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太大太重,轻轻碰一下都能让人伤筋动骨,更别说被投石机隔着数里打过来了,落在墙上当场就是一片蛛网。
愤温车再跑过来将石头运回去继续,周而复始,别说东边的破城墙,就是西边的混凝土也架不住啊。
见愤温车再次跑来,魏延牙疼的说道:“这种打发真特么恶心,咋整?”
田豫盯着愤温车说道:“没办法,只能硬抢了,看他们的举动,手里的巨石肯定不多,咱们将石头抢回来,让他们无石可用。”
抢石头?
不想城墙被砸塌的话也只能这样了,魏延扭头道:“魏章,带队人去将石头搬进城来,特么的,老子打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刷新认知啊。”
魏章抱拳一拜离开城墙。
没多久城门打开,带着一队士兵从中冲出,直奔巨石而去,到了跟前拿出撬杠绳索之类,挽住石头就往城内拉。
迎面而来的愤温车一看急了,愣在原地衡量了一下双方实力,果断停住脚步望向身后。
文丑也看见了出城的魏章,冷笑道:“他们急了,去一队人,把这拨曹军给我留下。”
约三百人打马冲出,直奔巨石,尚未靠近,一波箭雨倾斜而下,将他们给打了回去。
有城头箭雨掩护,不需要担心敌军进攻,魏章带人花了整整两刻钟才将巨石连拉带滚,挪进了城门。
文丑傻眼了,骂道:“该死,一块石头而已,用得着这么拼命吗,现在就剩一块了,还打不打?”
辛评冷笑道:“抢石头,看来魏延也黔驴技穷了,刚才选择的打击地点离城门太近,这次咱们离远一点,拉长他们的抢石距离。”
“今天没必要了,明天便是与文印约定的进攻时间,早晨起来全线进攻。”
文丑点头道:“听你的。”
辛评又说:“保护好投石机,今晚魏延可能出城劫营。”
文丑冷哼道:“我巴不得他来呢,耗吧,我倒要看看,他魏延能撑多久,来人,拆投石机,挪地方。”
城墙上,魏延拿着望远镜说道:“他们动了,在拆投石机,难道是要……”“嗯。”
田豫说道:“换个地方,找一块离城门较远,城墙较为薄弱的所在。”
魏延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脸色凝重的说道:“这台投石机威胁太大必须销毁,今晚袭营。”
田豫摇头道:“不行,晚上文丑一定会有防备,要袭击现在去。”
现在?
魏延一想也是,转身说道:“魏章,带三千骑兵再跑一趟,把炸药包带上,不惜一切代价毁了投石机。”
“明白。”
魏章抱拳,再次跑下城头。
如今黑袍军马比人多,魏延的第三军马匹早已配齐,只是此次防守山海关道路难走,带着战马不方便不说,来了草料也不好找。
考虑到这种情况,魏延便没敢多带,只带了八千匹。
魏章带着三千骑兵出城,直奔二里之外的敌营。
正在指挥拆投石机的文丑见此冷笑道:“原以为晚上才会袭营,没想到魏延这么迫不及待,既然如此,本座不客气了,随我冲。”
文丑亲自带着一队士兵出营,直奔魏章而去。
双方如两头凶兽一样迎面撞来,靠近之后文丑二话不说,大刀直接向魏章脖颈砍去。
魏章也不示弱,提刀还击。
双刀狠狠砍在一起,刚一碰触魏章便感觉一股大力袭来,震的他虎口生疼,长刀差点脱手飞出。
反观文丑,却像没事人似的,提刀继续攻来。
不亏是河北猛将,只一招魏章便知道自己远非文丑对手,见对方再次攻来不敢硬接,拉动马缰后退数步,与亲卫一起围攻,同时吼道:“点火,炸特么的。”
身后不远处,一名士兵解下马背上半尺长宽的炸药包,用火折子点燃引信,等它嗤啦嗤啦的燃烧片刻才甩手丢向对方军阵。
“轰……”炸药包刚一落地便发出一声惊天巨响,吓的敌方战马纷纷发出惊恐嘶鸣,人立而起,在原地不安打转。
周围袁军猝不及防之下,好几个被当场甩出马背,剩下的也吓的抱住马脖安抚马匹,一时忘了进攻。
黑袍军的战马却熟悉了这种声音,并没受到多大惊吓,魏章瞥了一眼同样安抚坐骑的文丑没敢进攻,绕开他直奔投石机而去。
文丑急了,猛的坐起一拉马缰吼道:“拦住他们。”
那台投石机体型太大,制作不易运输更不易,他费了好大劲才弄来一台,被对方毁了的话损失可就大了。
文丑带着惊魂未定的手下直追,投石机附近的袁军也快速行动,准备防御。
尝到甜头的魏章却吼道:“继续。”
数名骑兵再次取下炸药包点燃扔出,炸的袁军人仰马翻。
炸药威力倒是不大,一次也就炸伤一两个人,可架不住声音大啊。
战马听见顿时吓的魂散魄飞。
文丑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咬牙吼道:“下马,步战。”
说完第一个跳下马,提刀冲了上去。
两条腿哪比得过四条腿,尽管奋力直追,却只能看着魏章越跑越远。
幸好还有辛评。
见魏章离投石机已不足五百米,辛评咬着钢牙吼道:“弓箭手,床弩,给我射。”
弓箭手迅速就位,一波箭雨射了出去。
冲来的黑袍军当场被射下数十人,剩下的同样不好受。
魏章却顾不得那么多,趁着弓箭手弯弓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