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迎着炮火冲进缺口,抬眼一看满脸愕然。
只见一堵混凝土城墙矗立在里许之外,目前已超过两丈高,城上还有人在倒混凝土。
让曹军头疼的投弹机却一架不见,很明显是从城内打出的。
典韦清楚,凭借身后的数千兵马根本不可能攻破眼前的城墙,便迅速冲过去,在新城墙五百米左右转身,贴着城墙向前跑去,准备看看城墙其他地方什么模样。
这个位置选择的极好,城上弓箭射程有限打不到,投弹机又射程太远灯下黑,那叫一个安全。
身后将士都是血海里杀出来的老卒,很快便明白过来典韦的打算,不用吩咐便主动效仿。
于是城上袁军和浇筑混凝土的百姓看到了奇怪的一幕,数千曹军站成四队贴着城墙奔跑,他们手中的弓箭却死活打不到。
沿着城墙转了一圈,跑到拐角处典韦停下,命令道:“架云梯,冲锋。”
跑了一圈彻底热身的曹军顿时改变方向,扛着云梯冲向城下。
城上袁军同样朝这边涌来,射弓箭丢炸药包,阻止曹军向城墙靠近,大战立刻爆发。
城外,曹军阵中不知何时竟搭起一座近五丈高的箭楼,曹操程昱郭嘉三人站在箭楼上,用望远镜看着前方战场。
郭嘉笑道:“竟然知道灯下黑,典将军学聪明了啊。”
曹操却骂道:“聪明个屁,这个蠢货都跑到那了,不知道把旧城门打开吗?”
郭嘉:“……”对哦,那个木头怎么想的?
程昱却说道:“张允竟然没在旧城墙上安排兵力,他怎么想的?”
曹操冷笑道:“他在黄县吃过亏,知道旧城墙挡不住炮击,与其徒增伤亡做无用功,不如放弃坚守新城,可惜啊……”“旧城墙没人就好办了,他不要我们要,派队人过去打开城门,然后将除子母炮外的其他炮弹都移的旧城墙上与张允对轰。”
“喏。”
命令传达下去,曹安民的倭军再次当起了先锋,扛着云梯跑过去爬上旧城墙,打开城门涌进城中,与典韦汇合进攻新城。
姜严同样带着火炮冲锋,跑进城门登上城墙。
旧城墙与新城墙之间只有五百米左右,完全在虎蹲炮与冲天炮的射程之内。
虎蹲炮还好,冲天炮却重达七百五十斤,需要十几人抬才行,费时费力不说,城内偶尔飞来一颗炮弹,连人带炮全都毁了。
好在张允自废武功,将投弹机全安在了城内,炮弹飞出都没有方向,侥幸砸在旧城墙台阶上的不多。
尽管如此,冷不丁的飞来一颗还是让姜严头疼,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命士卒将冲天炮抬到新城墙五百米内灯下黑的位置,不上城了。
冲天炮是斜着打的,五百米绝对能打进城内,用不着非得上城,虎蹲炮上去就行。
如此一来速度快了数倍,三百多门虎蹲炮很快被搬上城墙,分散摆开,用旗语请示过曹操之后,姜严当即下令:“开火。”
城上虎蹲炮,城下冲天炮齐齐轰鸣,迎头向城内打去。
后方,曹操拿着望远镜将战局尽收眼底,说道:“既然如此,全力攻城吧,让曹安民继续挖直通新城墙的地道,双管齐下。”
一声令下,两万倭军扛着云梯发起冲锋,顶着城内飞出的炮火,顺着缺口和城门冲进内城,向新城墙发起冲锋。
袁军则爬上城墙拼死防御,双方炮弹在半空来回飞舞,炮声轰隆打个不停。
奈何新城墙太过坚固,炮弹打在上面没什么效果,至于用攻城锤攻击城门,更是扯淡。
新城墙的城门没有安在门口,反而安在了门洞之后的拐角处。
坑爹的是,张允修的门洞只有一米宽米五高,普通人进去都得弯腰,更别说攻城锤了,超过两米的竹竿都施展不开。
这丧尽天良的设计,张允是怎么想出来的?
曹军没办法,只能顺着云梯往城头爬,一次次登上城墙又一次次被袁军赶了下来,你来我往,不知不觉便从黄昏打到了中午。
内外城墙之间的地方狭小,夜里进攻存在太多变数,曹操没办法只能鸣金收兵。
曹军大营,帅帐之中,曹操端起饭碗扒啦几口,不知想到什么,气的突然将碗扣到桌上骂道:“该死的张允,气煞我也。”
对于曹操动不动摔碟子绊碗的德行,程昱和郭嘉早就习惯了,对视一眼后程昱说道:“主公,张允将城门修的跟狗洞似的,分出胜负前明显没打算出来,而且现在战事暂停,他铁定在连夜增高城墙,说不定明天早晨,新城墙就有三丈高了。”
无缘无故提这事,不是故意上眼药吗。
曹操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问道:“安民,地道挖的怎么样了?”
曹安民费力咽下口中的米饭,又摸了把嘴上的油渍说道:“挖通了七处,按照郭忌酒的要求,每条地道相隔两米,不过张允好像防着我们似的,新城墙底下全是水泥管,跟钢筋不同,是新融的,但也是铁啊,很难炸开。”
曹操眼神闪烁了几下,说道:“张允现在破釜沉舟,铁了心的跟咱们耗,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将城中所有铁器都收缴熔炼了。”
“很有可能。”
郭嘉附和一句说道:“如此一来必然搞的天怒人怨,百姓且不说,城中世家肯定有怨言,若能联系上里应外合?”
曹操苦笑道:“怎么联系,四周城门关闭,里面的人进不来外面的人出不去,他们就是想联系也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