姐...”周太医本来盛满星辉的大眼睛在看见宋怀瑾脖颈上的吻.痕时登时消失殆尽,有些阴冷的提醒道:“你的脖子。”
宋怀瑾这才想起陆锦宸刚刚一通乱咬,下意识的竖起衣领。
“我来吧。”周太医垂下眼眸,伸手轻轻为她揪了揪领子掩盖住那刺目的痕迹,努力调了个还算温和的笑意:“姐姐不看看是什么礼物吗?”
“什么礼物?”宋怀瑾抬眸看他,撞上周太医的眸子时,却是微微一惊。
周太医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专注?
然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周太医拉进了主屋。
主屋里,万千菜肴正中心的主桌上并未放置饭菜,反而罩着一块巨大的纯白幕布。
幕布下鼓鼓囊囊的藏着一个东西,单从外表来看,大概是长方形的物件。
主桌的周围早已围了好几层的官家小姐。
很显然这白色幕布里的东西比满堂佳肴更能吸引她们。
周太医剥开人群,一路将宋怀瑾推到桌前,笑的阳光单纯,“哗啦”一下扯开了那雪白的幕布。
幕布之下,安然躺着一把古琴,琴身通体雪白,购置精巧,只用流金在最中心镶嵌了一片梧桐树叶。
微风吹过,不用人抚,便隐隐可闻流风回雪之声。
周围登时一片唏嘘,如宋怀言一般爱琴之人早已瞪瞎了眼睛,恨不得将那琴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周太医。”宋怀言再也按耐不住,几步走到周太医身旁:
“这是雪桐琴吧?这可是‘天下第一琴’秋天林大师亲手做的啊,大师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