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疼得面无血色的傅经纶,“二叔这是怎么弄的?”
傅经纬提起这茬就火冒三丈,“不知哪个王八蛋在本世子的坐骑上动了手脚,狩猎刚开始没多久,马儿就疯了,二弟为了救我,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田氏觉得奇怪,“不说今儿是太子殿下组织的狩猎吗?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世子跟他们又没仇,谁会算计你?”
傅经纬跟那些世家子弟自然是没仇,整个狩猎场上,跟他有仇的大概只肖彻一个。
“对,肯定是肖彻那个死阉奴!”傅经纬一口咬定。
瑞儿哭道:“世子爷,先别追究是谁动的手脚了,二公子伤得不轻,求您救救他吧。”
傅经纬这才回过神,看向傅经纶,“二弟,你再忍一忍,太医可能还有一会儿,但府医很快就能到。”
傅经纶额头上全是汗水,他紧抿着唇,从摔伤到现在,一声没吭过。
然而等了将近一盏茶的工夫,都没见府医的影子。
傅经纬大怒,催促着田氏,“你快去看看,那老东西是不是死半道上了,不行就赶紧的让人去外头请个大夫,别杵在这儿碍事。”
田氏留下来也帮不上忙,只得带着丫鬟走了出去。
刚出桑落院,就见先前派去请府医的采薇白着脸回来,“少夫人,不好了,府医让公爷那头的人给带过去了。”
田氏一脸惊愕,“公爷病了?”
“说是身上不舒服,让府医去瞧瞧。”
田氏急道:“那你马上出去请大夫,找最近的医馆,别耽误了,赶紧的!”
采薇抹了把汗,又转身往外跑。
田氏再回桑落院时,身后并未跟着府医。
傅经纬见她就来气,“让你去请府医,人呢?”
眼下是在二叔的院子里,田氏不想跟他吵,“让公爷院儿里的人给请去了。”
傅经纬霍然站起身,抬步就朝着承恩公的院子里走。
府医这会儿正在给承恩公号脉,说他脉象正常,觉得不舒服可能是稍微有些中暑。
话还没完,傅经纬就气势汹汹窜了进来。
“爹,您这是做什么?”傅经纬瞅了眼承恩公,又瞅了眼府医,“二弟腿折了,等着看大夫呢,您早不舒服晚不舒服,偏偏这时候不舒服,成心的吧?”
承恩公冷笑,“成心的又如何?”
那个孽障,怎么不摔死他!
傅经纬一噎,随即走过去揪住府医的后衣领,“你赶紧跟我走!”
“混账,你做什么?”承恩公一拍桌子,瞪着眼大怒,“松开!”
傅经纬大声道:“二弟伤着了,再不处理会死的!”
“那也是他自找的!”承恩公面上没有好颜色,“没用的东西,狩个猎还保护不好自己,这么多年的武功,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傅经纬懒得跟他扯,大力扯着府医去了桑落院。
……
第一公子从马背上摔落折了腿造成重伤,此事的轰动性可想而知。
不出半天,坊间百姓和宫中贵人都得了消息。
孙贵妃怒不可遏,私底下见了肖宏。
“人是怎么伤的?”
肖宏道:“老臣已经让人去查,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做得很干净,但也因此,彻儿的可能性更大。”
“他?”孙贵妃拧着眉,“怎么这时候突然出来添乱了?”
肖宏如实说:“傅经纬与彻儿从前就有些过节,当时彻儿想对付的人应该是傅经纬,小主子是为了救傅经纬才会受的伤。”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孙贵妃一双眼森冷而锐利,“承恩公府和肖府立场明确,迟早要有交手的一天,必须尽快让李敏薇嫁过去掣肘住肖彻,否则往后类似的情况只会越来越频繁。”
“可,九公主如今只十一岁。”肖宏忧心道:“皇室从未有过公主未及笄而出降的先例,皇上那儿,只怕说不通。”
孙贵妃冷笑,“本宫二十年的计划,岂是那个逆子能拦得住的?去,想办法找个道士来故弄玄虚,就说小九命中有大劫,须得在十二岁这年出阁方能避过一劫。最后,用生辰八字说事儿,将驸马人选确定在傅家二公子头上。”
……
肖彻从上林苑回来没多久,就听说老爷子出去了,他没打听义父去了哪,取了佩剑在院子里练,一时之间飞花碎叶,弄得满院狼藉。
元竺元奎多少看出厂公心情不快,但也没敢多问,只安静侯在一旁。
姜旭过来的时候,刚好见到肖彻的剑尖穿过一片指甲盖大的碎叶子,招式又狠又准。
弯腰拈起一片花瓣,姜旭凑到鼻尖嗅了嗅,“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你说出来我高兴高兴,拿花草泄什么愤?”
肖彻不想见他,“滚!”
“你让我滚我就滚,那我多没面子?”姜旭赖着不走,又看向一旁的元竺元奎,“你们俩觉得呢?”
元竺元奎对视一眼,齐齐行礼告退。
肖彻没打算理他,继续练自己的剑。
姜旭往石桌上一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声音慢吞吞的,“你知道你今日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与你何干?”肖彻一挥剑,地上的石子朝姜旭飞来。
姜旭连忙起身躲到树后,“我寻思着,这两日也没招你惹你啊,况且,我都帮了你,你还冲我发什么火,是不是想赖账?”
肖彻收了剑,转身准备进屋。
“哎哎哎!”姜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