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切腹的话记得叫我,我还能给你当介错人,保证一刀砍下去你动头就不落是朋友就不要说麻烦,你没死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了,我在日本本来就不认识多少人,如果你死了,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就找不到人当免费的导游了。”林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
良一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林年的用心,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不需要太多的掏心挖肺,一个眼神和一些举动就可以证明很多事情了。
林年又转移视线到了居民楼上问,“今天你来是为了后续的事情吧?处理得怎么样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她自己了。”良一也抬头看向了同样的地方。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但很可惜这家子遇到的不是讲道理的好人,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承认黑道的野路子更能起效。”林年说,“京川舞?是这个名字吧,你用长谷川组长的人脉威胁那对夫妻的公司单位拿捏命脉,再亲自出马把一个熊孩子狠狠揍上一顿警告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你觉得这些手段能起到多久的效果?”
“越久越好,如果有一天以前的遭遇再度发生在了不该承受这些的人身上,我还会再走一趟的。”良一淡淡地说。
“那比起我,你才是真正的大忙人啊。”林年感慨,顿了一会儿他又说,“以前的一些事情也该放下一些了,别让自己过得太累了。”
“我知道。”良一说,“我只是想做点什么,如果不去做点什么,闲下来我反而不会太好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看你自己吧,我也不多说了。”林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白石隆浩怎么样了?”良一忽然问,看起来还是没有忘记把自己折腾得不轻,也差点害死了京川舞的那个男人,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真正地跟对方面对面见过一次,直接昏迷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我只能说没死但也离死差不多了,蛇岐八家对待人渣的手段一项更人渣,这点你是比我清楚的,脱了几层皮就把知道的全交代了其实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知道的有关猛鬼众的情报还蛮多的,听说是因为他的言灵问题同样潜入了猛鬼众盗取了不少信息。”林年说,“这回猛鬼众算是被蛇岐八家狠狠地肃清了一遍,整个东京的据点都被打下十之八九了,现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散兵游勇短时间内成不了气候了。”
“本家大概会特别感谢你在这一个月内的贡献。”良一点头表示自己有所耳闻这些事情。
本部来的魔鬼外援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撵狗一样把东京的猛鬼众追得鸡飞狗跳,没有以前执行局出动数十车辆和上百专员包围猛鬼众的那种大场面,有的只是一个男孩和一把疑为“菊一文字则宗”正品的国宝级炼金宝刀,无声无息冲进据点猛鬼众的人逃都来不及逃就全部当断手断手,当断脚断脚,全部晕厥在血泊中了。
这其实倒也没什么可意外的,一个混血种实战中刹那已经能攀登至“九阶”,达到一个从未有人到达过极限的境界足以让任何人或者混血种恐惧。
本部的‘s’级就算是在猛鬼众中也已经声名远扬了,不少人听到林年的名字转头就跑家也不要了,提炼血统的危险药剂也不敢服。因为事实证明只要谁敢在那个男孩面前喝下那玩意儿,上一秒吞下药剂,下一秒自己脖子就出现血线滑落在地上,死得毫无尊严和反抗
但也比较可惜的是,林年这糟践猛鬼众的一个月里,无论他做得再怎么过火和无情,他想等的领头羊们都没出现,无论是诡异到杀不死的王将,还是强到杀不死的风间琉璃,这两个人在他这次来到日本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跟他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接触,仿佛刻意在回避他一样。
林年没法找到他们,就更别提良一了,尽管这个男人的复仇之心尚未熄灭依旧熊熊燃烧,但在猛鬼众的这些据点一一覆灭下后,他的心境还是逐渐地平和下来了,不再像以前一样不要命似的出院就立马回局接任务拼命。
“你们少主在我临走前还送了我一张执行局的身份卡,好像能直接代表我是蛇岐八家的一员,还是精英级别的干员以后我来日本签证好像都不需要申请了,有这张卡片直接入境都没什么人拦我,倒是挺方便我以后来旅游的。”林年翻手变魔术似的手指间夹住了一张富有金属质感躺着暗金纹路的卡片,在上面有蛇岐八家的家纹,“他们还说以我这一个月的功绩来算的话,我大概都可以找纹师来一张‘九龙拉棺’的花背纹身了。”
“本家的纹身里没有‘九龙拉棺’。”良一说。
“认真你就输了。”林年白了他一眼,视线落到了男人领口下赤鬼的斑斓上说,“总之我拒绝了纹身的建议,或者说我姐帮我拒绝了,你们少主那边似乎也不怎么赞同我纹身,我倒是也没太大兴趣就是了。”
“你的姐姐?我好像是听说她也跟你来日本了,她现在人呢,不跟你在一起行动没问题吗?”良一下意识问道。
“她很安全,跟上杉家主和源家少主在机场,你们的少主答应了我她在日本不会出一点问题,他的话我倒是挺愿意去相信的。”
“那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儿?”
“哈瓦那?阿富汗?随便吧。”林年走出了树荫,背朝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