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罗氏要打探自己,林婉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轻易便被罗氏糊弄过去,抬起眼睛看着罗氏道:“既然父亲与母亲说起了这两个人,必定也会提到这两人之间曾经有过的争执。婉婉想问问母亲,母亲是不是都与陈安康一样觉得婉婉是个不孝女!”

罗氏没想到林婉会好些直白,就算她心里的确有过这样的想法,经过四年被放逐的生活,也不可能再说林婉不孝。

见罗氏抿紧了嘴不说话,林婉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也许觉得自己不孝的不仅仅只是罗氏,否则明知自己与叶深之间的情谊,蔡氏为何还会在林文博面前提起陈安康这个人?!

当然林婉倒不会真以为蔡氏在明知自己与叶深之间的情谊,还会中意陈安康这个人,但是她既然能让林文博误解成现在这个样子,便将之告诉罗氏,这其中便大有文章。

一时间林婉还真弄不清楚蔡氏这样做的理由和目的。

虽说一时间弄不明白蔡氏的意图,但是以林婉对蔡氏的了解,觉得蔡氏不可能害自己,眼看就要到二门,林婉抓紧时间说出了她从来不曾说过却一直在抓机会说的话:“世人都说生恩养恩都是恩,虽说婉婉依然没有崇福寺醒来之前的记忆,可是婉婉既活在这世上,自也不敢逆世而生。母亲对婉婉有生育之恩,婉婉自当孝顺母亲。叶家娘与婉婉的养育之恩,虽说只是短短三年,可那三年是婉婉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三年,婉婉感谢叶家的仁善,让没了记忆成了一页白纸婉婉感受到人间的温度。生恩养恩,都是不能也不应该抛弃的恩情。”

这是林婉对于生恩养恩的态度,就算她的心里对林文博也好,对罗氏也好,都没有那种想要亲近的打算,可是她不能无视这两位是这具身体的身生父母。

因为这具身体,她才能来到这个世界,那么即使与他们亲近不起来,她也当要替这具身体的原主还这份生恩。

罗氏没想到林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便顿住了脚步,默默看了林婉片刻这才略哽着声音道:“母亲明白了!听你父亲的意思,也不喜那个陈安康,虽说你的亲事母亲做不了主,可是说话的权利还是有的。”

林婉心里顿时一喜,这次她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而是一脸惊喜地看着罗氏:“真的?父亲真的这么说?母亲真的会替婉婉出头?”

罗氏没想到不过一句话,便让自己与林婉之间莫名地亲近了许多,心里便多了些许希望。

虽说罗氏一去就是四年,可是京城的消息从来不曾断过,林婉的优秀,林婉的能干,林婉对林媛的疼爱等等都通过她留在震南侯府的人手源源不断地送往蓟州。

开始的时候,罗氏是不相信的,一个受了脑伤失去以前的记忆被乡下人家收养的女孩儿再优秀又能优秀到哪里去?

就算此后林婉的画被送去蓟州,她的人也证明那些画都是林婉的手笔,罗氏心里依然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她回到京城,看到林媛对林婉的依恋,看到林媛并没有因为失去她的照顾更变得懦弱反倒比她离开之前更加机灵活泼,而且并不失童真。

回到京城这几日,罗氏用自己的眼睛亲眼看到了林婉的优秀,从林媛的笑声中,从林鸿宇的描述中,从林文博的感叹中感受到了林婉的付出,同时也感受到了大家对林婉的赞赏。

罗氏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自然也希望儿女孝顺家庭和睦,发现自己不过只是向林婉释放了那么一点点善意,便得到林婉的孺慕之意,在成就感的驱使之下,心里便难得地生出了要好好爱护林婉的豪气。

罗氏含笑看着林婉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你是我怀胎十月,艰难挣扎着生下来的女儿,母亲自然要护着你!以前发生有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是母亲的错,希望婉姐儿……”

“母亲不要再提以前的事,咱们往前看往前看。”这会儿的气氛那么好,林婉自然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不顾一切地打断罗氏的话,手指往二门处指了指:“母亲,咱们还是赶紧去二门迎客。”

罗氏抬头看向二门,正好看到有马车在二门处停了下来,一直守在二门迎接客人的安惠娟带着丫鬟婆子已然迎了上去,于是赶紧对着林婉点了点头道:“走,咱们赶紧的,来了好几辆车,你嫂嫂只怕忙不过来。”

待罗氏和林婉来到二门,安惠娟已经接了陈氏和吴氏下车,陈氏拉着安惠娟正在说话,在叶家后面的马车上下来的是钱府女眷和毛府女眷。

都是与震南侯府极为亲近的人家,看到罗氏亲来迎接,就算几晶前才在香满楼聚过,依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林婉见过几位长辈之后,便与小姐妹们凑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说起话来。

震南侯府的这场宴既隆重又热闹,不但请了戏班子,还特地请来了杂耍班子,老少都有各自的热闹。

京城这样的宴会,自然少不了公子姑娘们的才艺展示。

林婉本无意出来展示自己的才艺,无奈蔡氏不放过她,罗氏更是想亲眼见一见林婉的才艺,林婉也只能勉为其难地上去表演了一番。

本以为一曲古筝足可打发,罗氏却拿出了当初林婉替林媛和小安安画的人像,于是林婉不得不又秀了一把几乎可以仿真的人像画技,结果除了博得满堂喝彩,还被“逼”接了好几个人像绘画的邀约,其中便有来自杨含颖的邀约。

在陈家人出现在震南侯府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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