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又拿出一个小瓷盒子,揭了盖子道:“这是饴糖,加了胡麻粉同煮,所以是黑的。毛笔酥里头只有麦香乳香油香,却无酸甜辣咸之味,吃的时候可蘸这糖浆。”
姚欢叹服。
邵先生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维基百科。
毛笔酥,是她穿越来前,在现代的时空里,吃过的网红小吃。姚欢作为南方籍烹饪爱好者,制作面食酥油类的技术,一直有短板,她并不知道那种毛笔酥怎么做出来。
她那日接收苏颂嘱咐邵清送来的第一架烘豆机时,不过提了一句,来吃早膳的都是文官,若点心做出几分书卷雅气,是否更能拢住客人,比如把开封常见的酥油鲍螺做成毛笔的模样。
不想邵清竟试制成功了。
上回去西园做席面,就得这位军师指点,此番军师又立功了。
桌上留着姚欢方才端来奶壶和咖啡的粗瓷盘,在盘中写下“新琶客”三个字,与真的湖笔徽墨的书法自不好比,但瞧着也不算歪斜无状。
徐好好莞尔道:“当初我在风荷楼弹筝,见多了官人们一吃东西就要题诗作词的情形,姚娘子的早肆里卖这毛笔酥,官袍郎君们吃点心前还能寻些趣旨,得佳句一二,娘子的生意岂会不火?”
徐好好边说,边觑向曾纬一眼。
这玉面公子呀,此刻的面色,瞧着却浆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