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哈哈哈……”
……
蔡鞗一连串连击,重拳、膝撞、肘击、背靠,偶尔还夹杂着腿鞭和头撞,原本没有头撞着一招式,在经过数月习练后,阿侬老人观看他习打情况,又给他加了一头撞招式。
用脑袋撞击木桩?蔡鞗很是排斥这一招式,唯恐撞着撞着把脑子撞坏了,万一撞成了白痴可咋整?就算不变成了白痴,将来年岁大了,成了脑溢血半身不遂啥的,那可就太亏了。
他的排斥让老人很是头疼,即使屁股挨了鞭打,也还是不愿,最后为他扎了草人木桩,有了稻草作为缓冲,脑袋也不会受到了损伤,纵然如此,蔡鞗还是不怎么放心,又用着厚实葛布将自己弄成了三哥,这才能放下心理负担,偶尔来上一下头锥招式。
“生死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杀死敌人的机会都不能放过,你的身体就是武器,不仅仅只是手脚,胸背、头颅同样是兵刃!”
这就是老人对蔡鞗的解释,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在一系列安全措施保障后,也偶尔用头颅憨傻撞了木桩,绿桃则更为满意老人在木桩外绑缚了厚厚一层稻草,给老人准备的饭食油水也多了一分。
一大早在院子里打拳,这是日常的一部分,雷打不动的每日课业,尽管从来没人逼迫着。
“哈哈哈!”
“砰砰砰!”
三连重击打在木桩草人的胸腹、脸颊上。
“哈哈哈哈……”
“砰砰砰砰……”
快速短打,如同拳击手快速而密集击打,一连串击打格挡,或拳或挡,或拍或拨……密集而又沉重有利,双腿不住左右闪跳,或左右或前后,交错不定,每一拳都拼劲全力不留退路,纵然如此,屁股上也还不时不轻不重挨了一下。
“今日就这样吧。”
拼劲全力,不留半分余地的后遗症就是不能持久击打,见蔡鞗双拳力道不够后,老人喝止了继续击打,一手拿着温热酒壶,一手细长竹竿,一手抬起“呲溜”饮上口酒水,另一背在身后的竹竿不时晃动一下。
阿侬老人很是自得饮着酒水离去,绿桃慌忙送上汗巾。
“少爷,汤药已经烧好了!”
听着她话语,蔡鞗知道她想要表达出来的隐意,不由感叹道:“还是绿桃贴心,五爷只会打了人屁股,一点都不心疼人!”
绿桃眉眼弯弯,很是享受他的夸赞,正待开口,**步走到近前,在他耳边一阵嘀咕,绿桃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十七,很是奇怪十七为何不让她听到?
听着十七话语,蔡鞗一阵呆愣,眉头也随之隆起……
“行了,告诉刘老,人先安置在庄子里,用些稳妥的人。”
“诺。”
**步离去,绿桃一脸疑惑看向十七背影,又盯着他隆起的眉头。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蔡鞗微微摇头,见她起疑,忙说道:“不许瞎猜,不许多问,否则少爷会生气的!”
“听到没?”
“哦……”
“……”
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蔡鞗一把拽住她的发辫。
“听到没?”
“听到了!”
蔡鞗对素来好奇心较强的她有些不是很放心,说道:“有些事情本少爷能知道,阿娘可以知道,你不行!或许将来……你成了我媳妇,你就可以知道了,听明白了吗?”
绿桃是蔡鞗的贴身婢女,与大家族的公子、少爷身边总是有一个大丫鬟一般无二,而她们就是童养媳,只不过,大家族里的童养媳们很难成为少奶奶,能成为二奶奶就已经是了极限,更多的是少爷、公子在成年后,娶了正妻后,她们只能无奈拿到一笔银钱,成为偏远山村一农妇,更惨的是被正妻活活虐待至死。
绿桃年岁比蔡鞗年长,年岁小些也不代表不懂一些事情,即使不懂,家里的仆妇每每取笑,私下里每每谈论闺阁之事,也早已明了。
时代不同,身份不同,这些贴身大丫鬟要比一般少女知道的更多些,某些事情也更为成熟。
在蔡鞗睁眼看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眼前羞怯低头揪扯衣角的少女就睡在身边,天冷抱着他的腿脚在怀里暖脚,天热时,用着蒲扇一遍遍驱赶闹人蚊虫,总是先他一步清醒,为他准备热水、饭食,为他穿衣戴帽、提鞋……
他知道终究会有自己的正妻,大家族里的少爷总是会有自己的正妻,政治利益也好,家族联姻也罢,想要任意妄为基本上不可能,而且任意妄为的代价太大,蔡鞗并不准备付出太大的代价,未来尚未发生的阴影下,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多代价可以付出。
即使如此,蔡鞗也知道,自己离不开这个每每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的女人,或许此时的她还只是个少女,而他也早已认同了她是自己的女人,只是偶尔会觉得怪异而已。
绿桃听着他的“媳妇”两字后,再也没了想要追寻十七与他的秘密,羞红着脸跑去房内,再一次检查着汤药的温度。
绿桃离去,院中只剩下皱着眉头的蔡鞗,想着十七传回的消息,心下莫名的有些恼火。
“唉……”
“大麻烦啊……”
蔡鞗苦笑叹息,最后也只能无奈摇头,还没想到该如何逃离了开封呢,摩尼光明教又寻了过来,他有些不明白,难道这些家伙们就不怕激怒了他,全将他们卖了啊?
一边摇头苦笑,一边走向每日都要做的事情,只不过之前的浸泡