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妨一搏呢?
你应该选择荣誉和骄傲,
以便使你的人生成为一种千古绝唱,
你必须迈出危险的一步,
从而让自己的脚印,
深深地留在历史的皮肤上(姬安宁诗歌节选)”
黑暗中恒亮着火光的石英管被巨大的力量带起风声落在了男孩的脖颈上,那远比肾上腺素、合成兴奋剂还要危险一百倍的滚烫岩浆一口气注入了他的动脉之内,火红的血液在他的皮肤下开始流淌,整个身躯的血光都发亮到清晰可见,足以见到火焰在他的体内点燃了,熊熊燃烧到每一个角落。
“他不愿意吃掉你,你又何尝不想吞噬他?”祂看着面前的男孩轻声说,“可有些东西尝试过就永远无法回头了,这一部分的‘权’终究是他欠你的,你尽管坐拥着完美的‘力’,但缺少真正开启它的‘权’也无济于事,现在,它把它送到了你的面前,即使只有一小部分。但起码,如今的你暂时完整了。”
石英试管内的燃烧液体的真面目也随着祂的话语呈现了出来那是绝不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该汇入男孩血管中的危险之物,也是两千年轻他们奔波逃袭那么长时光也不曾敢迈出的一步。
诺顿殿下的心血,极致的‘权柄’。
他们融合了,‘权’与‘力’的交汇,就算在龙族文化中也是足以令见者顶礼膜拜地终极一刻,那是王座上双影的重叠,一只手按住了权力王座的扶手!
“那么,醒来吧。”祂大力地鼓掌,声音如洪钟,整个空间都在颤抖,那是大地在震颤,玻璃房升起了不可思议的高温,玻璃开始融化、火山玻璃刀也开始回溯成了它们最原初的模样,那血色的炼金矩阵哀嚎着碎裂。
‘十钉囚龙’发挥到了极致,古奥的矩阵以那颗刺穿的心脏为中点死死缠绕着男孩的躯体,可以肉眼可见的,那被刺破的心脏竟然开始顽强地搏动起来了,岩浆般的火红血液被收缩到心室,极致的高温开始融化起了那血红的铁钉,当铁水滴落到地面融出坑孔时,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再度回响在了耳边。
“哥哥”
熔火的黄金瞳睁开了,在黑暗中像是火山的泉眼重新流淌了起来,带着少许迷茫和惘然,但清醒却像是晕染开的红墨一样逐渐占据了他的瞳仁。
“欢迎回来,康斯坦丁。”祂说。
熔火的裂痕布满了玻璃室,岩浆从四面八方喷涌灌满整个空间,在火焰汹涌炸裂中声嘶力竭的龙吼淹没了一切,他冲天而裹中被撕裂剖开的形体进行膨胀变形,那十层的合金钢板被极致的‘权力’消融,融化吼的巨量熔铁被吸附灌注进了那娇弱的身体。
在极致的高温之中火红的鳞片与骨骼刺破了表肤,人之躯在火焰的洗礼中成为灰烬,新的伟岸磅礴的身体撞破了地面,带着熔火的岩石冲向了天空,暴怒的吼叫声响彻天际,一直传到了紫黢黢天空的尽头。
在那同一片天空下,行走在铁轨上失魂落魄的男人忽然站定了脚步,心血潮涌中他回头望向远方,茫然的视线中只有紫黢的天缺一角中的皎皎明月。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叫他哥哥?
—
被加温到呈现出熔岩状态的大地岩层,被那庞大的黑影带到了天空最上方,熔岩就像灿烂的烟花直冲天际,在登临最高处时加速度开始减缓,可重力却没有像每个人想象的一样作用在他们之上,一股奇异的力量托住了天穹下耀眼的一切,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凝滞,定格在了天空之上。
熔红流动的岩石群停住,悬浮,静静簇拥在那磅礴的巨影周遭,就像围绕着土星的岩石环,那巨大的黑影屹立在天穹上停住,流动着熔岩的大翼竭力地张开,一时间遮蔽了月亮的光,仿佛成为了一颗新的天体,光与热投在了孤山遍野,每个人仰望天空的脸颊上红光慢淌。
这充满美与宏大的场景令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仰望着那熔岩环绕的巨影像是在观摩太空美术的油画,譬如《土卫二上看土星风暴》,又或者梵高的《星空》,那么的壮丽波澜令人忍不住想要跪在地上以亲吻大地的姿态去对这震撼的画面献上祝福。
“这就是…龙王的‘威压’?”
英灵殿之前,开裂流动着熔浆的大地上,避开了第一波冲击的学生群体中,苏茜仰头望着那天空下新生的‘天体’感觉到一个新的领域已经取代‘戒律’笼罩了整个学院乃至山峰,威严就像星光潮水冲刷着每一个人的精神。
“都给我清醒一点!”兰斯洛特的声音在人群中低吼响起了,不少血统优异的学生都主动扯起了身边有些瘫软的学员,这些学员的血统普遍都不是太优秀,正常的任务行动可能能表现出不错的成绩,但现在在真正的君王面前甚至连站立的资格都要被剥夺了。
“所有血统低于‘a’级的学生都前去避难所,低年级新生优先避难,高年级学生主动进行疏散任务,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这不是演习。”诺玛的通告响彻整个学院,人工智能的声音里充满了森冷,往日温和的女声此刻就像咬着刀刃在说话,里面全是凛冽的杀气。
只有小部分人知道,在龙族入侵的警报真正做实的时候,学院秘书诺玛的人工就已经沉睡了,现在真正唤醒做出一系列有条不紊指令的是披着诺玛皮,实际上叫做‘eva’的战争人格。
在做出疏散通告后,学院内的学生有条不紊地开始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