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嫄再看刘家父子,便又觉得陆廉怕是看大家都有家人,他没有家人,所以才会失落伤心吧?
“莲姐,你还有冶哥,还有我,我也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这一次,陆廉猛的抬起头,眼里尽是星光。
看来猜对了。
孔嫄反而更心疼,揉揉他的头,陆廉害羞的耳朵一瞬间就红了,可爱的孔嫄笑了。
孔光竹一回头,就看到这一幕,他心里哀嚎,又带着指控的看向墨敏中,眼神实在太犀利,墨敏中看过去,见到指责的目光,一时之间又茫然自己哪里又惹到孔姑姑了。
墨敏中不中用,孔光竹的目光落在了刘宏的身上,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个到是可以利用一下。
刘宏警觉性很强,突然打了个冷战,回头一看是孔家的姑姑在盯着他,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危险人物,远离才安全。
蒋丞请孔老太爷到一旁说话,实在是他已经不知道当着众人面说,会不会让所有人崩溃。
他哭丧着脸道,“又没了两个差役。”
孔老太爷微微一顿,马上回过神来,“查清楚了?”
蒋丞都快哭了,“数了五次,厢房里每个人我都看了一次,又问了问差役,走在中间两边的不见了。”
这些差役到没有像犯人一样害怕凑到一起,还能分散在两边押送犯人,谁能想到走在中间两边还会不见了。
孔老太爷没有说话,蒋丞都要疯了,“带的吃食也只够今天的,按计划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驿站。”
他们带在路上的吃食,一般只准备三到五天的,这次出京都离驿站很近,慢的两天到,快的当天就到,可他们还是准备了三天的,若不然昨日就已经断粮了。
蒋丞深吸一口气,“老太爷,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得做点什么?”
“差爷想怎么做?”
蒋丞愣住了,然后摇摇头。
孔老太爷回身看向人群里正在和陆家二姑娘说话的孙女,两人低着头不知道说到了什么,都笑的很开心,并没有被危机影响到一脸的愁色。
孔老太爷也轻松起来,“我去想一下。”
转身回到了孔家人这边,蒋丞不敢说出来,也是怕引起众人的恐慌,万一人群乱了,大家吓的跑开,那就真的完了。
孔老太爷在人群里扫了一眼,叫过墨家父亲,至于孔家这边叫过了孙子孙女及陆廉,孔和仁看自己被排斥在外,傻掉了,转身又低声呜呜起来。
父亲果然是最疼他的,怕他跟着担心,什么事都不让他担着。
墨夫人担心,“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
李氏摇头,“他是高兴的。”
墨夫人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明白李氏的话,李氏叹气,“他是高兴公公疼他才哭的。”
墨夫人呆住,良久才喃喃道,“还是你了解孔老爷。”
李氏:她真不想了解。
另一边,孔老太爷叫过几人,把情况说了一下,墨尚书紧锁眉头,墨敏中看了几人一眼,“不能再等了。”
“去村长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吧。”孔嫄也是这么想的,明知是在暗处,等下去也是成被宰的羔羊,到不如去拼一拼。
墨敏中看了孔嫄一眼,唇角慢慢勾起一道弧度,又很快扯平,虽然很快,还是被陆廉扑捉到了。
孔恽忧心道,“只怕我们出去,又会像董关头那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他有功夫在身都会中招,我们”
这个问题不能不去想,去村长那里找线索靠差役不行,他们当中一定要有人过去,但是都至亲之人,谁出事他们心里也不会好受。
陆廉眸子转了转,低下头,“孔姐姐,你有驱蛇的药吗?”
“驱蛇?”众人知道陆廉不可能突然提起这个,一定是有什么关联,都看向他。
陆廉慢慢抬起头,唇动了动,“昨晚他们在祠堂四周散了驱蛇的药粉,可是刚刚进村长家时,我注意到厢房四周和正房都没有药粉。”
“这”,习武行,真动脑子,不及文人转的快。
孔老太爷已经想到了关联处,“昨晚祠堂虽然怪物出现,可并没有人失踪,莲姐是说与那些药粉有关,那晚撒药粉的人也是好人吧。”
陆廉眼里水光盈盈,点点头,“我也不敢肯定。”
孔嫄确实很激动,“莲姐,你的心好细,要不是你注意到,我们都想不到。”
夸了一句,孔嫄立马和祖父说起那些药粉的事,“昨晚大哥闻过了,是驱蛇的药,现在手里没有药材,配不了驱蛇的药,不过我有解毒丸,董差头能被无声无息的抓走,对方一定是使了什么药,我带的解毒丸说不说解百毒,也能顶上用处。”
孔嫄从衣袖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的药丸也暴露在空气里,让每个人拿一丸,她自己也吞下一丸,“这样一来,真有人对我们下手,也不会没有意识,呼叫出来大家总能赶到。”
众人之间只隔着浓雾,要说距离有多远还真不远。
难题解决了,蒋丞也吃了一颗药丸,又拿了一些给差役,至于其他人大家都在一起,只要不分散,又有差役护着也不会出事,药丸有限,也要留一些备用。
最后一商量,孔嫄要去村长屋里,陆廉听着也要进去,孔嫄原是不同意,毕竟陆廉太弱了,可陆廉有自己的理由,他说他心细,就拿驱蛇粉一说,让孔嫄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然后是孔恽,他不放心妹妹进去,墨敏中也拦下父亲,这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