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隆索最先反应过来,他也陪着托洛夫兴奋跳脚:“快,倍加儿湖里面有真正的法器,收集信仰用的。”
梅哲仁也明悟了,但他还是问了一下:“不是说那几十万人是谣言吗?”
托洛夫马上露出了难为情的脸色,讪讪的解释起来:“是真有25万人沉于湖底,那500吨黄金就是虚构的,估计是当时为了鼓励人们打捞熊正的法器遗存,附会了黄金的事,又因为黄金而被怀疑二十五万人殁没的真实性,后来证实黄金不存在,就再也无人关注了。”
说完托洛夫指着黑龙号变成了喜脸:“要不是空天舰能飞来,这里也不可能有这样的大型打捞设备,更何从谈起。”
在两个多世纪前熊落政权变替时,熊正的传承差一点就断了。
当时熊正的牧首以及大执事跟着熊落的残余贵族仓皇出逃,财货没带多少,但熊正大部分的法器和典籍却被当时的牧首都卷了出来。
他们并不甘心失败,逃到了熊落与星辰国交界的运东地区,重新组织起了白色护卫军,与熊落红军展开了对决。
一开始他们由于获得了外国势力的资助还死灰复燃了,一路打到了安游两游的交界处。
但终究还是传统帝制不得人心,大部分民众站在了红军那边,将白色护卫军彻底地击溃。
战败后白色护卫军的残部带着贵族以及家眷还有熊正的教士逃到了易儿库兹科,也就是倍加儿湖畔。
熊落红军紧追不舍,白色护卫军只得趁着湖面结冰的当口横穿倍加儿湖,打算逃在星辰国与熊落交界处的两不管地带暂避,以期喘息之后东山再起。
可当这支队伍过湖时,天气陡然变化,突然而来的暴风雪让气温急剧下降,二十五万人在湖面上被冻成了冰雕。
熊落红军受阻于风雪也在易儿库兹科停了下来,直至来年化冻才至此侦察,除了在湖边发现了大量的痕迹以及少量冻凝的尸体,再也没有其它的发现,湖对岸也没有迹像,因而推断这二十五万人沉进了倍加儿湖。
当托洛夫绘声绘色的讲述完白色近军卫的历史时,梅哲仁却望着一片蓝莹莹的倍加尔湖沉思。
号称水蓝之眼的倍加儿湖,眼下正在封冻,厚厚的冰层阻止了波长较短的蓝光穿透,成冰层里形成了散射和漫反射,让冰层显示出纯淡的蓝色。
这一汪淡蓝,就如果卡琳娜的大眼晴在深情地凝视,萦蕴着令人窒息的美。
不论是谁,都会害怕自己的细微的反应惊动它的凝望,哪怕是呼吸也不行。
只要是有可能,任何一个热爱这种美丽的人都不忍打破它。
可谁能想到平静宁和恬淡美丽的倍加儿湖下面,竟藏着如此惊骇的历史波涛。
梅哲仁静静地发动了场域,穿透了湖面的冰层,不断地往下浸。
有法器,则必然有收集的信仰,因而就必定有能量反应,只要把场域布满整个倍加儿湖,寻找法器的活是小儿科。
而且长六百多公里,宽数十公里的倍加儿湖,还刚好在梅哲仁的场域范围内,可说是手拿把抓。
抓空了,梅哲仁的眉毛忽然就凝了起莱,还抖了几下,熟悉他的马姿楠知道多半是又翻车了。
她给梅哲仁留了面子,在头脑风暴里递小话:“没找着?”
马姿楠的语气里有幸灾乐祸,梅哲仁索性退位让贤:“你来!”
来就来,马姿楠心中叨念着“一定中啊”,将场域的输出调整到最大,她学会这招蛮久了,一直技痒却苦无施展身手的机会,今天捞着了,哼,who怕who!
马姿楠就没想过,她的场域范围只有梅哲仁的五分之一不到,今天是逞能了。
五分钟后,马姿楠也认栽了,她也一无所得。
不过她将气撤托洛夫那了:“湖底根本没有法器,肯定是传言误导了。”
托洛夫那叫一个冤,他赶紧撇清:“消息经过寇萨克将军本人确认,他是白色护卫军的首领,两年后行刑前他吐露的,另外当年红军的高级军官也有相应的笔录,错不了。”
马姿楠嘟着嘴沉吭声,梅哲仁则又一次察探起来。
只用了不到一分钟梅哲仁就放弃了,但他也没有空手而归,而是顺手从湖底捞起了一柄马刀。
当马刀以快逾子弹的速度穿出冰层时,还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将冰面都凿出了一大片裂纹。
在场的其他人是见惯了梅哲仁隔空取物的本事,也知道原理,托洛夫却脸都吓白了,还将舌头吐露了出来:“天啊,这是星华的飞剑吗?”
那把马刀飘了过来,满是锈蚀,梅哲仁也懒得过手,就凌空将它拨出鞘,拉近来观瞧。
托洛夫抑制住了惊骇,仔细地端详起马毛,只是他也不敢上手,还以手护住脖子和心口,他怕被飞刀一下子取了首级。
刀身上有制造铭文,范东明最先确认:“1915年制造,时间上符合。”
托洛夫对照完也给出了肯定:“就是寇萨克将军嫡系部队的配刀,是熊皇御制的,款式特殊,不可能伪造。”
梅哲仁则更快捷周到,他投影出了一个质谱分析表:“c14衰变显示年代准确无疑。”
马姿楠没凑趣,她爱煞了冰面上的裂纹,火红照射之下,裂纹上的莹光好像会呼吸,闪烁着流动着,缓缓摆拂。
其实只是光造成的错觉,很确实相映成趣,灵动盎然。
所以当梅哲仁说要开着黑龙号潜下去查看时,马姿楠撇撇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