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的说法,在契约完成之后正统一定会用尼伯龙根进入的时间问题卡住我的脖子,如果我硬要在就近短期内进入尼伯龙根内,那么手术的安排就会提前你的死亡也会被提前。”林年慢慢看向李获月眼神也淡了下来,“按照现在我对你的理解,事情发展到那一幕,你会逃,你不会想就这么死在上手术台上,到时候我就被迫会成为一个猎杀者,替正统清理掉一个麻烦。”
“我说过,如果正统准备好了和你谈一谈,那么你最好拒绝,因为对于他们来讲只有当结果是小赢和大赢,没有第三种可能时才会愿意坐在谈判桌上。”李获月说,“唯一的破开局面的办法只有一个。”
“一个内鬼。”林年看向李获月,“就像你。”
李获月看着林年的瞳眸,缓慢点头,也意味着这两个年轻人在悄然的,潜移默化之下,已经毫无退路地站在了同一阵线身上。
“作为和你合作的条件,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林年偏头看向街对面大杂院内隐约可见的那些古旧房屋的飞檐,语气轻缓,“不得不说那可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但无论如何这个条件都是最优先的。”李获月盯住他的脸颊,“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也是不能退步的底线。”
“我清楚的。”林年点头。
他回过视线望着李获月那,“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一个母亲,究竟是怎么做到平静地旁听完有关自己女儿死期的商榷,不但没有惊恐的喊叫,反而还在悄然引以为豪的?”
李获月避开了林年的视线,林年也第一次在她那向来无痕清冷如薄冰的脸颊上看见了一些从未看到过的情绪。
疲倦,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