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家伙就跟没事人一样,跟我嘻嘻哈哈地聊着些有的没的其他,问我跟我哥一样同是李家兵部的人,为啥没去狼居胥报道。我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说,我不喜欢舞枪弄棒,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点医书,悬壶济世才是我的理想,你牛逼如关公胳膊中了毒箭也不得老老实实地找华佗刮骨疗伤吗?这世界上还得是医生最吃香。
她锐评我没处事经验,觉得医生吃香肯定是没有被患者医闹过,这弄得我有些尴尬,你是我第一个临床病人这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于是我机智地把话题从我身上扯开,从旁侧击问她跟我哥是什么个关系,我从来都没见过我哥能为了爹妈以外的某个人那么低三下气地托关系。
一般关系,硬要说的话也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不过是单方面的她过我哥的命。
我听得有些愣神,差点以为她怀了我哥的孩子,所以是过命的交情啥的。
她很快就解释说,战友情,战友情。之前狼居胥不是在长白山找到一处龙墓么?先遣队带着堪舆大师们已经去把墓穴摸得差不多了,确定里面没有纯血龙类在休憩后再把他们那一届的狼居胥培训营的新兵蛋子拉上去见见世面。
但谁曾想,这一去就出了大问题,堪舆大师们翻了个底朝天的龙墓其实只是一个套墓的幌子,真正的龙墓一直藏在更地下的位置,里面当真睡了一条还未完全复活的三代种。
我哥他们那一批新兵蛋子毫无疑问地陷了进去,被成群结队的死侍围攻,死了大半的人后惊醒了那只三代种,我哥一夫当关拖住那条畜生让其他人撤退搬救兵,在差点被吞进胃袋里消化的时候,作为“月”的她直接凿穿了十几层墓穴一刀把那只三代种脑袋剁了下来,我哥就是她亲手从那只龙类的食管里给剖出来的。
我问她死侍是啥,她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给我唠了一大堆相关的知识让我开了不少眼界,也让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了,一些似乎是明摆着的知识,我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接触过还是说有人不想让我接触?
我听她说的这些故事里听伯伯讲故事一样,什么三代种,龙墓,死侍啥的离我都很远,我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像我这个年纪的其他家的孩子都已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了,而我却每天都吊儿郎当地在大院子里闲逛。
她看出了我的想法,说我这样也挺不错的,只要不接触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那么我的世界就会一直这么平和,没事看看医书,在院子里逗逗踢皮球的小孩,无聊了还能开那辆我妈十八岁送我的奥迪去北大约女孩子吃饭。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顺口问她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因为这些危险的事情才落下了病根,她说算也不算,这是她的“命”,你或许可以治病,但你治不了“命”。
我说那你也总得让给我试试,我是我哥叫来的,我昨天过生日我哥生日礼物都没送我,来就让我帮他给你看病,我这跑一趟连个脉都没号到,不合适吧?
她思考了一下觉得的确不合适,然后就伸手到石桌上给我号。
她看着我把手搭上去,几秒不到就猛抬头用一种相当诡异地目光看着她,问了那句她意料之中的话,“我靠,你怎么还没死?”
李牧月收回手说别催别催,快死了,你走了我就死,我死后就埋在这棵桂花树下面,逢年过节你可以过来薅点桂花回去做鲜花饼吃,我对我身板子做的肥料还是很有自信的。
我当时是直接站起来了的,看国宝一样围着这女孩转了几圈。号脉这技术是伯伯手把手教我的,不可能出错,我手一搭上她的脉象我就觉得这家伙现在还能坐在我面前跟我唠嗑真的是奇迹。让我最为吃惊的是,她居然有两个心跳声,一个健壮的像是蓝鲸,一个孱弱的就像婴儿,两个心跳交织缠绕在一起,就像看不见的锁链把她捆缚得动弹不得。
她说知道救不了我了就别费心思了,这就是成为“月”的代价,每个“月”活到22、3岁差不多就该被淘汰了,这是自然法则,我今年23,满打满算再撑一年死,在‘月’里面也算是长寿的。
我问她“月”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种体质吗?她说这事儿你就别问了,谁问谁死。我的病你也甭治了,谁治也谁死,当然前提是你治得好。
我说治得好我也得死啊?她说正统的事情我很多都不懂,在她看来我现在顶多算半个正统的人,她还打趣地问我说知不知道我在进这个四合院之后其实已经差点死八次了,这还不算我进内院从桂花树下晃过去她差点动手的那一次。
我觉得她在晃点我,我跟我哥进这四合院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人,拿头死八次?要说进内院差点死一次我是信的,就那倒拔桂花树的力气,她要干我我真拿她没辙。
她看我一副不信的模样,笑得相当开心,有种逗小朋友的欢乐感,这让我很不满意,但却没有去做什么来挽回面子,作为医生的角度来看,我乐得让她笑话我,生病的人多笑笑,心情愉快总是利于病情的。
笑过了,我正经跟她说你这状况我真是第一次见,你让我回去给你琢磨琢磨药方子。
她摆了摆手说,放你进来跟你聊聊天解闷子,你还真给本姑娘治上了?正统几百年都解决的问题要是被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