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买的药,效果不错,加上养元丹的功效,谢诚和韩云养了两天,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韩云病刚好就闲不住,非要帮着干活,安宁肯定不能让干啊。韩云拗不过安宁就跟谢诚轮流抱着小瑾瑜玩。
冬天一般没啥事,屯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爱拿着鞋底串门唠嗑。安宁不爱串门,孩子又有人帮着照看,她就缝衣服、做鞋。
还给她妈做了好几双缎面的绣花软底鞋,这个估计就要等到回京市之后才能重见天日了。
她上回淘换的布料还剩一些,加上在农场里加工的,家里的布料真是不老少。她给谢诚和韩云各做了一身棉衣棉裤,和两套外褂、裤子,还给做了厚棉鞋。
安宁屯了不少的山货和野味,炒菜也舍得放油,喝的是大米小米掺在一起熬的粥,吃的是掺了白面的玉米发面馒头。除了带孩子,他们俩啥都不用干,等到开春时谢诚老两口,脸上明显都长肉了。
谢诚年龄大了,王东也有些照顾他们夫妻俩,给他们分配的任务是放牛割草,打扫牛棚。安宁让韩云在家看孩子,她干活卖点力,提前收工,去帮着谢诚割草。
她力气大,农活也干的顺手了,弯着腰割上一个小时,比谢诚两天割的都多。到后来谢诚只需要打扫牛棚就行了,因为安宁割草的时候会顺带把牛牵出去,让它吃饱了再回来。
那几头老黄牛可听安宁的话了,因为只要它们乖乖的,安宁就会喂一点儿农场出产的牧草。它们聪明着呢,只要安宁领着它们出去,它们特别配合,在山坡上吃草,吃饱了,安宁连缰绳都不用拉,吹个口哨,它们就会跟着回来了。
韩云跟安卿一样以前都是京大教授,她领着瑾瑜在家闲着也是无聊,洗衣服打扫卫生,安宁自己就干了,做饭也跟安宁她妈妈很像,也不咋行。
安宁就宁愿自己受累点儿,也不愿意让她进厨房了。实在是她做的饭太难吃了。本来干活就够累的了,这么难吃的饭,安宁实在是下不去嘴。
韩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在家她不想闲着,打扫卫生,洗衣服她还是行的。然后就是给小瑾瑜启蒙,从三字经、百家姓开始教起。安宁觉得挺好,反正关上门谁知道他们教的都是什么。
她晚上有时候还会教瑾瑜英语,她这辈子又get到一个法语的技能,安卿的法语超棒,原主从小耳濡目染,法语听说读写都麻溜着呢。
要不是现在每天干农活,累的她实在是没精力再去学其他,她一定要选学法语。现在她整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晚上最多练几遍锻体术,其他的是真的顾不上了。
可别说什么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更累了的话了,当她成为一个体力劳动者之后,她真想冲说这话的人呸一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累死了好不!
现在的农民实在是太累了,关键就是没什么机械,什么活都是靠人工。她现在也是能称为力壮如牛的人,但就是这样,一天下来累的你就没心思想其他的,就想泡个热水澡赶紧睡觉。
什么失眠,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她现在沾枕头都能秒睡,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如果你还有时间悲春伤秋,那一定是你还不够累。
以前总听说农民工日工资很高,真正愿意去干的却很少,因为太累了。而现在的农活比那工地上搬砖啥的可累多了。
地里的农活是永远干不完的,春天光一遍又一遍的锄草就能令人崩溃,麦收时拿着镰刀,一弯腰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割完麦子还要送到场里。
收完了麦子,就得赶着秋种了。种玉米和花生,现在真的是全靠人工。前面有人牵着牛拉着犁出小沟。后面的人挎着着个小篮子,隔不远点上两颗玉米或者花生,最后还有个人跟着用脚把土给封上。
乍一听很简单,当然确实也不算难。但难就难在东山屯地多人稀,让你种地种到怀疑人生。
安宁点种不咋滴,小组长给她安排了封土的活。这是个看似很轻松的活,安宁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但点种的人多,封沟的人少,她等于是一天就这么来来回回在地里一直走、走、走......
一上午她能封十亩地的沟,她让七七给记了一下步数,十万步是只多不少的。这么一天下来她走了二十万多步,晚上那腿儿啊都肿了。
韩云心疼的给她烧了热水,让她泡脚,安宁看着自己明显粗了一圈的腿,苦中作乐的安慰她:“没事,韩姨,我就当锻炼身体了。以前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连村口那块大磨盘都能搬起来呢。”
韩云背过去身子眼睛就红了,他们反正是老了,能熬一天是一天,安宁和尧尧还这么年轻,难道就要在这里干一辈子农活,当一辈子农民吗?
忙完了麦收秋种,总算是能松了口气。安宁跑了一趟镇上和县里的,花了几块钱,从废品站淘回来一整套的高中教材,就连传说中一书难求的数理化自学丛书都被她凑齐了。
她花了一个积分,让七七帮着翻印了一遍,自己把看起来跟原版一模一样的影印版留下,原版打包寄到了西北农场。
自打过完年,谢尧经常给她写信,他写的大多数都是顾昱和安卿的近况,安宁也经常收到父母的家书,在信里,顾昱和安卿提到,他们现在在农场的日子过得很好,让安宁不要担心,还着重提了谢尧对他们特别照顾。
安宁投桃报李对谢诚和韩云就更好了,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