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欢放下水碗,狐疑地盯着小玥儿:“你没去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小玥儿摇头:“阿父说了,女子与女子避开你说话,你不应该去偷听,男子与女子避开你说话,你更不应该去偷听。”
姚欢讪讪:“唔,你阿父说得对,你阿父,是君子。”
她话音刚落,徐好好和李师师下了楼,走进厅堂来。
“姚娘子,你一去乡间,就是小半个月,你家的白菜,都快教猪给拱啦。”
李师师却佯装啐道:“小师姐瞎说甚么,怎地把刘将军那般人物,比作猪。”
徐好好不与她笑闹,转向姚欢,直言道:“那刘锡呀,看上你家美团咯。”
“啊?何以见得?”姚欢惊诧之下,只冒出这么一句。
李师师接过话题,柔声解释:“那日在梅树下,刘将军说到最后,拿出一根簪子,插在美团的发髻里。我和好好,在二楼看得分明。”
姚欢张着嘴,脑子里的想法却此起彼伏。
一会儿记起去年冬至在孤幼院,刘锡望着美团的目光确实与他平日里的直男风格不太像。
一会儿算着刘锡和美团得相差十岁吧。
一会儿觉得美团若跟了刘锡总比找个贩夫走卒强。
一会儿又否定自己这势利的择偶标准——胭脂跟了王犁刀不也挺幸福的?
最终,姚欢问了李师师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师师,你在熙州的时候,见过刘将军的家眷吗?”
李师师道:“见过,他有一妻一妾,朝廷未下令他的家眷也入京,她们就一直住在熙州。”
所以,美团跟了他,也是去做妾的?
姚欢还在嘀咕,却听徐好好轻声对她揶揄道:“看门外,曾府拱白菜的,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