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庆和、全林和明恒义慌忙站起来。
“林先生,这位叫全林,这位叫明恒义,是府里的警卫,全林还兼着司机呢。”
白小伶没有忘记自己帮着熟悉人头的任务,连忙向林创介绍道。
“你们好。”林创照例向两位陌生人伸出手。
“林先生好。”全林和明恒义赶紧伸出双手,跟林创握手。
“刚才听老钟念叨半天了。”明恒义显然比全林好说话,握着林创的手笑道。
林创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眼,确定当日在文园酒店包厢门口见到的那两名警卫不是他俩。
看来,这两位应该只负责府里的警卫安保,朱道山在部里应该还有警卫。
“看来,这两位也是庸才,府里出了盗贼,他们竟然一点都不知晓,不知道朱道山用的都是什么人?”林创暗暗给他们一个不好的评价。
“林先生,这么好的酒你也舍得让我们喝?”钟庆和拿起酒壶闻了闻,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刚才不是说了吗?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再说,我刚来,以后咱们一个锅里抡马勺,拿一壶酒借花献佛,算是巴结巴结各位了。”林创笑道。
“哈哈哈,林先生身份高贵,巴结我们这些下人干什么?”周长华一边为各人盛菜,一边搭了腔。
“哼!”全林一听周长华的话,鼻子里冷哼一声,脸上现出非常不屑的表情。
“在我眼里,芸芸众生皆平等,哪有高低贵贱之分?”林创笑着答道。
“你懂什么人情世故?人家林先生是读书人,说巴结是谦虚,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钟庆和用筷子敲了一下碗,没好气地对周长华说道。
敲碟打碗骂厨子,钟庆和对周长华的嫌恶是一点都不掩饰。
周长华被骂,倒没有发怒,脸上却是十分的不自在。
“老钟,你的嘴怎么那么臭?长华哪里惹到你了?”白小伶急了,冲钟庆和开了腔。
“他对林先生不敬,我还不能说了?”钟庆和回嘴道。
“得,这老家伙又把我推出来了。”林创闻言不由苦笑起来。
“钟大叔,别说了,吃饭吧。”高三妹端上一碗菜,递到钟庆和手里,细声细语地说道。
“嗯。”
真是一物降一物,高三妹一发话,钟庆和嗯了一声接过碗来,低头吃饭,不再言语了。
“来来来,都喝点,老周,你也尝一盅。全林,你开车就不要喝了。”林创拿起酒壶赶紧打圆场。
“好嘞。”周长华答应一声,拿过几只小碗,把酒壶里的酒分了。
“小伶,这么好的酒,晚上是不是跟我俩也弄一壶?”明恒义端起碗喝了一口,美滋滋地咂了咂嘴,满脸堆笑地部白小伶。
“行,看你给我买香水的份上,晚上给你一壶。”白小伶很享受明恒义的巴结,得意地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齐齐把眼光投到明恒义的脸上,明恒义脸刷地一下子红了。
“嚯,恒义,看不出来啊,会来事哈。”钟庆和那张嘴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全林更是直接,白了明恒义一眼,端着碗往旁边挪了挪屁股,离明恒义远了一点。
高三妹本来坐在明恒义的另一边,一听白小伶的话,直接端起碗,蹲到灶前,默默地一言不发。
周长华则是看了一眼白小伶,眼里的神色满是幽怨。
“我……,我给小伶买香水怎么了?你们用得着这样吗?刚才林先生不是说了吗?咱们一个锅里抡马勺,关系搞好一点没错吧?”明恒义呆了呆,结结巴巴地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就是,恒义给我买香水怎么了?有人人想要,人家恒义还不给买呢。”白小伶淡淡地说道。
她紧紧挨着周长华坐,一边吃菜,一边把菜里的肉夹给周长华。
周长华每当白小伶往他碗里夹菜时,脸上都露出甜蜜的笑容,对她的亲昵动作,丝毫没有任何抵抗。
“嚯,这俩人都不作任何掩饰了,不知道明恒义是眼瞎啊,还是心瞎了,他图什么呢?”林创暗道。
又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高三妹,林创心里对她充满了同情:“真是难为她了。周长华这么不拿他当回事,她竟然还痴心不改,事事维护他,真是个可怜的人儿啊。”
又看了一眼周长华,心道:“这家伙长得是不错,不过看着也没有什么大的魅力啊,怎么两个女人为她争风吃醋呢?这个世界真奇妙,看不懂,看不懂啊。”
把府里这些人的关系搞清楚了,林创喝了一盅酒,就回自己屋里去了。
回到屋里,关上门,打开电扇,躺到床上,作出午休的样子。
其实他根本睡不着。
盗贼指定在这些人当中,他需要好好地分析分析这一上午得到的信息。
现在看来,内贼是白小伶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钟庆和的话证明了自己当初的判断——她跟朱道山有一腿。
也就是说,她是最有可能偷配了钥匙之人。
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是她。
因为放到保险柜里的赝品,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或者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没有在古董行里混多年的经历,是不可能拿出这么一颗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的。
白小伶如此浅薄,不像是个懂行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还有同伙。
这个同伙是谁呢?
从几个人的关系来看,周长华的可能性最大,明恒义次之。
因为两个人都跟白小伶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