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锦衣卫与警察局联合行动,大肆抓捕。
毛八年亲自带队,前往岳府拿人。
太祝令岳阳今晚良心发现,破天荒的去了自己发妻的房间,天亮之际两人睡的正香,房门突然被人暴力破开,岳阳当场惊醒,又惧又怒的喊道:“什么人,胆敢强闯太祝令府?”
毛八年命人点燃蜡烛,将岳鹏写的那份贿赂名单往他面前一砸,说道:“锦衣卫指挥使毛八年见过太祝令,岳周氏涉嫌拐卖孩童,在下奉许都令之命特来捉拿,惊扰太祝令之处,还请勿怪,岳州氏,你是自己走还是本座帮忙?”
锦衣卫?
来抓自己媳妇?
岳阳懵了,扭头问道:“你还拐卖人口?”
岳周氏慌乱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收了岳鹏的钱而已,那个杂种,他诬陷我。”
“夫人既然承认收了钱就下床吧,看在太祝令的份上,我给夫人一刻钟,一刻钟后再不出来,就别怪本座不客气了。”
毛八年朝夫妻俩笑笑,退出门外大声命令道:“所有人分头行动,照名单抓人。”
听到命令,岳阳再也无法淡定,光着脚丫子跑到门口说道:“毛指挥使,我岳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怎么会……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毛八年冷哼道:“名单都给你了不会自己看吗,你儿子的笔迹难道不认识。”
岳阳这才想起手里的名单,拿起一看,密密麻麻的写了整整三页,真把上面的人全抓了,岳家也就完了。
今天这事来的若是别人,岳阳不说破口大骂,甚至敢招呼家丁跟来人干一架,可来的是锦衣卫,还是毛八年亲自领头……普天之下谁不知道锦衣卫是曹家父子的鹰犬,跟他们硬干,干不干得过且不说,干完之后铁定给你摁一个谋反的名头。
岳阳强忍着火气和恐惧说道:“我要见曹都令,我要见丞相。”
“随意。”
毛八年说道:“我们只抓涉案嫌疑人,至于太祝令你,我们锦衣卫可没资格管。”
岳阳脸色一喜连忙说道:“请毛指挥使稍等片刻,等我见过曹都令或丞相之后再做分说,如何?”
“那不可能。”
毛八年直接拒绝道:“本座接到的命令是立即擒拿,不得延误,太祝令,奉劝你一句,别妨碍锦衣卫执行公务。”
岳阳:“……”锦衣卫油盐不进,看来只能找其他人了。
想到这里岳阳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又折身回来问道:“敢问毛指挥,曹都令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个得问清楚,万一不等自己门路走通,曹昂就手起刀落,把人咔嚓了……那个狗一样的东西绝对干得出这种事。
毛八年道:“放心,他们现在只是嫌疑人,审讯之后才能定罪,所以你还有时间。”
“多谢。”
岳阳顿时放下心来,跑进房里开始穿衣。
岳周氏带着哭腔说道:“老爷,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让你们别跟那个逆子一起搅和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被锦衣卫盯上了。”
岳阳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家老爷可没有从锦衣卫手里抢人的本事,先跟着去吧,我去找曹都令,找荀令君,实在不行找丞相。”
可怜太祝令都五十多了还得为家人奔波,穿好衣服跑出去,连旁边的台阶都没下去就听远处跑来的锦衣卫吼道:“毛指挥,后院地窖里发现了十几名孩子,还有几具幼童尸体。”
岳阳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当场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毛八年冷着脸吼道:“将孩子带回县衙安置,保护现场,不准任何人靠近破坏。”
岳阳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强行站起向府门跑去。
属下对着他的背影提醒道:“老大,把他放了好吗,万一他把事情捅出去?”
毛八年责备道:“出门带点脑子,这么大的事是捂不住的,不等天亮全城都会知道,他跑不跑影响不大。”
属下又道:“如此的话少主扛的住吗,人家毕竟是太祝令。”
毛八年道:“少主敢做,就已经考虑好了后果,这事轮不到你操心,抓人吧。”
很快,岳府包括家主夫人在内全部被抓,府邸也因为发现幼童尸体被贴上了封条。
毛八年这边抓的热火朝天,孟阳那边同样忙的不可开交,警察联合锦衣卫分成十几个小队,查青楼,查赌坊,抓地痞流氓,有罪的一个也不放过。
赌坊还好说,大半夜的没什么人。
青楼就不同了,流氓客人折腾半夜,这会睡的正香,被人吵醒无不破口大骂。
得知来人是锦衣卫和警察后,闭嘴了。
那两个部门可都是曹昂的铁杆鹰犬,得罪不起。
只是这大清早的,谁又惹到曹子脩那个狗东西了?
锦衣卫和警察虽是第一次联合行动,却相当有默契,每到一地先堵住前后左右各个出口,这才进门抓人。
青楼不管什么布局,大门一堵,除非有暗道,否则一只苍蝇都甭想飞出去。
之后便是瓮中捉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向过扫,两人一组冲进房间,其他不管直奔床榻,将男的踢向一边,搬正女人的脸细看一遍,少说也有二十了,走吧,别打扰人家。
下个房间再看,脸色比较稚嫩,询问年纪,十六了,多有打扰,你们继续。
再下一个,十四岁,二话不说直接将旁边男的绑了。
被抓的男子郁闷的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