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一瞬间惶恐和恐惧就在我的心里爆炸了,我以前是从来没有过深海恐惧症的,但我觉得那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大概就是患有心理病的患者病发的样子吧?”

“很好的描述。”江佩玖点头,目光又转移到她身边的大男孩身上,“你呢,叶胜?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吗?在我的梦里我站在一座神殿的门口,具体来说是踩在一座神殿前的台阶上。”叶胜的回答更为惊人,如果说船长和亚纪都是隔着很远的地方眺望神殿,那他就几乎已经是在神殿的面前了。

“神殿是什么样子的?”

“我记不清了。”叶胜摇头,“梦醒之后就像海水冲上沙滩后退潮的白沫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只模糊地记得那座神殿是由青铜铸造的,就连台阶都是一样的颜色,勾勒满了我看不懂也未曾见过相似的花纹,有一个声音让我登上神殿,在梦里它对我说话的感觉像是在对我下达命令,很让人压抑和难受。”

“其他人呢?有要继续补充的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大家现在应该有很多话想跟我分享吧。”江佩玖轻轻颔首,看向其他船员。

在所有人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在梦里我是在一片原始的森林中,我好像是一个猎人?还是村庄的村民,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只记得在森林的远处有一座神殿的尖角露了出来,于是我就着了魔似的沿着一条河流向着那里走去,河流越走越宽、越走越宽”

像是开了一个头,船员们纷纷开始讲述起了“梦境”,每一个“梦境”都有着极强的重合度,神殿、水流以及在梦里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们,诱导着他们,威胁着他们而不用细说,大家都清楚,在昨晚整个江面上摩尼亚赫号的船员似乎都做了一个噩梦,现在就像是故事会一样纷纷将这些噩梦讲述展示了出来。

在噩梦中有的人在荒野中,有的人在深山里,而更多人则是在大海上,甚至少有的在城市中遇见了那座神殿,三十三个人梦见了相同的事物,这件事放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灵异事件,足够《走近科学》节目拍一档全新的剧集,并且还是少有的不会用“科学”的方式来解答问题谜题的情况。

“这并不寻常,是吧,江教授?”叶胜看自从船员们开始讲述就陷入了安静的江佩玖开口问,“但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说。”

“江教授你昨晚没有做跟我们相同的梦吗?”叶胜问。

“没有。”江佩玖说,“我昨晚没有睡觉。”

“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江教授昨晚在甲板上看了一晚上的指南针嗯,也就是你们称之为司南的那个玩意儿。”守夜到很晚的船长对叶胜说。

“教授辛苦了”叶胜愣了一下后挠了挠头说。

“现在看来有些时候辛苦并不代表实用,或许我昨晚偷一下懒就能见到大家都见到过的‘神殿’了,也不知道我现在睡的话还有没有机会觐见一些那位关注着摩尼亚赫号的神秘存在。”江佩玖轻笑着摇头,“但很显然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既然现象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做的就是集中精神研究这个现象的本质,追诉起源,就算无法勘破也得尽量去还原它的发生过程。”

“其实教授心里应该有答案了吧?”叶胜低声问。

“两个答案,你想听哪个?”江佩玖看向一向都很敏锐通人心的叶胜问。

“都可以,我相信教授的直觉判断。”叶胜微笑说。

江佩玖点了点头说:“科学一点的答案是我们脚下的江域水下的河床地底有着一片巨大的空间,从地理学上讲地下有地下河流、坑洞,或者有复杂的地质结构的土地,在特定的环境和时候下可能会放射出长振波、粒子流等对人体具有强烈干扰性的物质从而导致受到影响者出现一些幻觉、生理不适的现象。”

“比如说做一场噩梦。”酒德亚纪小声说,到现在她的精神还未全部缓过来,脸上就算化了淡妆也显得有些微颓,引得叶胜时不时担心地看向她。

“身体素质越差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强烈,亚纪你一直都不以体能为著,所以同样受到影响的叶胜恢复会比你快上很多,摩尼亚赫号上的其他船员也都是抱紧过长途海漂的生活,适应力也比你强许多,所以在所有人中你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江佩玖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好在越是容易受到影响的人越能敏锐地定位到异常的来源,坏却坏在若是影响过大我担心你在寻找的过程中会出现精神崩溃,乃至其他的生理不适,这对水下作业来说是特别致命的。”

“我没多大问题,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不会耽搁到任务的。”酒德亚纪听见江佩玖的话后微微振作了一下精神,抬起眼皮看向面前的年轻女教授认真地说道。

“教授,你只说了一种答案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用科学解释之后应该就轮到玄学了吧?”叶胜问。

“叶胜,有人跟你说过猜别人猜这么准的你会让人讨厌吗?”江佩玖看向叶胜微笑着说。

“对不起?”叶胜有些茫然,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了惹得这位教授讨厌了。

“开玩笑的。”江佩玖摇摇头,“第二种答案和第一种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共同的,长振波、粒子流引起集体做噩梦的事情可以勉强用科学解释,但三十三个船员做了同类型的噩梦,梦见了同样的东西这很明显就不是科学可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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