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晦气。”
郑新明驾驶着跑车,单手搭在窗外,眼神阴郁地望着前方的道路。
两年前那个老头带着自己的魔典消失,直接导致自己无法看到后续的内容,只研究出来一个虫子,没办法进行更多有趣的事情。
对于自己的安危,他并不担心。
郑新明从小就飞扬跋扈,行事毫无顾忌,他之所以能够相安无事地长这么大,父亲是东浦市议员只是其中一方面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做事干净,从来不留下破绽。
即便长生公司被查,所有组织的人都被抓走,他也会没事。
知道最多内幕的史庆和岳丹都已经死亡,就算那个基金会调查再多线索,郑新明也有自信,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自己和他们有所牵扯。
想到这,郑新明嘴角不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今晚,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他,可以在一旁,冷静地欣赏着这一切。
光是想想,他就感觉身心愉悦,舒服得忍不住要呻吟出来。
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股寒冷的视线,正在注视着自己。
“难道追上来了?”
郑新明看了一眼跑车的后视镜,结果什么都没有。
头顶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意,冰冷刺骨,像是一块冰雹砸落下来,令他脊背发寒,尾椎骨都止不住地颤抖。
正要伸手摸摸是怎么回事,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听使唤。
“呦,找到你了。”
郑新明张口说道,同时一脚急刹,跑车停在路边。
他心中惊骇万分。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郑新明在心里疯狂质问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状况简直要将他折磨得崩溃。
那句话,分明不是自己说的。
“谁在控制我的身体!”
然而任由他如何挣扎,仍然不能重新获取身体的掌控权。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车辆掉头,然后朝着别墅的方向原路返回。
……
……
夏仁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的空气,房屋中介站在窗边,看着跑车停在大门口,随后一个年轻人走下车,踉跄着走上来,忍不住回头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我魅力比较大。”
夏仁开了一个玩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密室的门敞开着,莉莉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什么,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保险柜里的那团被烧成灰的文件。
秦芸站在夏仁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意。
她能够感觉到他今天的变化,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她无从判断,但就是喜欢他这样。
只有陆怡对周围的环境异常迟钝,她就站着,什么也不想。
郑新明走上楼,一步一顿地来到书房门口。
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夏仁解除了对他头颅的控制,使他能够自由说话。
“你们这帮家伙!”
郑新明第一句话,就是威胁的语气:“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否则……”
他这句话只是试探,说话的同时,也在观察房间内几人的表情。
夏仁面色如常,房屋中介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秦芸和陆怡对他漠不关心,倒是那个满头绿色卷发的小女孩,看着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角。
郑新明心中顿时一凉,这帮人,似乎并不在乎他的威胁。
但他仍然继续说道:“我父亲是东浦市的议员之一,我不管你们是警署还是仲裁院的人,惹到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所以要快速抛出所有筹码。
“嗯嗯。”
夏仁点点头,顺便给他鼓了两下掌:“说的不错,我还真有点害怕。”
他紧接着话锋一转:“可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在我手上,我对你做什么都行。”
郑新明双膝忽然一软,狠狠地跪在地上。
“你……”
他从小到大,何时受到过这种羞辱,当场脸色涨的发紫。
夏仁双腿叠放在一起,脚尖指了指旁边密室地板上爬着的焦尸,“这位是谁,你认识吧?”
郑新明牙齿都要咬碎,闭口不言。
夏仁伸手从茶几上拿过一直钢笔,扔在郑新明面前。
他动作流畅地将钢笔捡起来,拔出笔帽,用尖锐的笔尖对准自己另一只手掌,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房间内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夏仁不想和他废话,直接说出了条件:“我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如果你配合,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本来直接用寒冰奴役操控对方说出真相也可以,但身为传播**型恐虫症的组织成员之一,就这么杀掉对方,实在太便宜。
夏仁回想起自己昨天在医院看到的那些患者,他们只是普通人,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却无端遭此厄运。
那些患者的痛苦,总要有人来为此负责。
郑新明没有犹豫多久,他不傻,而且很惜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方随意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令他由衷地感到恐惧。
他只能赌,赌对方能够信守承诺。
在他的讲述下,众人慢慢了解到事情的起末。
故事并不复杂,两年前,自称为魔女的女人找到郑新明,交给他一本古老破旧的书籍,告诉他可以随意使用。
那本书的内容,由一种他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