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回去吗?”
“没,问过了,是去了梅之千那,脚扭了一下,估摸着的养个十多天才能正常走路。”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十多天已是万幸了。
这才见过几面,这姑娘好像总是身处险境。
知道人在京都,总还是会让人留意着,要知道她的动向,不难。
听完童老的话,易九兮坐在软榻上轻点了下头,“梅之千那脾气,可不是随意会见什么小姐的,看来,他还挺喜欢林家那个学生。”
“主子说的是,那个林宏图年纪不大,听说很是懂事聪慧。”
“看来,姐弟两相处的不错。”易九兮懒洋洋的撑着头,嘴角勾着一抹笑。
童老一直琢磨不透,为何主子对那林霜语这么感兴趣,若说男儿怀思,打死他也不信啊,主子啥人?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要什么样的没有。
况且,第一次见的时候,那林霜语那副样子实在是有些...
除非,主子喜好特殊至此。
想到此,忍不住摇头!
“不好?”榻椅上的人俊眉一挑。
童老忙收回思绪,“说是挺好的,不光是姐弟相处不错,那林家老太爷对她也是另眼相看。”
“哦?”示意继续说。
这都啥时候了,主子怎还有心事听这些,林家的事并不急,急的是现在刑部大堂上的事才是。
无奈之下,童老只好继续说,将林霜语在林家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说完,童老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了。
这个林霜语当真是那冷家庄养大的?
“下棋...懂医?这样嘛...”易九兮身体微微动了动,目色不明,手指轻弹,俊容起了一丝迷惑之色随即消散不见。
童老见状,伺机而道:“主子,其实,蜜娘的担心也是情理之中,这林霜语身上,诸多谜团,如若不然...”
“无妨,一桩交易,她能胜任岂不更好?至于其他...再说吧,梅之千那,可还是有脾气?”
说到梅千之,童老无奈摊手,那可是个脾气倔的,别的都好说,唯独涉及到南山先生的事,他从不轻易妥协。
没办法,谁让这次情非得已,借了南山先生的名号。
“主子放心,过些天就好了,若真的还在置气,怕是林宏图那个学生还没这么大面子能让他见林霜语,只怕是...那林霜语可能要受到..怠慢。”
童老越说越不好意思,若是怠慢就好了,就梅之千那臭脾气,才不会管她是谁的大姐,八成是要为难一番了。
“怠慢...些,也没什么不好,她若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当真能赢的林老太爷的新任?得空,让人打探一下,墨清简的马车是谁动的手脚,墨家人自己解决了便也就罢了,若是不管,不妨帮着挑明一下。”
易九兮说完,自己都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对。
童老愣看着对方,许久才点了点头,这等事,若是往常,主子绝对不管的,这是因着啥?莫非主子也看中墨家那位后起之秀?
那位墨家公子到是不错的,只是墨家太过复杂,此时不宜太过接近,应等大局稳定再说,不过,主子向来谋思深远,“是,回头我让人去探探就是,对了,当时,有人看到林家二爷也在附近。”
“林敬远?”
“没错,不过可能是巧合。”
主子在的地方,周围一切总要看仔细了,所以银星的人都一一汇报了。
“哦,可能吧,林家暂时不急,外头的情形怎么样了?”易九兮总算是拉回正题了。
童老松了口气,也没在意,主子好歹还记着外头现在正热闹呢,被主子这一打岔,他都差点忘了这茬了。
“主子,这一招可谓攻其不备了,那宋晖死的突然,仵作验过了,的确是自杀,我也安排人去查实了,的确没有他杀的痕迹,如今,那宋晖的弟弟一口咬定,他是受您指使贪墨...那些个账目,他们既能做出来,必是安排好的,恐怕明日早朝不会太平。”
明眸轻动,一抹厉色闪过,再看,脸上只余清风朗月,“若所料不错,明日朝堂必是一片风雨,他们既已发难,绝不会雷声大雨点小,这案子,刑部接不了,邓存康可是入宫了?”
“是,已经入宫了,约莫这会,已经面圣了。”
童老说完,暗暗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易九兮,主子这次下的棋,风险太大了,可是如今,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说句实话,解决如何,他都已经无法预料了。
主子这一退,让出的可是太子之位,让出了太子之位,可还能留在京都?
即便是万分凶险留下了,将来又该如何?
“西北的情况如何?”
“赈灾的粮食已经拨发了这些天,想必已经快到那边了,这次,应是不能再有问题,是许大人亲自去督办的,有了粮,西北的局势应该能稳定下来,老百姓不用流离失所,也就不会出现大量灾民流窜,此事朝廷处理及时,省去了诸多后顾之忧。”
但是为了这一切,主子的牺牲太大了,一旦主子丢了太子之位,不管主子认不认,这屎盆子都会扣到主子身上,这便是一个污点。
主子失的不管是太子之外,还有在百姓心中的声明。
“功过自有评说,但求问心无愧,童老无需思虑太多,况且,京都现在就是一滩浑水,不搅一搅,如何能清明,大业不易,不能只看一时得失。”
主子一本正经的时候,童光年总是无言以对的。
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